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用完了。
太令人窒息了。
楼下超市还没开始营业。隔壁有24小时便利店,就在这栋楼下,看着近在眼前,实际上得下楼去绕十分钟,而且跟地铁方向正好相反。
宁可拿起手机发信息:【季臻,你能不能帮我请一下假?】
宁可:【我可能,会迟到十分钟。】
外面传来叩门声。季臻在门外喊:“出来。”
宁可慢吞吞挪过去,打开门。
季臻递给她一只塑料袋:“要不要?”
“什么?”
“ABC。”
“……”
宁可没有想到,他不仅卖三无沐浴露,洗发水。
还倒卖卫生巾!
“多、多少钱?我转给你。”
季臻说:“10块。你先用,一会儿再给。”
宁可接过来,感觉手里的包装袋烫手,烫得她满面通红。
她迅速把门关上。过河拆桥,一秒钟也不想面对他。
好丢脸。
尴尬地躲了他两天。
晚上。
宁可正在帮阿猛洗澡,季臻拿着她的手机下楼,“电话,汾姐打来的。”
宁可手没空,让季臻帮她摁了免提。
“宁可儿!”宁妍汾的语气掩不住的惊慌:“程子域好像精神出了问题。”
宁可一怔,问:“怎么了?”
宁妍汾十分焦灼:“从元宵节那晚开始,他就变了个人似的,对我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他疯了,他肯定是穷疯了。”
“对你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宁可看向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季臻,压低声:“挺好的啊。”
“他不是这种人!”宁妍汾一急就话唠:“他脾气很固执,爱讲原则,绝不轻易服软,他爸妈去世那年,他穷得叮当响,有个小富婆想包他,给他十万他都
没干。”
20年前的十万块。
她的亲生父亲,魅力无边。
宁妍汾说话一向口无遮拦:“结果他现在变成了一个毫无原则底线的人,他居然接受我把他当鸭!五百一晚还跟我讨价还价,加到五百二才干,好恐怖的。”
宁可:“……”默默地瞥向季臻,他垂睫玩手游,应该没听见。
还好。
“我作他,可劲儿的作他,我乱花钱,十个包十个包的买,他居然——居然还笑得出来!”
“……”
“我怀疑他在外面借了高利贷,利滚利还不起。”
“……”
“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给他打个电话吧,我怕他会想不开。主要,他要是死了,你就没有爸爸了,说不定你还要倒贴一大笔葬礼费。”
“……”
“而且,他把遗书都写好了,遗产都给你,他做了结扎,就算出去鬼混也不会有私生子。他就你这么一个继承人,虽然可能继承的是他的蚂蚁花呗——但是,就冲这一点,宁可儿,要不,你还是虚情假意关心他一下吧。”
宁可说:“我没他电话。之前你不是不让我跟他联系。”
“我马上发你手机上,你记得哦,给他打个电话。挂了。啊对了,不要说是我让你打的,他老想挣我那五百二,我已经三天没理他了,我去欧洲避避难。挂了。”
嘟嘟嘟……
宁可一头黑线。
季臻听在耳里。
前车之鉴,加以修饰改正,吸取教训。
宁可把阿猛送回狗屋,下楼找手机。
不经意对上少年玩味的目光。
她恨不得钻进马桶,把自己冲下水道里去。
季臻靠在沙发上,要笑不笑:“汾姐的包还,挺多的。”
宁可保持镇定:“看到我手机了吗?”
季臻把手机递给她,“五百二一晚。”他歪起脑袋,笑容耐人寻味:“突然不想努力了呢。”
“……”
作者有话要说:季臻:以为我套路深,没想到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