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这样吧!”邵中华毫无意见。
俩人也不跟潘大帅夫妻俩道再见,转身扬长离开。
只留下潘大帅夫妻俩呆愣在核桃树下,半晌憋不出一句话。
看邵中华和杨宇走远了,张凤才忐忑道:“要不,咱去派出所一趟,照刚才那个叫杨宇说的,问问民警,看看是怎么个处置结果?”
潘大帅冷哼一声,道:“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转了头,背着手往住院部里面走。
虽然他嘴硬的很,但实际上心里早就动摇,如果真的闹下去…他是了解自家儿子的。
要说潘迪干出欺负雨兰的混账事儿,他这个当爹的心里有数,那是肯定有可能的。
张凤心里七上八下的,叹了口气交握着双手,只好跟在潘大帅身后一块儿进了住院部。
这一整天,孙雨兰都神不守舍的,因此做晚饭的时候,皓子就直接说不让她做了,而是自己主动积极的做了一餐饭。
虽然皓子做的饭不算好吃,但总比孙雨兰做的咸死人的菜要强不少。
稀饭也没有糊,因此吃起来也还能合口味。
孙雨兰捏着筷子托着腮,怔忡了好一阵也才吃了一两口菜,实在没心思继续吃下去了,放下筷子道:“皓子,你先吃着,我去趟大刚伯家里,看能不能找杨宇问问是个啥情况。”
皓子皱眉叹口气,道:“二姐,你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要是木华哥知道你一直这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啊。你还是好好吃饭吧!”
“木华不回来,我怎么可能吃得下。”孙雨兰摇摇头,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走。
皓子实在拿她没办法,只能唉声叹气的抿了抿嘴。
一路走到村东头,眼看离邵木华家越来越近。
借着昏暗的暮色,孙雨兰注意到迎面有个人正朝她的方向走过来,仔细一看,连忙喊了一声:“杨宇。”
杨宇也看到了她,快步走到她面前,蹙眉吁口气,关切的问:“雨兰,你吃过饭了吗?”
孙雨兰随便一点头,就着急慌忙的问起来:“我听说你今儿个跟中华哥去了趟医院,木华的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潘迪一家怎么表态的?木华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
杨宇看她还是担心的不得了,温声安抚:“我就知道你肯定担心的不得了,所以刚吃了饭就跑出来,想着上你家一趟跟你说一说木华的情况。”
缓了缓,又道:“你别担心,我跟木华的二哥今天确实去了
县医院,找到潘迪的父母详细谈了谈。现在的情况是,潘迪的父母一定不想让潘迪坐牢,所以对我们提出的私了肯定会考虑。最快明天,最慢后天,木华一定会被放出来。”
孙雨兰稍稍放心了些,颔首道:“我真的挺担心,只想他能尽快被放出来,最好是明天一早就可以。”
“会的,你真的别太担心。木华呢,是真心为了你,而且他自己有分寸,不会有事儿的,你要是一直担心,还不好好照顾自己,他出来了才要心疼。”
孙雨兰长吁一口气,沮丧的点头:“我也知道我不能总这样担心,可就是放心不下呀!”
杨宇温柔一笑,轻轻拍了下她的肩,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你要是吃了饭的话,咱俩就一块儿走走。我很少到乡下来,都没机会到处转转。趁现在天还没黑透,你带我到处走走吧!”
“嗯,那好吧!”孙雨兰点了下头,心神不属的带着他往附近的田间小路走。
黄昏时分,火烧云烧的正旺,在天边浮动着游荡出灿烂的色彩。
田间小路的路边儿上有各种各样的野草,对于杨宇这个从小生活在省城的人来说,全都是新鲜有趣的。
他俯身蹲在地上,胡乱的摆弄那些乱七八糟的杂草,指着问
起来:“雨兰,这是什么草?”
孙雨兰看一眼,道:“那是马齿苋,一种野菜,味道带点酸,吃了对身体很好。”
“那这个呢?开紫色花这个。”
“那是马兰花,听说羊特别喜欢吃这个花。”
“还有这个,红色梗子的,这是什么?”
“红梗草,听说也是野菜的一种,还有药用价值,不过我没吃过。”
“还有这个,叶子背面像是有白霜的野草呢?”
“那是灰灰菜,也是一种野菜。我们这边儿的人经常吃,摘一点下到汤面条里,吃着还挺不错的。”
“还有这个,长得跟红苋菜很像的是什么?”
“我们这儿叫它野油菜,能炒着吃,也能下面条吃。还能做成干菜,放起来随时烫了吃。”
…
一条路走下来,杨宇问了一大堆,带着一副涨了很大见识的兴奋劲儿,感慨道:“农村真是好地方,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野草,竟然有不少都是种药材,而且还有不少能当菜吃的。”
孙雨兰原本阴霾的心情因为他的感慨和问题一扫而空,“扑哧”笑出声来,道:“一看你这人就是从小没吃过苦的,我们小的时候,还穿过补丁衣裳呢。因为天气冷,加上卫生条件有
限,一个冬天下来,身上还会长虱子。不过我们这还不算什么苦,我姥姥姥爷活着的时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