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砚姐在一旁若有所思,昨晚竟不知道山上还发生这样的事,便是回府也没有听姑母说起来。
“走吧。”孔氏转身往回走,怕出去丢人现眼。
谢文惠没动,“母亲,总不能让人背后这样议论元娘。”
坏的不是谢元娘一个,还有谢府的名声。
有时谢文惠也觉得无力,明明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而母亲自己却像一个孩子,总是这般任性,也难怪会把谢元娘的性子给惯成那般。
孔氏没好气道,“难不成让我出去与她们吵?不出今日就得传出来谢府夫人与闺中小姑娘吵架的名声来。”
谢文惠习惯了母亲万事不往身上揽的性子,“我去吧。”
孔氏和砚姐就看向她。
她笑了笑,“我是当姐姐的,总不能看到了还躲开,母亲说的对,这样的情况,也只有我站出来才不让人非议。”
想着此时还要为谢元娘擦屁、股,谢文惠心里不爽,不过于此得了好名声,到让她心里舒服多了。
“惠姐,委屈你了。”孔氏见大女儿这般,到底不好意思再拦着,何况砚姐还在一旁。
砚姐想了想,“表姐,我和你一起吧。”
谢文惠笑容深了两分,“好。”
有名气高的砚姐在一旁,事情就更好办了,谢文惠不会拒绝。
人群议论的正热闹,谢文惠和砚姐突然出来,让人措手不及,原本热闹的场面突然之间静了下来,就像正在流动的水突然之间被封冻住一般。
在场的人谢文惠都认识,她面色冷沉,“不巧路过,听了几位妹妹说的话?到有些地方不明白,圆寄大师为世人所敬仰,我家元娘不过是个闺中的小女子,又如何能逼迫让圆寄大师不得不给一个愿意?这话不说我听了,便是拿出去大街上随便问个人也不会相信。不是相信我家元娘,而是相信圆寄大师。”
在场的人面色皆红,背后说人就已经不是大家闺秀所为,还被人当场抓到,怎么能不让人尴尬。
几个人也不敢辩论,福了福身子相扶而去,灰溜溜的走了。
望着人走远了,孔氏才慢慢走出来,“哎,都是元娘惹的祸。”
砚姐想了想,“不过是些眼皮子浅之人,到是不怪二表姐,二表姐好时运,姑母高兴才是。”
孔氏噎了一下,笑了笑,没有多说。
谢文惠知母亲不喜欢元娘,也不好让外人知晓,亲热的挽过砚姐,“砚姐,今日多谢你能同我一起站出来。”
砚姐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有帮什么,表姐不必这么客气。”
谢文惠笑了笑,心底羡慕砚姐。
大儒家出生,这样的身世就足以碾压一切,府中又只有她一个女子,自是捧着宠着,干净的没有见过一点阴私脏事,哪个闺中女子能活成这般,都是有福气的。
另一边,谢元娘可不知这事。
她进了族学之后她才与表哥分开,就被早就想堵人的蒋才给拦住了,蒋才脸上还青紫着,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人,脸上挂彩的样子,着实让人发笑。
蒋才盯着忍笑的谢元娘,火气更旺,“你是故意的?”
谢元娘无辜的看着他,“什么故意的?”
“你....”一向只能让别人吃蹩的小爵爷不说话了。
被人打,还打的这么惨,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丢人。
谢元娘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好奇心这么重,也不知道杨府这么嚣张。”
杨府二字,成功的引走了蒋才的注意力,他哼的一声扭开双,故做老成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今日你要不给小爷一个有力的解释,小爷直接就捅到杨府去。”
谢元娘眸子晃了晃,心下鄙夷,蒋才这厮就是自大又目中无人,这顿打也没让谢元娘生出愧疚来,和前世欺负她的事相比,她可没少生闷气。
提起杨府,也是谢元娘早就想到的办法,现在蒋才一问,她也不瞒着,就把事情说了,不过却把责任推到蒋才的身上,“你把杨二扔到湖里去,她不敢针对你,自然是冲着我来。所以日后小爵爷真要帮我,还是算了吧?这福气我可承受不起,这次能侥幸逃出来,日后还不知道杨二会使出什么法子来,我一闺中女子哪里能抗衡得了杨府。”
蒋才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来了,“这....小爷也是好心,哪里怪得了小爷。”
对上谢元娘直看过来的目光,蒋才莫名的就心虚,他拍拍胸口,“事既然是小爷惹出来的,那小爷承担,定让杨府日后不敢再针对你。”
谢元娘就等着他这么句呢,哪里会和他客气,笑着道谢,“那就麻烦小爵爷了。”
结果一抬头,就见任显宏从不远处的水榭走来,谢元娘的眼睛亮了,她没有掩饰,蒋才又盯着她看,立马就发现了,回身也看到了任显宏。
与顾庭之在一起的几个人被称为金陵小公子,有才气又俊朗,蒋才怎么能不认识,他收回目光,看着谢元娘,“你不会也和那些小娘子一样,喜欢金陵小公子吧?”
金陵小公子代表的正是顾庭之一众有文才家世又好的俊朗世家公子们。
谢元娘不予否认,却也不承认,只装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