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氏却不信,“你不必事事护着她,她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这次的事决不能轻饶她。”
想到错过了侯府的亲事,孔氏越发觉得对不起大女儿。
谢文惠见母亲盯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母亲这么看我做什么?”
“没事没事。”亲事没了,自己一个人失落也就算了,若是让女儿知道了,反而惹女儿失落。
孔氏没有说,谢文惠也假意不知道,“母亲忙碌了一天,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待父亲回来了,再商量一下这事看和侯府那边怎么解释。”
孔氏颔首,谢文惠这才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谢文惠一脸的淡然,走到了后院的甬道里,她才停下来,“那小丫头可找人封好口了?”
“姑娘放心,人是奴婢从外面街上随意找的一个叫花子,并不知道这是谢府,办完事之后便将她打发走了,日后也寻不到府上来。”言心小声回禀。
谢文惠满意言心办事隐妥,在知道贾夫人要上府里的这一刻起,谢文惠就把自己想好的主意实施起来,或者说她早就在贾侯府盯上她那一刻,就一直在准备着这一天。
她知道夏绮玉想进入权贵世家,哪怕为妾哪怕失了名声,只要事成便可,她也是在上次在贾侯府的宴会上,才注意到贾乘舟对谢元娘的心思,这也是让她计划能如此顺利的原因。
贾乘舟今生心里有谢元娘,那么前世呢?是不是中意的也是谢元娘?
那么也就说通了为何成亲之后,近一年又是在喝多之后才与她同房,竟是因为谢元娘。
谢文惠恨极了贾乘舟,自然不会嫉妒吃醋,可是对方是谢元娘那就不同了,转念想到前世也是她把谢元娘推到湖里,到也为自己出气了,心情便又平静了下来。
“姐姐。”谢文惠胡思乱想间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看去。
谢元娘站在青山院的院门口,淡淡的看着谢文惠,只唤了这一声,也不说别的。
谢文惠回头道,“言心,你先回去。”
言心担心的往二姑娘那边看了一眼,才回了望月楼。
甬道前后尽头没有外人,只有姐妹二人,一个仍旧是靠着院门口门着,像债主在要债一般,一个淡然的站着,不过看眼神总是有些心虚没底气。
“咱们即都是重生的,便各做各的,互不干扰,这话是姐姐昨日说的吧?”谢元娘挖了挖指甲,才抬头,“今日我怎么觉得脸这么疼呢?”
谢文惠原还心虚,结果听谢元娘这么嘲讽她,立马又硬气起来,“要怪只怪贾乘舟惦记着你,勾引姐夫,你自己的错。”
“姐夫?哪里来的姐夫?”谢元娘嗤笑出声,“姐姐不会还当成前世活呢吧?若真是这样,又如何给自己的夫君弄个小妾到身边?姐姐还真是贤惠。”
“谢元娘,我又没有算计你,也没有让你怎么样,只是利用你引诱贾乘舟,这不算互相干扰。”谢文惠被嘲讽的极不舒服,“你明知我前世过的如何悲惨,又何必拿这个来嘲笑我?你前世有给你告命的夫君,还有帮你教养孩子的长辈,明明以那样名声嫁进顾府,婆婆仍旧疼爱你,甚至连老夫人都待你如亲生孙女,和我比起来,你哪里过的不如意?如今我不过是为了自己不再走前世的老路,利用你的名义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是我,你是你,姐姐这是要混为一谈吗?”
谢文惠不作声了。
谢元娘,“姐姐不说话,那便是知道不能混为一谈,那又何必说这些?前世我背着那样的名声嫁进顾府,母亲是怎么待我的?姐姐不知道吗?姐姐命运不好,我看不必然吧?不是还一直享受着我的愧疚,享着受顾府的一切好的待遇吗?明知道我的名声坏了是母亲所为,姐姐可有告诉我?没有,仍旧让我对母亲愧疚着,看着我活在愧疚中。”
“现在提起过的悲惨,不觉得好笑?”
“姐姐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今日之事便算了,什么事有一不能有二,这事再有一次,我可是要生气的,至于后果,总会让姐姐不喜欢。”谢元娘目光冰冷的扫她一眼,转身进了院子。
谢文惠咬着唇。
她是知道谢元娘的名声坏了,一切是母亲算计的结果,可是看到谢元娘过的那么好,她嫉妒,所以她一直没有挑破,甚至看着谢元娘活在愧疚中。
谢文惠失魂落魄的回到暖阁里,望着窗外的花草发呆,明明她做这一切是高兴的,为何面对谢元娘的指责时,心竟然闷闷的。
晚上,马府的书房里。
马尚握着手里的帕子,看着里面的碎银子,唇角又翘起了几分,若不是他眼急手快,这块银子要是打上了,少不得要紫了。
听到外面下人的问安声,马尚才将手里的帕子塞进衣袖里,规矩的站好,便听到身后的门被推开,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
“来多久了?”来人正是马首辅,马尚的祖父。
人看着很威严,不过太瘦,却很精神。
马尚作揖,“祖父。”
马首辅坐到椅子后面,打量着孙子,马尚瘦弱的身上能找到几分马首辅的样子,马首辅满意的颔首。
“我与你父亲说过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