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事,只是刚刚想到些事情。”谢文惠的目光在不远处谢元娘及任蓁蓁身上扫过之后,眸子晃了晃,“董姐姐苏心了。”
董适却觉得一定是刚刚拉扯她时,谢文惠也吓到了,此时又不好说,待她比以往又亲近了些,“后日我约了南枝表妹去上香,谢妹妹要不要一起去?”
从谢大姑娘跨越到谢妹妹,这代表着什么,谢文惠明白。
她立马从刚刚的打击中精神起来,眼睛放出闪亮的光芒,“只是不知道我去会不会不方便?”
话里犹豫,神情上却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心。
董适笑道,“没有外人,只有我表妹和表哥。”
说到这,董适顿了顿,才想起表哥对谢文惠来说确实是外人,“你可以带二姑娘及家弟一起去,正好大家也热闹。”
谢文惠知道董适看重规矩,此时邀请她是临时起意,她只一个人去不合规矩,此时董适注意到这一点,若她不带家人同行,这次的机会也要错过。
谢文惠终于又看到了希望,甚至入了董适的眼,不想留下坏印象,笑道,“元娘和鸣哥调皮,到时还要劳董姐姐费心了。”
董适也暗松了口气,却又喜欢谢文惠有眼色,与她在一起相处起来也不累,对于刚刚临时起意升起来的悔意也淡了。
上面贾夫人招待着众夫人落了座,贾老夫人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吃席也就开始了,谢家原就是小户,被分配的位置也是角落这里,孔氏又多带了人过来,侯府安排到是并没有乱,坐位也不挤,便是如此,任夫人也知足了,毕竟今日的宴会,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只是想到刚刚看戏的时候,并没有与郭夫人接触上,任夫人心下有些急,董府那边让人给女儿送了贴子后日一起去上香,女儿怎么可能单独去,儿子是一定要护送的。
如此,也算是变向的让两人私下接触。
换作是以前,这当然是好事,任夫人求还求不来呢,可今非惜比,她更偏重于郭府。
若郭府不成,退而求其次,才是董府。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任家只是五品的主事,怎么能有挑人家的道理,所以这事要趁着董府还不知道消息之前,弄明白了弄清楚了,不然真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贾夫人那边,侍立在主桌旁服侍着贾老夫人用饭,眼睛一边不时的往角落里扫,不是看孔氏,却是谢元娘。
她是真不知道自家的儿子心里装着的是谢二,以至于今日差一点盘算就落了空,贾夫人虽心疼儿子,却没有忘记丈夫交代的事,东西在谢府上,谢家两个女儿,最好掌控的是谢家长女,而不是聪明的谢二。
只要拿回东西,侯府好了,儿子才能好。
侯府和儿子都好了,将来想娶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谢府一个五品主事的女儿也就只配给儿子做妾。
只是想到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一切又都是那丫头干的,贾夫人的目光就又凌厉了几分。
角落的桌子旁,任蓁蓁的手在桌下偷偷拉了谢元娘的衣袖,谢元娘看她,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谢姐姐,我看贾夫人好像有些不高兴。”
她刚刚觉得有人瞪她,直觉的回过头去,一瞬间就看到了贾夫人眼里的凌厉,目光如毒蛇,哪怕只是淡淡的她扫一眼,她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桌子上的人很多,大家食不言寝不语,也不好说,谢元娘想了想,“要出恭吗?”
任蓁蓁参加宴会时,一向紧张的吃不下东西,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总觉得大家在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此时能躲开自然是好的。
半刻钟后,两人从开厅里出来,站在了花厅旁边的长廊里。
下人都侍立在花厅及院子里,这边偏僻到没有人经过。
任蓁蓁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刚刚拜寿的时候贾公子没有来,只说在前院忙,我看贾府的子嗣都来了,侯爷也在,贾夫人明显是在说谎。”
所以她觉得贾公子应该是出事了。
后来贾夫人又用那样恶毒的目光看她们,任蓁蓁就更加确定了。
她的脸微微泛起红色,虽是闺中女子,却也知道男子那个地方不能踢,只是这话又不好问出口,只一想到,耳朵都烫了起来。
“放心吧,真有事贾夫人就不会只用眼睛瞪咱们,早就为她宝贝儿子出头了。再说这事为了侯府的面子,就是不愿意,他们也得硬挺着咽下这口气。你不必担心,若他们真要做什么,也只会冲着我来。”谢元娘并没有误会任蓁蓁怕惹上麻烦,只是单纯的劝她宽心。
任蓁蓁却有些急了,“谢姐姐,我...我不怕。”
“傻瓜,我知道。”谢元娘捏她的脸,滑滑的像鸡蛋清一清,她又反手捏自己的脸,同样滑滑的。
年轻真好。
任蓁蓁被这亲蜜的举动弄的脸更红了,不过却是打心底的喜欢这样的亲近举动。
两人在这边躲清静,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这时就见有人过来,是个小丫头,对谢元娘福了福身子,说是席面已经撤了,现在论到各家姑娘送寿礼,而孔氏找不到谢元娘,贾夫人这才让小丫头过来寻人。
谢元娘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