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赫连郎措这样,莫云卿结束了方才的话题,笑道:“不知道从这走到吐蕃,要几天的时间?”
“若是不走官道,日夜兼程的话也就七八天的样子。”赫连郎措想了想说道。
莫云卿点点头:“我先前也想的是不走官道,可惜小路风险太大,我一直拿不定主意。”
赫连郎措笑了:“这下有我,你就不必担心了。”
莫云卿也附和道:“是是是,有你我便不用担心了。”
两人转了道,走向一旁阡陌纵横的小路,一路上有说有笑,倒是和睦。
孙沉璧在去过瑾王府后的第二天,递了帖子进了慈宁宫。
她向太后仔细说明了莫云卿的状况,太后倒是不疑有他,只是十分惊讶:“怎么好端端的发了痘子?”
“王妃身体虚弱,那日大军出征时出去送了摄政王殿下,回来后便发了热,没多久就出了痘子,来势汹汹的。摄政王府的下人想着我与王妃交好,便请我过去帮着照顾一下。”孙沉璧面带忧色的说道,其实心中如同擂鼓一般紧张。
太后唏嘘一声:“也是,长恭那孩子走的突然,云卿必然心中担忧,也是苦了她了,新婚不到半年,丈夫便出征了。这样吧,哀家派几个医术老成的太医过去为她诊治,你在摄政王府住几日帮衬着,如何?”
孙沉璧一听太后主动说让自己去摄政王府,心中一喜,但面上没有显露出来,而是忧心忡忡的道:“我进宫前王妃特意嘱咐了。摄政王殿下现在不在,为了避嫌,还是最好不要太医入府诊治了。”
太后眉头微蹙:“这孩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是她的命重要还是这些虚礼重要?”
孙沉璧附和道:“是啊,我也是这么劝王妃的。但是王妃执意不肯,我也没有办法。”
太后急了:“不行,她这样任性怎么行?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哀家怎么和长恭交代?”
孙沉璧沉吟片刻,说道:“不如这样,我听说王妃先前在宫里为太后诊治中风之症时,与一位太医合作过,也算是认识,不如就让那位太医进府诊治,王妃心里也舒服些。”
太后略一思索,恍然道:“哀家记得,正是那个太医院的副院判齐沅是不是?”
“正是了,不如让他去,王妃想来就不会那样抗拒了。”孙沉璧笑着说道。
太后点点头:“也好,齐沅的医术也算是太医院数一数二的了,让他去哀家也放心。”
这样说定后,太后没有耽搁太久,派了个小宫女去将齐沅传唤了过来。
“哀家嘱咐你件事,你现在跟随孙小姐去摄政王府为摄政王妃治病,定期回来向哀家禀报,务必要医治好王妃,清楚了么?”太后威严的说道。
齐沅一听是莫云卿,哪有什么不愿意的,肃声道:“微臣领旨。”
孙沉璧放下了一颗心,向太后跪安后带着齐沅出了宫。
走在路上,齐沅尽心的询问孙沉璧莫云卿的病情。孙沉璧沉默片刻,含糊道:“等齐太医您到了就知道了。”
齐沅心中觉得奇怪,却说不出来,只得点了点头。
到了摄政王府,孙沉璧带着齐沅不急不慢的走向了正厅。齐沅急切道:“孙小姐,这病虽然小,但是多拖一会王妃便多难受一会,不如我们先去查看王妃的病情如何?”
孙沉璧不言语,带着齐沅进了正厅坐定,零露给二人上了茶,孙沉璧这才轻叹了声,说道:“齐大人,您可知道为何我要专门向太后要您过来为王妃医治?”
齐沅一头雾水:“是您要在下过来的?”
“正是。齐大人不必惊讶,也不必着急,我叫您过来,并不是为了为王妃医治。”孙沉璧一字一句的说道。
齐沅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孙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妃她,并不在府中。”孙沉璧深吸了口气,注视着齐沅说道。
齐沅的表情有如雷劈一般震惊:“孙,孙小姐这话,是说王妃偷偷,偷偷跑出去了?”
“大人真是聪慧。”孙沉璧沉声说道,表情很是严肃,“王妃为了给王爷寻找治腿的要,前日在王爷出征后,已经偷偷出了王府。我与王妃交情算是不浅,必定要为她隐瞒上一阵子。但是纸里包不住火,就只能请了齐大人来,一起圆这个谎。”
齐沅说话都结巴起来:“可是,可是太后要在下定期向她禀报,到时候在下可该怎么同太后说呢?”
孙沉璧见齐沅犹豫,忙道:“齐大人医术高超,而且我听说王妃曾经制作一种药丸的方子教给大人,齐大人不论如何,也要帮王妃这一次啊!”
齐沅一听,便沉默了。按理来说,他本不该管这种事,可是这一次是莫云卿的事,想起莫云卿先前对自己的慷慨,齐沅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看着孙沉璧希冀的眼神,良久,齐沅终究是叹了口气说道:“成吧,王妃与我有教导之恩,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只是,孙小姐说王妃去找治腿的药材,不知道王妃去的是哪里?”
孙沉璧沉吟片刻,心中千回百转,生怕齐沅一听莫云卿去的地方远,很有可能回来的晚,便不答应为她遮掩,于是便刻意隐瞒了真相:“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