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些,谢元娘的心就是一阵的难受。
是想让她反着来,让她去抢去挣。
然后像上辈子那般,落得抢姐姐婚事的名声,或者说在外人眼里她是靠不要脸算计顾府的婚事,而外人根本不知道她抢姐姐的婚事。
谢元娘的眼睛慢慢瞪大。
是的,她怎么忘记了,上辈子她和婆婆提起对不起姐姐又抢了姐姐婚事时,婆婆眼里是闪过错愕及震惊的,只是当时她沉寂在自己的伤心和愧疚里,根本没有去多想。
不用再多去认证,事实真相已经换在了眼前。
结果眼前的一切,谢元娘心中明白母亲两世都在算计她。
这样的事实真相,让她通体发凉,只觉有寒气从脚底直冲到心胸,整个身子一刹间被冻了彻底。
孔氏见小女儿回完话便低着头,“府里下人没有规矩,我自会让刘妈妈去管教,这事传了出来,不管你听了多少,你可不许乱动心思,再闯出什么祸来,可别怪我不饶你。”
谢元娘慢慢抬起头来,她的目光平静似一滩的湖水,孔氏被看的浑身不舒服,“这是不高兴我说的话?”
谢元娘一边摇头,一边慢慢的扯开唇角,露出一抹大大的笑来,难得她乖巧没有反驳,但也正是这样的举动和态度,孔氏看了之后满意了。
对这个女儿她太了解,她越是这么听话,才越是证明她在打什么歪主意呢。
谢元娘垂下眼帘,浑身冰冷的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份。
果然,她露出平日里装乖巧的模样来,母亲就放心了。
是啊。
母亲这般用心良苦,此时已顺着她的心意来,她怎么能不放心。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母亲要这样对她?
不论是何事实真相,让谢元娘也原谅不了母亲这样待她。
两辈子啊,上辈子活着却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若不是有了上辈子的事而让她此时警醒,是不是这辈子仍旧要像上辈子一样过的如行尸走肉般?
片刻后,谢文惠也来了。
谢元娘麻木的笑着打招呼,甚至今日她格外的沉默,母亲及姐姐也没有觉得怪异,是她们都想着她在盘着如何抢顾庭之的事吧?
谢元娘只觉得可笑,却又可悲,心仿佛被什么挖出一个洞,让她已经忘记了去伤心去落泪。
随后,母女三人用过了饭、
谢文惠问起了今日族学议题的事,孔氏到那边只是与各家夫人凑趣,到也没有关注,反而不如身边的丫头知道的多,便让曼云进来回话。
眼前的亲人让她通体感到寒冷,谢元娘也无心再呆下去,借口要去族学那边,告退出来直接回青山居去换衣裙,随后便坐着马车走了。
再在这个家里呆下去,她怕自己会窒息掉。
谢文惠待谢元娘走了,才问起来,“母亲,我见元娘脸色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能有什么事?你今日不去族学看看?”孔氏一句代过,问了之后又道,“砚姐在这边没有熟悉的人,你这几日便多陪陪她,让我外祖父那边知道了也少生不满。”
谢文惠第二场便被淘汰,不想再露脸,母亲这般说,又不好推辞,才勉强的应下,孔氏只当没有看出来长女的不情愿,催着人回去梳洗。
砚姐早早的便去了族学,说是要与族学里的人商议议题的事,也没有在府上用早饭,这也是为何没有来静安居的原因。
谢元娘由着曼云送出来,她似不经心的问,“元娘早早的到母亲这里来,可是有事情?”
曼云照实道,“到是没有什么事,夫人让奴婢去大姑娘那里递话,后面的事奴婢也不知晓,大姑娘若是想知道,奴婢问问长玉。”
谢文惠笑道,“那就麻烦曼云姐姐了,我也是好奇,难得她不在外面胡闹,还能安静的呆在家里。”
曼云笑道,“二姑娘性子是活泼了些。”
等把大姑娘送走,曼云这才在厢房那里找到长玉,见她手里做的是一双男袜子,曼云的眸子晃了晃,只问了二姑娘的事。
长玉头也不抬,手上针线不停,“我哪知道,当时我没有进去,二姑娘惯不喜欢我,我何必去她面前碍眼。再说清晨哪次不是刘妈妈亲自服侍夫人的,你若想知道直接问刘妈妈吧。”
曼云和长玉同是孔氏身边的大丫头,曼云稳重,长玉性子泼辣,加之是孔氏身边看重的大丫头,府内的下人多惧她几分,也当做是半个主子。
曼云少不得劝她几句,“我到是想问刘妈妈,夫人和二姑娘说话时,刘妈妈去前院二少爷那里,屋里只有夫人和二姑娘说话。”
顿了顿,曼云又道,“二姑娘到底是主子,咱们做丫头的,总要敬重几分,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莫让有心人听了去。”
长玉把手里的东西一摔,眉立也凌厉了几分,“便是听了去告诉二姑娘又如何?我说的是实话,又没有在背后编排二姑娘什么。哪个敢在背后造谣,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这一劝还让她恼了,曼云也有些不高兴,“行了行了,我是为了你好,你既是恼了,全当我没说。”
长玉见曼云不高兴,声音才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