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莫小满？”于影儿压低了声音，语气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小助理诧异的道：“全名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你认识啊？”

破军的人只知道七杀这个代号的执行者，却不知道这个执行者的本名就叫莫小满，这个小助理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还以为是部门里派到神祗的卧底。

说完发现面前的于影儿面色古怪，正想问，刚才还纠缠不休的于影儿在一阵变化万端的表情过后，整张漂亮的脸拉了下来，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小助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耸了耸肩，懒得深思。

一个小时后，莫小满从瑁在戈办公室里出来，刚从电梯里出来来到地下车库，她便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她不动声色的前行着，来到停车处，她从车窗里看到隐约是个女人，手已经伸向车门，就在这时，身后那人伸手搭在了她肩头。她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正要反手给对方一

个擒拿，一转身便愣住了：“影儿？”

——

咖啡厅里，流淌着小桥流水般柔软的音乐。

莫小满搅了搅咖啡，放下勺子，看向对面的于影儿：“你都看了我半个小时了，到底有什么话，直接说吧。”“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于影儿往前挪了挪，整个上半身贴着桌沿，目光仍然没有从莫小满身上移开半分，企图从这张熟悉却有着陌生表情的脸上，找出曾经熟悉的

那个好友。

莫小满坦然任她打量，说：“没有。”

“没有？呵，”于影儿哼笑了一声，懒懒地往后一靠，长腿交叠起来，目光变得复杂：“咱们之间，已经陌生到你可以找刑天戈商量任何事，却对我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吗？”

莫小满喝了口咖啡，看向窗外。

“霍苍是不是真的死了？”莫小满睫毛颤了颤，她不知道为什么每个见过她的人都要问这样的问题，抓着一把混合着辣椒的咸，一次一次往她血淋淋的伤口上洒，仿佛她的一句话能定一人的生与死

。“影儿，我不知道。”除了这个答案，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转过头来看向于影儿，满心无力与委屈，还有着压抑的愤怒：“你们都在问我霍苍有没死，我也想知道答案，我比你们更想。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背负不属于我的罪恶，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杀他，我怎么会杀他，哈……”她仰头一笑，讽刺的表情一晃而过，触及到于影儿担忧的眼

神，顿时心头如被一根骨刺扎了一下，霎那间清醒！

脸上所有表情瞬间敛起，她笑着问：“一直没时间相见，这一重逢聊这个话题，不大好吧。聊点开心的吧，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于影儿端起咖啡，想了想又没喝，嘭地一下放下了，陡然起身，怒瞪着莫小满：“天天活在自责悔恨当中，想着怎么给你报仇，你说我过的怎么样？”

“呃……”

“倒是你！回都回来了，见了所有人就是不见我，怎么着莫小满，当初说好苟富贵勿相忘，转头你发达了，就要翻脸不认人是不是？”

“……”

“我不管，你马上给我道歉！”莫小满先是一愣，继而一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