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文惠只觉得气闷,又不肯认输,所以换着法的找话题说话,谢元娘看穿她的小把戏,也不和她抢,只看着谢文惠一路说的口干舌燥,眼里泛着笑意。
孔澄也发现惠姐不对了,一时也搞不清楚惠姐这是怎么了,面上不动声色,目光却不时的与元娘那边对视一眼。
两人的小动作,又岂会逃开一直盯着二人的谢文惠。
最后,谢元娘什么也没有做,谢文惠自己就惹了一肚子的气。
晚上,在途中驿站休息的时候,孔澄晚饭后就去了谢元娘的房间里说话,“你和你姐姐闹矛盾了?”
谢元娘笑嘻嘻道,“表哥也发现我姐姐和以前不一样了?”
“变化有点大。”
“所以啊,其实也没有闹矛盾,就是她变化大。”
她耸肩的时候,又伸了腰扯着有些痛,她动作慢了下来,孔澄却注意到了,“你受伤了?”
“好久的事了。”
孔澄的眸子一暗,“怎么弄的?伤到哪了?”
“撞到腰了,已经没事了。”谢元娘知道表哥最疼自己,吐了吐舌头,“放心吧。”
孔澄看着她,“好好的怎么撞到腰了?”
说到这,微微一顿,“和姑母有关?”
这丫头不肯说,那就是和姑母有关了。
谢元娘笑了笑,“她也不是故意的。”
孔澄气恼,就知道是这样。
这时正巧外面有人叩门,声音也传了进来,“姑娘,夫人身边的曼云姐姐过来了,说是夫人送了水果给姑娘。”
谢元娘让人进来,红红的油桃摆在眼前,谢元娘道,“看,母亲也是疼我的。”
孔澄没作声。
这还不是给样子给人看的,当初他在府里住了几日可都看在眼里呢。
“算了,这事我也管不得。”孔澄看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生气,站起身弹了弹衣袖,“明天还要赶路,你也早些歇着吧。”
人就这么走了。
谢元娘知道是生气了,把人送出去之后,脸上没心没肺的笑才淡了,油桃也让令梅几个端下去吃,早早的歇下了。
左右在府中也呆不了几年,等嫁了人便好了。
前世没有母女情份,今生谢元娘也不奢求了。
又何必让表哥跟着担心。
夜里,孔澄回到自己的客房之后,便一直也没有睡下,九渊看了不免担心,“四爷,睡吧,奴才白天的时候从谢府的下人嘴里套过话,他们说二姑娘前些日子是伤到了,不过是在姑老爷的书房里,在床上养了几天便能下床了。”
孔澄已经知道了元娘受伤的事,此时听到还是在书房里,姑父也在,心越发的往下沉。
良久,孔澄才淡淡开口,“这事回府后不要让母亲那边知晓。”
上次回去说了元娘的事,看到母亲就病了一场,孔澄也不敢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
九渊应了下来,心想到时他不说夫人那边想知道也能打听出来,孔府里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夫人的。
晚上,孔氏听到刘妈妈说水果送过去了,点了点头,左右澄哥也看到了,她面上该帮的也做了。
次日,近响午的时候,众人才进了江宁县,孔氏早早派了小厮在这边等消息,看到四少爷的马车,小厮立马就跑回孔府去送信,等孔氏他们一行人到孔府门口的时候,小舒氏已经带着儿子及儿媳妇早就等在了门口。
“大嫂。”孔氏见嫂子等在门口,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小舒氏笑着点头,“一路辛苦了,快进去吧,母亲都等急了。”
说到最后,眼睛看向了孔氏的身后,“惠姐姐弟几个也长大了。”
孔氏的笑僵了僵,嫂子看的哪里是姐弟三个,看的是二丫头吧?
面上孔氏还是叫了三个孩子过来,特意的握着谢元娘的手,“你们几个还不见过舅母。”
三人忙见礼,叫着舅母。
小舒氏上前握过谢元娘的手,“元娘长大了。”
“母亲,先进去吧,老祖宗还在等着呢。”过来说话的是柳氏,小舒氏的大儿媳妇。
小舒氏颔道,“是啊,快进去吧。”
她却不松手,拉着谢元娘往里走,从态度中足以见得对元娘的喜欢。
孔氏眼里早就没了笑,不过此时人多,众人又上前来见礼又是问好,也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孔家的人口很多,老夫人舒氏出身百年也望族舒家,有一子一女,长来得女正是孔氏,长子如今在江宁书院为院长,娶妻小舒氏,正是老夫人的侄女。
小舒氏身下有四子一女,其中三子与四子为双胞胎,小女儿孔墨砚是老来得女,小舒氏曾孙如今已经九岁了,而小女儿才十四,可见府中对其疼爱的程度。
孔氏是老夫人的老来得女,便是小舒氏已经做了曾祖母的人了,也要让着小姑子一些,何况那些晚辈。
所以等到了老夫人院子里时,大厅里挤了孔家的女眷和孩子,有二十多口,便是认亲见礼也足足用了近一个时辰。
老夫人满头银发,人却很精神,拉着谢家姐弟三个好好扫量了一番,仍旧舍不得松开手,就留了三人在身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