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六魔宗在这群修云集的时候,是能够稳定住秩序的!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当然,放心并喜悦的只是那些安分守己的人,打算浑水摸鱼,甚至干脆就是幕后黑手的家伙,自然不会对这样的结果满意。
距离围杀地点并不算远的一处酒楼中,几个中小宗派的代表,正在进行不算十分机密的会谈,那个被杀的真仙虽然不是他们的人,扰乱坊市秩序也不是他们的计划,但意外亲眼见证了六魔宗弟子“实力”的他们,面色却是免不了有些难看。
毕竟大家都是打算来看六魔宗热闹的,若六魔宗真就稳如老狗,那来这昆玉山还有什么意义?
“掌教,这气氛有点不对啊!”此时已是真仙的玉河派执法长老邱鸣虚,拽了拽自家掌教的袍袖,同时暗戳戳地传音道。此时在这酒楼顶层,忝陪末座的他倒也不担心自己的小动作会被别人发现。
“我也没瞎,咱们是小虾米,静观其变就是的了!”同样晋升成为真仙的玉河派掌教叶红山没有好气地传音回复道。
玉河派作为一个底层小派,在宗门驻地失守,仙人老祖杨德修不幸被抓,身陨玉京城后,却是不知交了什么好运,掌教叶红山与执法长老邱鸣虚接连迈过仙凡门槛,喜提真仙道果,将将稳住了风雨飘摇,濒临解散的玉河派。
正因如此,他们虽然有了两位真仙老祖,却也依旧是仙门社交圈的新丁与底层。
没有被王渊嘲讽过的他们,无论是参加六魔宗开派大典,还是参加眼前这个中小宗派的聚会,都没有太过突出的目的性,按叶红山的话来说,他们的目的就是:“让天下同道知道我们还没被灭门,我们玉河派还有道统传续!”
正因为抱着如此单纯的目的,他们对六魔宗表现出的力量也只是惊叹罢了。
就像一个常年分数不上双的学渣,看次次满分的学霸一般,只有惊叹,没有嫉妒。
然而同样在酒楼顶层的其他代表,却很少有像他们这样的。高阶仙人的撤离,天界的崩溃,异界之门的出现,一系列变化已经轰然改变了此方宇宙的势力结构,动了逆天改命心思的势力与个人,犹如过江之鲫一般涌现,然而未等他们跳出来搅动风雨,督天院的出现就将他们的野心狠狠地压了回去。
九大派那于无穷岁月中,刻印在天下众生心灵中的威严,却是一时半会儿难以磨灭的,联合起来的他们让任何野心家都要仔细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可这督天院并不是由九大派组成的,天下修士惊奇地发现,严肃的十派督天中,有个莫名其妙,很可能是凑数的家伙。
鸡蛋上有了缝隙,苍蝇自然就来了。
敌视六魔宗,不仅仅是因为王渊的那一通嘲讽,更多的则是新势力对新“天花板”的反抗。
就算是再理智的野心家,也会不自觉的认为,只要能将六魔宗拉下马,那个有六魔宗参与的督天院,就不那么可怕了,九个源流深厚,传习久远的大派就是他们也可以反抗的了。
这也是他们为何不愿意见到,六魔宗展现出超乎寻常实力的原因。毕竟希望泯灭的痛苦,要远超于肉身与灵魂上的痛苦。
“这应该是一种限制极多的大威力秘法,否则就算那散修真仙再怎么弱也不会如此轻易便被凡人围杀!”发言的是坐在拼接长桌首位的一位高瘦老者,他身披鹤羽大氅,怀抱红边圆镜,正是那白阳教的太上长老,太乙仙宋稹。
不论是出于宗派利益,还是为了报复王渊在天庭重立仪式上落他的面子,宋稹都不能看着与会各派的代表情绪低落,失去斗志。
而他硬提出的“猜测”也很快得到了其他中小宗派代表的响应。
“宋真人说的有道理!”
“现在就拿出秘法撑面子,我看这六魔宗根本不足为惧!”
“说的在理!”
……
“掌教,那元辰魔将的牌位我可是在这坊市里见到了不少,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看情况不应该是什么秘法啊,难道他们都没看到?”通过传音,邱鸣虚有些不解地问向自家掌教。
“他们不是看不到,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六魔宗崛起之迅速,就连我们这些没有利益纠葛的人都不相信,更何况是他们!”叶红山很是自信地传音道,“就算六魔宗没有这个本事,只要他们还列席督天院,九大派就会帮他们有这个本事!”
“是啊,这六魔宗可是搭上了一条了不得的大船呢,新天庭不设天帝,各部各宫都直接与督天院挂钩,这是多大的权柄啊!”想及六魔宗占到的好处,一向威严肃穆的邱鸣虚都险些流下口水来。
“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们的任务是保住玉河派的名头,若我们没有把名声重扬起来,最终被归入散仙,可就真对不起历代祖师了!”叶红山看了看那些不顾实际,自顾自商量“对策”的与会中小宗派代表,不由撇了撇嘴,“都是些被野心迷了眼的家伙,跟他们凑到一起,莫说是扬名了,不被拖累死都是我们宗派气运绵长,福缘深厚!”
“找个机会离开这里,最近,不,是以后都不要与这些宗派有交集了!”因为没有利益的纠葛,叶红山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很快便做出了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