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了件齐胸襦裙,外搭了一件暗红色的广袖上衣,很是妩媚,看起来倒真的像个花楼的妈妈。
莫云卿自顾自的照着镜子看了一会,总觉得这么一大半风尘气重了些,干脆将头上的金银玉器取下来一些,只戴着一根玉兰花步摇。
房间内烛火微动,莫云卿的眼中微微划过一丝涟漪,若无其事的上前吹灭了烛火,走到了一扇翠玉屏风后面。
一个黑影跃过窗户跳了进来,莫云卿看不清脸,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是她一直带在身上用来防身的。
那人似乎是在找莫云卿,转了一圈没看到,就径直往翠玉屏风处来了,莫云卿握紧了匕首,等那人靠近了,就气势狠辣的挥了过去。
常年的特工训练让莫云卿对危险的来临十分敏感,而且即使穿越来这个地方也有些时日了,她也一点没忘掉。
那人反应极快,灵敏的躲过了莫云卿的攻击。莫云卿冷冷一笑,仗着身量娇小,步伐刁钻的绕到了男子身后,等男子反应过来,莫云卿的匕首已经精准的抵上了他的咽喉。
“说,你是谁?”莫云卿低声威胁的道,“不说的话把你丢下去喂鱼!”
男子一顿,传来的却是莫云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这个地方哪有鱼?那么浅的河。”
莫云卿不自觉的收回了匕首,惊讶道:“萧长恭?”
萧长恭见她的匕首收回去了,这才敢动,转过身虚虚搂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颈间,声音有些闷闷的道:“许久没有同你说话了,你就不想我,也不主动来找我么?”
莫云卿脸颊微红:“明明是王爷你整天躲着我,我去找你你不是在忙就是进宫了。”
“我就是憋着一口气,就是想你主动来给我认错。”萧长恭惩罚似的在莫云卿颈间咬了一口,带着点怨愤的说道。
莫云卿轻呼一声,口气中故意带着不解的道:“咦,王爷说的是什么错?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萧长恭叹道:“云卿,你明明知道的,知道我在气什么。你故意的是不是?”
莫云卿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一些疑问和担忧就快要脱口而出,但还是堵在了嘴边,怎么也问不出口。
若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萧长恭见莫云卿久久不说话,心中暗叹一声,心说最终还是得自己把话说明白了才行。
萧长恭轻轻吐出一口气,柔声道:“云卿,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
莫云卿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但最终还是迟疑的摇了摇头。
萧长恭循循善诱:“既然你觉得不是,那为什么不信我?有些话我不说,是因为我想用行动来证明,我想用这一辈子告诉你,我心悦你,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会只爱你一个人。摄政王府的女主人也只会有你一个,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我也不想有别人来打扰你和我。”
顿时,莫云卿只觉得时间什么样的仙乐都比不上此时萧长恭在自己耳边轻语的这几句话动听。
外面开始放起了烟花,绚烂多彩,莫云卿只觉得耳朵和头脑都在轰鸣,那些她自以为是的困难和险境,她都可以视若无睹。
就只有这个人而已。
莫云卿撩开面纱,精准的找到萧长恭的唇,吻了上去。
半晌,莫云卿轻喘着与萧长恭分开,低声道:“萧长恭,记住你说的话,若是你敢违背你今日的誓言,就算到了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
萧长恭声音低哑,很是魅惑的一笑:“好,我若是负了你,就叫我天打雷劈。”
莫云卿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萧长恭笑道。
重新点了灯,萧长恭侧卧在软榻上看着莫云卿妆点自己。莫云卿觉得纳闷:“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萧长恭得意的一笑:“你觉得,这世上会有你夫君我不知道的事么?”
莫云卿冷哼一声:“怕是你跟踪我吧?”
故辞有知宴看着,根本没有机会向萧长恭通风报信,至于离月也是一直跟在萧长恭身边,比故辞还不可能。
萧长恭哭笑不得:“云卿,你先前拿走了城东那块地的地契,我又帮你找过万德庄的掌柜,万德庄是做什么的我难道不清楚么?冷香金倪馆名声鹊起,我猜都能猜出来,又何须去跟踪你?”
莫云卿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但一个想法也渐渐显露出来,莫云卿迟疑道:“那个有福,不会是你的人吧?”
有福藏得太好,莫云卿不是没有想过有福是萧长恭的人,但是几次试探下来都是一无所获,莫云卿也就打消了疑虑。
但是眼下看来,那个有福十有**就是萧长恭的手下了。
萧长恭有些尴尬的一点头,坐直了身子:“有福的确是我的手下,万德庄也是我的。”
莫云卿一挑眉,气道:“你不早说!我还给有福和他手底下的人给过赏银,前前后后加起来都有上千两了!这钱本来可以不用花的!”
看着莫云卿财迷的样子,萧长恭捧腹道:“好好好,以后万德庄归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何?”
莫云卿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