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捂莫云卿的嘴,却被莫云卿眼疾手快的重重点了下脖颈间的穴位,吉安应声倒地。
莫云卿磕了三个响头,接着大声道:“请太后,摘去云卿的公主之位,让王爷休弃云卿!”
其实太后已经醒了,此时就坐在帐后,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的样子,呆呆的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莫云卿喊了第三遍,太后才撩开床幔,静静的望向她。
莫云卿缓缓起身,亦直视她,声音平静了许多:“请太后,摘去我的公主之位,让萧长恭休弃了我。”
太后薄唇微动,最终还是忍不住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知道,”莫云卿说这话时,没有任何的动摇,甚至有一点视死如归的意思。
太后被她的态度气的胸口微微起伏:“你,你再说一遍?”
“太后,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莫云卿像是有些无奈,淡淡的说道。
太后更加气极,伸出一只手指着她,不停的颤抖:“为了孙沉璧?为了她,为了她你也没有必要这样!”
莫云卿沉默许久,就在太后以为她已经冷静下来得时候,莫云卿突然轻笑了一声:“呵,我这样做,自然不是因为沉璧,因为现在就算是我死,也不能换回她。我要做的,是替她找回公道。”
太后愣了一瞬,旋即额上就暴起了青筋,怒喝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她是自己福薄,关他人何事?”
“福薄?太后解释一下,为什么沉璧明明已经好转却又旧症复发?为什么偏偏是我一走就出了事?我走前为她诊断过明明没有任何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我一走,就出事了?”莫云卿激动地质问着,素日的镇定自若全都不见了。
太后浑浊的眼里都是坚定,厉声道:“那也是她自己的问题,与别人无关!”
莫云卿闻言愣了愣,随即自嘲似的笑了笑:“太后,我本不该与您争论这个的,这本不是您的错,沉璧也不是您的什么人。”
太后不为所动,冷声道:“她所有的膳食,都是哀家亲自尝过了,亲自过了目,才端到她那里,若是有问题,哀家是第一个。”
莫云卿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地面。良久,她才冷笑着道:“太后哪里有错?太后又何必戕害她?”
“那么,就只有接手她膳食的墨初。”太后和莫云卿的动作如出一辙,冷硬的看着某一处,动也不动。
莫云卿失望而惊讶的看了太后一眼,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再说,摇了摇头,低声道:“太后,我不怪您。您就看在我为您诊病的份上,应了我的要求。”
太后的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眼神里却有着隐隐的疼惜:“不可能!除非哀家死了!你嫁给摄政王,又凭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说扔就扔下了?”
就是她答应,应湘也不会答应,太后如是想着。
莫云卿闻言,终于抬起了头,手在袖子里摆弄了一阵,居然是滑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横在胸前,面无表情的道:“太后,若是您不答应,那我就只能逼着您答应了。”
太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怎么,你还想杀了哀家不成?”
莫云卿轻笑着摇了摇头:“您是太后,杀了您,十个脑袋都不够我掉的。”
说着,莫云卿起身走到晕倒了的吉安面前,俯下身在她颈间一点,吉安便悠悠转醒了。
待看清莫云卿手中拿着的匕首时,吉安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站起了身,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莫云卿挟持在了怀里。
“王妃,您这是在,这是做什么?”吉安看着横在自己眼前的匕首,惊恐的问道。
莫云卿不说话,只是将匕首更贴近了吉安的脖子,吉安惊呼出声。
几乎就是一瞬间,外面守着的禁卫军就纷纷入内,手执刀枪对着莫云卿。
为首的是苏予安的亲信,萧长恭紧随其后,看到这幅场景时瞳孔猛缩:“云卿,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