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己拿着酒杯,还递给岑则一个空酒杯,“来,继续。”
“……”
“怎么不接啊,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
岑则从她手里接过空酒杯,看她仰头而尽,喝了一大口的空气。
她喝完之后还嫌不够,抬抬下巴,示意他也来喝,“咋了,你是不是不行啊。”
男人最忌讳说的就是不行,哪怕指的并不是那方面。
哪怕他现在拿的是空酒杯。
就像是陪小孩子过家家,岑则学着她的样子,喝了一口空气。
看他乖乖照做,林森微心满意足,将杯子放下,豪情壮志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叽,你很有前途。”
“……”
看来她看出来他是个男的了。
“你今年多大啊?”林森微看出他是男的,但依然没认出他是谁,思维跳得很快,“我看你长得挺嫩的。”
“二十七。”
“二十七岁?”她似懂非懂,“那还挺老的。”
“……”
虽然人看着嫩但年龄和她根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
“帅锅,那你结婚了吗?”林森微好奇心十足,“老婆漂亮不,有小孩没得?在哪高就啊。”
就像是查户口似的,霹雳啪啊说那么多。
说她思维混乱吧,吐露这些句子的时候还挺流畅的,说她很清醒吧,每个字都带着各个地方的口音,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人是醉酒的状态,那双眼眸却格外晶莹漂亮,还很认真地期待着他的回答。
“结婚了,老婆漂亮,暂时没小孩。”停顿一下,岑则说,“老婆喜欢龙凤胎,考虑生一对。”
“那恭喜啊。”
还没生出来就说恭喜,也是没谁了,岑则还算配合得回两个字:“谢谢。”
可能词穷了,林森微维持好一会儿的安静,揉揉肚子又揉揉脑袋。
酒喝多的话后遗症在所难免,估计晚饭都没吃多少就被拉过来喝酒了,导致胃有点不舒服,脑袋也晕乎乎的,本来应该回床上睡觉来着,又感觉浑身不自在。
没洗澡,睡得就不踏实。
林森微于是踉踉跄跄站起来。
可她的四肢早已经被麻痹了,别说站着,两条腿能动就算不错了,脚跟没稳住再度跌回去。
岑则看她来回跌了三次之后,拧了拧眉,然后过去把她捞过来,“我抱你回去。”
“我要洗澡澡。”
“嗯。”
“你有老婆,离我远点。”
“……”
她已经把他当成他是有妻室的人了,避开他的触碰。
“你是我老婆。”岑则耐着性子强调,“微微,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我才不是你老婆。”她皱眉,“你这人好变态,干嘛瞎认老婆啊,我有老公的好吗。”
“……”
他突然不知道该庆幸她还惦记着没什么存在感的老公,还是无奈于她六亲不认的状态。
服务生这时候敲门,来送新的醒酒汤,暖胃用的。
岑则让人放下来,而后又忽然想到什么,叫停服务生的步伐,“等等。”
“还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先生?”
“可以把衣服换给我吗。”
服务生诧异。
岑则并没有解释他为了哄他老婆一起去洗澡不得不伪装成另一个没有妻室男人的形象,借用下服务生的衣服刚好还可以打着为她服务的名号哄她去洗澡。
而且自己身上原来的衣服早就被她刚才抗拒吃药时吐出的口水和酒精浸染过了,这对于有着轻微洁癖的他来说穿着并不舒服。
服务生知道他们是老板的朋友,对于这种另类的要求不敢拒绝,以为他们还要玩什么情趣,试探性问:“那需要其他道具吗?”
“什么道具?”
“假发什么的需要吗?”
玩角色扮演的话,假发自然是必不可缺的。
岑则没有戴假发的兴致,只弄来了衣服,反正她刚才都可以把他认成赵小柚了,那他换身衣服,她自然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另一个人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去盥洗间将头发重新理了下造型。
再出现在林森微面前的时候,她果然已经对他毫无印象了,没有再驱赶他,而是直接问:“干嘛。”
岑则把醒酒汤端过来,“喝点东西。”
看她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他不得不强调,“我是这里的服务生,可以喂你吃点东西吗?”
“服务生?”她拧眉,“长得还挺帅。”
“……谢谢夸赞。”
做她老公的时候没听她夸帅。
果然只要是外面的,连根野草都香得很。
这也是上次她和郁京墨出去聚会,而不和他约会的原因。
想到这件事之后,岑则手里的勺子明显一抖,给她喂汤的动作没有那么小心翼翼,林森微处于醉酒的状态,只能机械性地张嘴,结果直接蹭到勺柄。
些许汤汁洒落,刚好滴在她胸口的衣服上。
林森微低头看了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轻轻咬唇。
温热的汤汁早已浸透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