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他人的话,那她在这个圈子里混得好像挺没意思的。
她这么坚持,岑则没有强求,“两天内应该可以拿到完整录像,到时我让助理第一时间发给你。”
两天内才有录像,再算上娱乐发酵时间,估计还要好一阵子才能揭露余灿蓝的罪行。
正如赵小柚所说,这事暂时急不得。
林森微不由得放慢脚步,蹲下来看着路边的花草,轻轻叹了口气。
当时岑则在场,并且及时扶到了她,但他过去的时候,余灿蓝已经像个手速很快的扒手,做完坏事后扬长而去,没注意到具体。
只从小媳妇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们两个的恩怨并不浅。
“还有什么事?”岑则跟着停下,“可以和我说。”
“我就是觉得太慢了。”林森微托腮,伸出指尖轻轻碰了下花骨朵,“听说她都有了去陆导那里试镜的机会,要是真的拿到角色的话,我就输了一大截。”
“你也去试镜不就好了。”
“我没机会。”
闻言,岑则眯了下眸,“为什么没机会。”
“我哪知道,听说陆导的每个角色都有很多人抢着要,很多一二线的女演员都拿不到试镜的机会。”
“你想要演女主吗。”
“嗯?”林森微疑惑地抬头。
他似乎在正儿八经地询问。
问得林森微有点紧张,这不是废话吗,别说演女主了,给个试镜的机会也好啊。
“我还没做好准备。”林森微犹豫一会儿,“听说是个很难演的角色,需要很强的台词功底和演技,我如果强行揽活的话,有点不自量力。”
言外之意,想,又有点不敢想。
她经验不太足,也不是很有天赋型的演员,偶尔超常发挥的时候还会得到导演的大力鼓励,因此就算在同期中出众,经营的还是花瓶美人人设。
用赵小柚的话来说就是,要美貌有美貌,要演技有美貌。
她那般认真,又说出那番自我醒悟的话,让气氛变得逐渐凝重起来。
今天她穿的是条白净净的小裙子,长发变成一股松散麻花辫,法式刘海下一张巴掌大点的脸蛋透着满满的胶原蛋白,小胳膊小腿的,嫩得好似能掐出水来。
难得很乖巧的模样。
岑则深眸注视了会,正要开口的时候,忽地听见一阵尖叫。
“啊啊啊啊我勒个草,好黑的虫子,救命!”
下一秒,模样看似清纯水灵的小媳妇,就像个考拉似的,往他怀里一钻,双手和双腿借着冲力的惯性,一下子跳到他的身上,然后死死地扒拉住。
男人一丝不苟的衬衫,瞬间被抓住褶皱。
扒在他身上不说,还来回扭动,“啊啊啊啊吓死我了,那个谁,你快把它弄死——”
“呜呜呜这里为什么还有虫子啊,都没有人打理的吗。”
“我最怕虫子了,黑乎乎的,吓死人了。”
仿佛脚下还有密密麻麻的虫子似的,她让自己像个挂件似的挂在男人的身上,一动不动不肯下来。
软玉在怀,岑则只任由她扒拉着,眉宇间染着无奈。
果然,乖巧不到三秒钟。
从她手指的方向,岑则没看到一条虫子。
倒是这里的花草地,被她刚才不小心踩折好几个根茎。
“没事了微微。”他耐着性子,“没有虫子了。”
“真的没有了吗?”
“嗯。”林森微不太相信,回头看了看,确实没看见让自己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的虫子,她小心翼翼调整身位,从他怀里脱离。
又不确定,小心翼翼地再度去刚才所呆的地方寻找。
虫子这种生物也是怕光怕人的,她刚才那么一折腾,应该是被她赶跑了。
“好像真的没了。”她回过头问道,“你看到了吗。”
“没有。”
“还好,应该是走了。”
虫子是走了。
地上一片狼藉。
短短几秒钟,灾难瞬间形成。
林森微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行为过于冒失,被一个虫子吓成那个样子,还情不自禁地还扒拉到他的身上,不禁感到窘迫,“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被吓到了。”
他只是静静看着。
“那个虫子太可怕了,我当时有点着急,所以就……”
“所以就直接叫我那个谁?”
“……?”
等等。
她刚才说了什么吗。
情急之中,她好像是叫他那个谁。
而叫出这个的时间,和刚才定下的规矩间隔不到半小时。
林森微小脸瞬时耷拉,不是吧,她怎么就这么容易踩雷呢。
“刚才那个不算。”她试图辩解,“那是不可抗力的因素,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相信我,下次一定。”
岑则:“你下次也想那样叫?”
“……没,我没有这个意思,老公。”她举起爪子,以作投降,“老公最好了。”
“嗯,还剩下九十八次。”
“……”
这就开始计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