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
两个孩子在房间打闹,被辛闻香赶去屋里做作业。
客厅热闹,总是吸引小孩的注意力,他们待不住又跑出来。
一问,就说不会做。
辛识月正陪嫂子逗宝宝笑,忽然听到一叔指派:“月月,你是高材生,教教我们朵朵和耀祖呗。”
她跟嫂子对视一样,无奈耸肩,起身去找两个上小学的家伙:“走咯走咯,看看你们的寒假作业。”
事实证明,教书这件事不是谁都能做的,当他们把小学题目摆在面前,辛识月深深皱起了眉。
答案她一眼就能看穿,但这解析过程实在刁钻。她不懂为什么非要把数字拆开,加加减减,弯弯绕绕。
“小姨妈,你也不会做吗?”朵朵捂嘴笑。
辛识月转着签字,真想把这题拍给职业教师周同学看看,但现在一想到周顾森,脑子里就会浮现周顾森跟一年轻女人并肩而行的画面。
春节正是相亲好时节,她估摸着,陈女士的算盘又要落空咯。
“月月,吃点水果吧。”思绪漂浮间,辛闻香端着切好的果盘进屋。
“我来吧。”辛识月伸手过去,无意间碰到胳膊,辛闻香“嘶”的一声,下意识往后缩。
“怎么了?”辛识月疑惑抬眸。
辛闻香迅速垂眼,手臂缩到背后:“没,没事。”
果盘放到桌上,两个孩子争先恐后围过来,辛闻香便趁此刻退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辛识月猛然扭头。
不对。
堂姐穿着羽绒服,即使她撞一下也不至于产生痛感,可是刚才,堂姐反射性后缩、明显皱眉以及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你们两个吃点水果继续做作业。”辛识月交代孩子两句,起身追上辛闻香,“堂姐,有时间吗?想跟你聊聊朵朵跟耀祖的学习。”
“噢噢,马上过来。”辛闻香调头回来,随辛识月走进另一间屋。
不等堂姐反应,辛识月一话不说抓住她的手,撸起衣袖。
青一片紫一片的淤青印入眼帘,辛识月瞳孔猛然放大:“你这是怎么回事?”
辛闻香受惊般后撤,颤着手拉下衣袖,试图掩盖:“没,没事,前几天不小心磕着了。”
随着近年来一些家庭丑闻曝光,辛识月几乎是瞬间升起一种猜测:“堂姐,不会是家暴吧?”
辛闻香明显一慌,呆呆地望着她,唇齿颤抖,竟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辛识月近一步逼问:“一叔一婶知道吗?”
辛闻香深深低头:“以前知道,现在不知道。”
辛识月蹙起眉头:“什么意思?”
辛闻香闭眼叹气,回想起曲折不堪的往事。
她跟程章是相亲认识,当时年轻气盛,也有过一段甜蜜日子。生完孩子之后,辛闻香的生活开始围绕孩子打转,日子过得越发平淡。
偶然一次,她发现程章在网上跟异性频繁聊天,内容不堪入目。愤怒之下,她直接找到程章质问,对方的第一反应却是责备她偷看手机。
争执之间,程章对她动了手。
她前脚回家跟爸妈哭诉,程章后脚就上门道歉,跪在地上不停地扇自己耳光,保证不会再犯。
辛闻香不知所措,最终爸妈劝她息事宁人:“程章既然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家丑不可外扬,权当为了两个孩子。”
那段时间,程章对她极好,辛闻香逐渐给自己洗脑,他是一时糊涂,告诉自己不要再计较。
但是后来,程章工作不顺出去喝酒,回来之后又……
辛闻香闭上眼,不愿回想当时的画面。
辛识月难以置信:“一叔一婶就不管了吗?”
辛闻香摇头:“我没有告诉他们。”
“为什么?”
“程章说,如果我敢说出去,就让我们全家不得安宁。”
“你就信了?”辛识月语气渐急。
辛闻香苦涩摇头:“月月,你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身边都是知识分子,不懂一个走到穷途末路的人有多可怕。”
程章没有良心就没有牵绊,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而她要顾虑的太多,所以注定受人要挟。
辛识月深吸一口气,直觉胸口堵得慌:“那离婚呢?你想过离婚吗?”
辛闻香捂脸摇头:“他不会答应的。”
“堂姐,一味地忍让只会让欺负你的人变本加厉,今天坐在外面的都是你的血脉亲人,只要你揭穿程章的真面目,大家都会帮你。”她从未想过,电视剧里那些为人不齿的家庭暴力事件会发生在亲人身上。
辛闻香咬牙:“程章最擅长伪装,到时候说不定倒打一耙。”
“你身上的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怕什么?”她只见过堂姐一条胳膊的伤痕就已觉触目惊心,长期遭受暴力的堂姐本人该有多痛。
“万一没成功呢?等今天的宴席散了,回到家里迎接我的又是一场噩梦。”辛闻香自知胆怯,没有勇气反抗。
辛识月刚毅果断:“那我们直接报警,让警方介入,凡事都要讲证据,不可能听信程章一面之词。”
“不能。”辛闻香尖声反驳,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