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也在跟二老告别后,依依不舍地抱了抱慕南南,然后在纪北年冷冰冰的目光下,慢吞吞的一步一步跟在宋京身后离开。
两人的离别是为了能让更多的人吃上饭,是以慕南南并没有多么不舍的情绪。
反而在纪北年一天假过完后又重返学校时,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也不知道咱南宝怎么就跟北年玩的那么好?北年去上几天学,看把她给难受的。”
张春梅一边往趴在石板地上的大黑身上泼凉水,一边看着没精打采的慕南南调笑道。
“别说大嫂你不知道,就是我这个当亲妈的也不知道。”
“这俩孩子打小就一块儿长大,南南吧,看见北年就往他身上贴,恨不得时时刻刻挂在他身上,北年那么冷淡早慧的一个孩子,唯独对咱南宝好的不得了。”
许兰心手里攥着刷子,开始帮大黑刷洗它身上脏兮兮的毛:
“小念之前有好几次都跟我说过,她以为她儿子天生不爱笑,或者说是不会笑,直到有一次看见北年对着咱南宝笑了好几次,她才小,原来她儿子不是不爱笑,也不是不会笑,就是单纯的只对南宝笑。”
“她跟我说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可酸了。”
“估计是觉得自己养了一个假儿子。”
张春梅听着她最后一句的玩笑话,乐的哈哈笑:
“哈哈,要搁我,我也会酸的以为自己养了个假儿子。”
“北年对南宝好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她从井里打出来了半桶水,然后哗啦一下又全部浇在了大黑身上。
特意从山上跑下来洗澡的大黑舒服的低吼了两声。
山脚下的那条小河水位太浅了,它洗着不过瘾,果然还是在有水井的南南家里洗澡最舒服。
许兰心继续用刷子帮它刷毛,略微有些忧愁道:
“何止只有北年对南宝好的过分,就连小沉和小京他们那些个兄弟,又有哪个不宠她、不对她好?”
“大嫂,说实话。我真有些担心南宝会被她的那些个哥哥们给宠的娇气。”
对于她的担忧,张春梅不以为意:
“女孩子娇气些也正常,要是跟男娃一样疯了的上蹿下跳,身上哪儿磕破了都不吭一声的,那才愁人。”
“左右南宝的善良本性变不了,小沉他们在宠她,也不会把她的性子给宠歪,娇气些又咋了?”
许兰心见她还没说两句话,大嫂就护上她闺女了,也就无奈的笑了笑,没再继续往下说。
做妈妈的,在关于自己孩子的事情上,总是不可避免的会多想。
尤其是,她这辈子就只南宝这一个闺女了。
想起前天晚上慕剑锋在饭桌上当着全家人宣布的事情,她头疼的摇了摇头。
南宝今年三岁多,到年底也不过四岁,她跟锋哥也还年轻,原本想着过两三年,能要个孩子再要一个,谁知道锋哥会突然不吭不响的去卫生所结了扎。
并且堂而皇之的告诉了全家的人。
婆婆和公公并未多说什么,甚至还隐隐赞成。
家里的男娃够多了,也不指着慕剑峰传宗接代。
再加上二老,以及家里的人,都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所以对于南宝成为他们三房独生女的这件事儿,都没有别的不好的说辞。
这让唯恐公婆会发火生气的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