出卧室,一路神游到洗漱台,脑袋搭在肩膀上,有气无力地刷牙。
刷完牙,她闭着眼,跌跌撞撞,摸到冰箱边。
她打开冰箱,没有摸到酸奶。
睁开眼,冰箱里冒出的冷气,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看到宁妍汾昨天送来的那一大袋东西,慢吞吞打开。
除了萝卜丝和烟熏肉,还有一团单独用袋子装起来的盒子。
宁可以为是小饼干,高高兴兴拆开。
全是草莓味避孕套。
宁可当即石化。
反应过来,像是捧着一堆烫手山芋,恨不得立马扔掉它们。
“宝宝。”季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像是刚洗完澡,衬衫歪歪斜斜搭在身上,顶着一头湿发。
这模样,好看死了。
宁可收回目光,把那一塌方方正正的包装袋扔地上,用脚踩住。装作无事发生。
季臻盯着她的光脚丫,走过来,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初醒的样子,秀色可餐。
他贴着她的鼻尖:“饿了怎么不叫醒我。”季臻皱眉,长睫低垂,“脚底下踩着什么呢。”
宁可:“没什么。”
被他抱起来,放到腿上,“你一撒谎就脸红。”
季臻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装袋。
宁可恨不得把脑袋钻进桌布底下。
季臻语调含笑:“哪儿来的?”
宁可含糊其辞:“冰箱里。”
“我放进去的?”
“嗯。”
“汾姐那一袋?”
“嗯。”
季臻:“冻了一宿?”
“嗯。”
小处男的好奇心明显又被勾起来了。当着她的面,撕开来一探究竟。
他每撕一厘米,宁可都感觉是在撕扯她的头发,令人头皮发麻。
季臻突然问她:“冻了一宿,还能用不?”
宁可下意识答:“能吧。”
季臻盯着那东西看了几秒。
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出的结论:“我觉得不能。”作势就要往垃圾桶里扔。
宁可急忙拦住他,“留着,用。”
“这还能用?”
宁可十分肯
定:“能的。”
“行。”季臻起身,像是要给她一个,证明她理论正确的机会。
他勉为其难地捡起一塌,“我来用用。”
“?”
*
不到五分钟。
一切就都在茫然中结束了。
宁可原本不知道这事儿的绝妙,昨晚见过了白光,这次没有见着,就说明了一切。
季臻背过去躺着,一声不吭,仿佛自闭了。
宁可推了推他的肩,鼓励道:“没关系,我不告诉别人。而且,这个病能治好。”
他一动不动,丧气地缩倦在角落里。
“季臻,你别太难过。”
难过。他难过死了。季臻对五分钟的进程感到茫然,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平时在她面前哄她,放过的狠话合起来都能装一筐。给她画饼,跟她说这事儿有多舒服多绝妙。
结果,终结在了五分钟里。
绝妙个屁。
绝望还差不多。
以后在老婆面前,他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室内安静得悲伤。
过了几分钟。
季臻转过身,两指夹起那枚草莓味,目光笃定:“这玩意儿被冻坏了。”否则不能够!
宁可跟着附和:“对的!肯定是冻坏了。”
季臻紧盯着她,像是在看唯一能帮他找回尊严的试验品。
宁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又被他拽进被窝。
季臻哼一声:“这回不用。我就不信。”
手机计时器跳动着。
宁可也被迫跳动着。
四十五分钟后,计时器才消停。
“等会儿。”季臻关键时刻停下,把手机随意一丢,捡起那袋草莓味拆开。
宁可抱住他的脖子:“不是冻坏了。”
“对。”季臻哄她:“一用就不行。”
宁可差点就信了。
直到被他弄到不省人事。
*
一个上午,季臻的心情都很好。像个初战告捷的凯旋大将军。
宁可闭着眼,不理他。像被虏回来的敌军小公主。
季臻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刷着手机,一边回工作上的信息,嘴也不闲着:“果然被冻坏了。一用就不太持久。”
宁可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他的不太持久,久到离谱。
季臻把她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件帮她穿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
宁可不理他。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长发散在身上,脸蛋被遮住一大半。
“怎么不高兴?”季臻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睡完翻脸不认人?”
宁可累到爬不起来,没有力气说话。
他用了五只!
五只!!
要报复那五分钟,也不至于用这么多只吧!
“嘶——”季臻像是突然顿悟了什么,把刚给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