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痒痒的。
抱他上个轮椅也这么不安分。
即使莫云卿练过,一身的力气,但抵不过萧长恭是个大男人,又使不上力,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萧长恭搬上轮椅。
萧长恭莫名心情好了起来,颇为愉悦:“好了,推本王去柴房吧。”
莫云卿在他身后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什么人啊,以使唤自己为乐了还!
心里有再多不爽,莫云卿还是认命的把萧长恭推着来到关押刘嬷嬷等人的柴房。
一进来,莫云卿就知道为什么萧长恭要把这些人关到这里了。她简直怀疑萧长恭就是故意把这里弄得又湿又冷,墙上还有毒虫爬来爬去。
刘嬷嬷最先醒来,被光刺的眯了会眼,看清莫云卿后,气结道:“大小姐!还不放我们出去?你信不信,信不信我告诉夫人……王爷?”
刘嬷嬷看见一脸冷漠肃杀气息的萧长恭,立马噤了声。
“大胆刁奴,对我不敬,还敢拿夫人当幌子?”莫云卿冷哼道,“我看是你欺主,倒不干夫人什么事。”
刘嬷嬷不敢当着萧长恭的面造次,只得暗暗威胁,她是头一个不服莫云卿这个草包的:“大小姐……”
话音未落,刘嬷嬷的脸上已经狠狠挨了一巴掌。
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前的莫云卿眯起眼,窗户外的日光照亮了她的半边脸,就像一个地狱来的索魂厉鬼:“你叫谁?我是王妃,哪里来的大小姐?”
刘嬷嬷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莫云卿,实在不敢相信这个草包居然敢打自己。
一旁的侍女都是刘嬷嬷带过来的,见刘嬷嬷都吃了亏,更不敢放肆了,胆小的已经嘤嘤哭泣起来。
萧长恭不耐烦了,道:“离月。”
离月像个鬼影一样突然出现,拱手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把这些侍女都拖去勾栏院。”萧长恭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淡漠的说道。
刘嬷嬷这时才真正的感到害怕,看着眼前这一对男女,仿佛天作之合,但都如没有感情的厉鬼。
尤其是莫云卿,她何时练就了这样的犀利眼神的?
莫云卿侧首看了看窗外的暖阳,突然就想起这个刘嬷嬷以前对自己这个原身做的腌臜事来,轻轻的笑了笑:“刘嬷嬷,你对我做过什么,我都还清楚地记得呢。”
刘嬷嬷的身体抖如筛糠,忍不住匍匐在了地上,这时她才懂得祈求莫云卿的宽恕:“大小姐……不不!王妃,奴婢有罪,奴婢猪油蒙了心,求王妃饶过我……”
莫云卿站的地方刚好可以闻见外面沁人心脾的花香,她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全身舒爽。就当为原来的莫云卿报个仇吧!
她如是想着,优雅缓慢的蹲下身,玩味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刘嬷嬷,幽深的双目里都是寒光。
“刘嬷嬷,到此为止吧。”莫云卿愉悦的说道。
离月立马过来提起刘嬷嬷的后衣领,等候着莫云卿的吩咐。
莫云卿正要说话,突然闻到一阵刺鼻的骚味,皱眉看去,原来是刘嬷嬷吓得尿了裤子。
她起身嫌恶的看了一眼,淡声道:“看了双手双脚,扔去乱葬岗吧。”
萧长恭诧异的挑眉,随即意味深长的笑了。
倒是个狠角色,他如是想。
离月做这样的事做惯了,也没有犹豫,就要提着刘嬷嬷出去,莫云卿忽的改了主意,恶趣味得道:“慢着,别扔去乱葬岗了,砍了手脚...”
莫云卿拉长了音调,笑的残忍却美丽:“装进箱子,送去莫府大夫人那里吧。”
这话一出,连萧长恭都愣了一下。离月更是惊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并非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只是装箱送去尚书府,未免太过招摇了吧?
“怎么,不敢吗?”莫云卿斜晲了离月一眼,语气中故意带上了不屑:“这点胆识都没有,怎么保护你家王爷的?”
固然离月素来沉稳,也被莫云卿激的有些不快。自己跟了摄政王二十多年,从来没人敢说自己保护不了王爷。
虽然实际上萧长恭并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呵,离月,就按照王妃说的去做吧。”萧长恭笑了一声,但是让人不明白是什么情绪。莫云卿侧目,眼神里带着些挑衅:“王爷不拦我?”
萧长恭还是一副淡漠的模样,不悲不喜:“为何要拦你?左右我们现在是夫妻,你做什么都会牵扯到本王。现在让离月去做,总好过你自己闯下更大的祸事。”
敢情这在在摄政王眼里都不算什么事呗?
莫云卿由衷的开始怀疑这个看起来动都不能动弹的摄政王到底是什么来头了。
“王爷多虑了。不过妾身相信,区区一个奴婢,我那母亲不会说什么的。”莫云卿戏谑的说道。
离月已经提着刘嬷嬷离开了,莫云卿站起身看着离月离开的背影,赞道:“王爷的这位属下也真的是忠心。”
萧长恭没有接话,定定的看着莫云卿。莫云卿被看得浑身发毛,摸了摸脸颊,有什么脏东西吗?
“推本王回去。”萧长恭是不指望她能够自己明白了,无奈开口道。
莫云卿恍然,忙上前推着他回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