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昏黄的路灯下。

大宝慢吞吞的来墓碑前，伸手摸了摸墓碑上冰冷的照片，突然失声痛哭。

藏在一旁的莫小满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无力的靠在杨帆身上，想要过去，却不敢过去。

大宝哭了不知道多久，仿佛要将这几天压制的所有悲伤全都哭出来，哭到声音发了哑，最后哭不出声了，才坐在墓碑旁，整个趴在冰冷的碑上，抽噎着睡过去。

深夜风凉，似是感到寒冷，他缩起身子，睡梦中紧咬着牙，眉头皱地紧紧的，偶尔抽噎一两声，这细微的声音很快便消失在风中。

有脚步声朝他靠近，睡梦中的他似乎是察觉到了，困倦的睁开哭的红肿的双眼，昏暗的夜色中，只依稀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

他却仿佛知道是谁，梦呓般唤了声：“妈妈……”

莫小满不敢太大声，小心翼翼的用外套将他裹起来搂进怀里，倚着墓碑坐下来，一下一下轻轻抚着他小小的脑袋。

大宝感受到熟悉的温暖，往她怀里钻去。隔了一会儿，莫小满忽然听见他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