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抬起来给我看看,江同学。”
江宁拿出户口簿,看到她妈把存折和家底都放在里面,倒是放心。
抬眼看去,“真没哭。”
林晏殊的声音立刻停住了,江宁的眼睫毛还是湿的,暗沉沉的潮。心也软了,拇指擦过江宁的眼,揉了把她的头发,缓缓道,“今天不能领证,委屈哭了?嗯?江医生。那明天领,明天你还有一天假期。”
林晏殊的手掌又宽又热,江宁蹭了下他的手心。
“嗯。”
“真因为这个?”林晏殊半蹲在她旁边,唇角上扬,笑的眼眸飞扬,“这么想领证?江医生。”
“你不想?”江宁硬着头皮看过去,下巴微扬,“你不想吗?”
“想。”林晏殊拿起江宁的户口簿,翻开看到上面户主江梅,长女江宁。
除了户主页,只有两页,站起来握在手里,跟他的户口簿叠在一起。
“领完证,我把户口迁到你家户口簿上吧?”
他的户口簿只有一页,光棍林晏殊。
“可以吗?”江宁对这个没概念,但是正常的好像是女方迁到男方的户口本上。
“然后第三页就会是女婿,林晏殊。”林晏殊嗓音慢悠悠的,把户口簿收起来,装进文件袋,擦着头发走向客厅,他非常理所当然把所有文件收到了他的包里,“有什么不可以?当然可以。”
“那明天领吗?”江宁问。
“怎么吉利怎么来,我搜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规矩,别犯忌讳了。”他们的婚姻要万无一失,唯物主义的林晏殊都跟着迷信起来,他擦着头发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拿起手机操作在网上预约申请,“你先去洗个澡,一路上颠簸,累不累?”
“你不吹头发吗?”江宁看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拿出了吹风机,走到客厅递给他,“吹干,不然头疼。”
林晏殊没有接吹风机,低了下头,“那什么——”
“什么?”
林晏殊预约成功,抬眼注视江宁片刻,喉结滚动,“老婆,能帮我吹下头发吗?”
江宁脑子嗡的一声,耳朵滚烫,“什……什么?”
“老——婆。”林晏殊一字一句,眼眸中浸着笑,伸手去接吹风机,“还是你喜欢其他的称呼?夫人?”
江宁快烧起来了,打开吹风机靠在沙发上给他吹头发。林晏殊的头发很硬,最近长出来一些,他也没有再剪短,这个长度刚刚好,显得更年轻,江宁拨着他的头发,“嗯。”
“嗯是什么意思?是满意哪个?还是一个都不满意?”林晏殊往后靠在沙发上,歪头看江宁,笑意很深,“还有个,宝贝?”
江宁忍不住想到李恒宇叫的那个宝宝,眼睛弯着,“这都什么奇怪的东西。”
“喜欢宝贝吗?腻不腻?”
江宁起身退到后面给他吹头发,不想接这个话茬,感觉接完会直接滚到床上,非得折腾到天黑。
江宁腰疼。
“你自己吹吧,我去洗澡了。”江宁看他眼神不对劲,先溜为妙。
虽然林晏殊在床上的服务精神不错,可这事儿谁能天天做?林晏殊能天天做。他有种久旱逢甘霖的劲儿,也不怕肾虚,可江宁怕呀。
“注意点,洗澡时别关门,刚回来很容易醉氧,很危险。”林晏殊接过吹风机,往后靠在沙发上,扬了唇角。
不知道江宁什么时候才能改口,叫他老公。
江宁洗澡时,忍不住想林晏殊。想他手机的屏保,那张背影。还有抽屉里那些秘密,林晏殊真能藏,他藏了很多秘密。
他说他们只分开了两年,那其他时间,他都是在什么地方见到江宁的?江宁从来没有见过他。
晚上吃完饭两个人躺到床上整理这次出门拍的照片,江宁拍林晏殊稳定发挥,每一张都可以当海报用。
林晏殊拍江宁全是面目全非,他的拍照技术一言难尽。他拍照只会拉近镜头拍江宁的脸,没有景点,没有其他的东西。几百张江宁的脸,江宁看的想叹气。
她很爱林晏殊了,才能对着这些照片忍住不对他动手。
她想发个朋友圈,竟找不出一张正常的照片。
果然不能相信男人的拍照技术,永远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他们看了一会儿,林晏殊起身出去洗水果,大约也觉得拍照过于离谱。拍照时,他的注意力都在江宁身上,忽略了风景。
“你想吃什么?冰箱里有橙子和哈密瓜。”
“橙子。”江宁趴在床上拿起他的手机划开解锁,输入密码,她记得刚到布达拉宫的时候跟林晏殊拍过一张合照,角度还可以,最起码拍到了布达拉宫的一角,“我用你的手机,把我们的合照发给我,我发个朋友圈。”
“嗯。”林晏殊在厨房应了一声,“密码你知道的。”
江宁打开相册,手停住。
厨房里林晏殊忽然反应过来,拿着橙子大步走回来,嗓音保持着沉稳,若无其事的说道,“手机给我,我发给你,里面很多案件照片,吓到你了。”
他的手机相册一共两个分类,一个是案件,一个是江宁。
江宁分类的封面用的是她的高中毕业照,她穿着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