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显宏拿妹妹没有办法,抬眼撞进谢元娘笑意的眸子,终是不自然的找了借口走了。
任蓁蓁看不出这里的门道,“谢姐姐,你看看我哥哥,就是这般。”
谢元娘笑了笑,由着任蓁蓁说,又听了几件任显宏小时候的事,世事她听说的任侍郎是个严于律己的人,却从不知道原来在不被人知道的一面,任侍郎也有那些调皮捣蛋的时候。
用饭时气氛也很好,只是任显宏不在,从任夫人的话里知道是去了族学那边,任夫人觉得这么好的机会儿子躲出去,自是不高兴,谢元娘眸子微动。
她笑道,“任大哥是守礼之人,又专学春闱制义,他日定能成为人上之人。”
任夫人目光里透着亮色,“元娘就是会说,伯母就借你吉言了。”
谢府二姑娘恃才傲物,又高眼于顶,此时能夸赞儿子,那是不是代表着二姑娘也是中意儿子的?
任夫人只要一想到这个,心里就忍不住的高兴。
等谢元娘走的时候,任夫人亲近的就差把谢元娘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谢元娘挺高兴的,任夫人这里算是过关了,只要任显宏那里再推波助澜一下,亲事也就算能订下来了。
她靠马车里,脑子飞快的转着,要怎样做才能让任显宏主动一些,靠美色文才不行,那日她表白吓到了任显宏,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了,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来别的办法。
原本平稳的马车,突然一晃,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谢元娘没有一点准备,整个人就向前扑去,要不是手扶着车壁,整个人就会从窗子处窜出去。
令梅也是一阵惊呼,护住了主子才问外面,“出了何事?”
“姑娘,前面有人抢了孩子,往巷子子里跑,正好有人追过来,小的一时情急才急拉住马。”马夫也吓了一跳。
谢元娘撩开帘子,“青天白日的,怎么还有当街抢孩子的?”
马夫也觉得这事吓人,指着一则的巷子,“就往这里跑了,小的看到追过去的人好像有任公子。”
原本要放下帘子的手又停下来,“任公子?”
“任主事家的公子,来街上几次,小的见过。”马夫回道。
谢元娘直接跳下马车,看到一旁有女子哭跑过来,嘴里还叫着‘我的孩子’,谢元娘就往巷子里走,一边让马夫去衙门找人。
大白天的,谢元娘到不担心自己出事,只是觉得这事有些怪异,任显宏是个书生,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她也没有抱希望能追上,毕竟抢孩子这种事情,跑的越快越好,怎么可能像她这样闲庭信步的走着。
走了几步,谢元娘停下来,她神色有些沉。
这事不对。
任显宏是书生,街道上又这么多的行人,怎么偏偏只有他一个人追出去?
心头一跳,谢元娘转身便往回头,只来得急看到令梅骇然的脸,鼻嘴间就被捂上,随后便陷入了黑暗。
谢元娘是被马车的颠簸给弄醒的,双手绑在一起束在身前,许是觉得她是个闺中女子,腿到没有绑上,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她没敢睁眼,一动不动的仍旧装着没有醒。
脑子把所有的事情回忆了一遍,她明白是被人设了圈套,而且还是利用任显宏。
她对任显宏的心思没有在外表露过,若真是被人发现,那便是在闻香阁那次,不过她马上又否定了,她怀疑任何人,哪怕是亲人,也不相信小叔叔会对她不利。
她相信小叔叔的人品,更找不出他下手的理由。
脑子这时转的快,谢元娘就又想到了前几日在族学辩论会上远远的对着人群里的任显宏笑,还有杨招娣骂她狐媚子的话。
是的。
现在她可以很肯定是杨招娣做的。
谢元娘目瞪口呆,杨招娣胆子肥了,这事也敢做出来?
马车的颠簸摇晃让她的身子也随着不时的在马车里晃动,可四周并没有声音,她才敢慢慢的睁开眼睛,青篷小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不敢大动,斜躺在里面她微微侧头就可以看到头上的马车帘。
随着马车颠簸,帘子也不时的被掀起,天色还没有暗下去,隐隐能看到道两旁的树和田庄。
这应该是在金陵城外了。
谢元娘搞清楚了状况,没敢动而是慢慢的把捆绑的双手递到嘴边,看上面前绑着的绳子撇撇嘴,最后还是低头在打结的地方咬了下去。
手不能动,只能靠着嘴把绳子解开。
这样做有些困难,好在绳子粗,打结的地方也大,方便谢元娘行动。
马车走在不平的路上原本就颠簸又有噪音,谢元娘的动作轻也没有被赶车的人发现,待得了自由,谢元娘不敢耽误,慢慢坐起身之后,活动了一下缰僵的身子,然后才双手把住马车避,试着两次身子是稳的,她微微侧身,寻了个侧面的角度,随后一刹间抬起腿对外面狠狠的踹了下去。
马车夫没有一点准备,整个人放松状态下就被身后一刹间来的贯力给踹了下去,整个人是向前扑去的,面和手先着地,门牙愣是撞掉了两颗,只顾着抱头痛呼,哪里还想着那绑来的小娘子。
谢元娘是侧身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