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想在朋友面前表现出夫妻和谐的一面,他才像是变了个人。
林森微没多想,应下来:“好,那你先忙吧。”
电话挂断,她想起自己那小火锅里的菜,担心会被煮烂,想着赶紧走,见身侧的郁京墨好久没有动静。
“怎么了?”她跟着停下,“赶紧走吧,不然我真的要重新唰菜了。”
“你刚才开玩笑的,对吧。”郁京墨笑得比刚才生硬,“你才多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结婚呢。”
原来他是好奇这件事啊。
林森微沉思,“这个说来话长,但我真的已经结婚领证了,因为想安静拍戏,所以暂时没公开。”
认真的口吻,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这种事情,正常人都不会拿来开玩笑的。
郁京墨唇角的笑意慢慢地收敛,狭长眼眸里的光也在消失,声音明显一低,“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没通知我们一声。”
“前几天。”她想了想,“岑家你知道吧,我爸说我和他们家有个婚约要履行。”
在这个商圈子里,岑家最为闻名,他自然是知道的。
很多年前岑家的地位就是其中最盛,现在更是拉开不小的差距。
那会儿小孩子不知道差距,只知道谁是一起玩的小伙伴,而且大部分以年龄划分,稍微小一点的或者大一点的可能就玩不到一块儿去。
岑家管教严格,子辈孩童时期就要接受严格教育,很少会和他们玩到一块儿去,顶多就是点头之交。
郁京墨大致回想一遍岑家的家族结构关系,爷辈父辈孙辈重孙辈共有四世同堂,远近相加存有几十人,适婚的并不多,排除法之后,极有可能的就是目前的太子爷了。
郁京墨很随意地提起:“你老公不会是岑则吧。”
“嗯?”林森微诧异,“你居然能猜到。”
“我稍微有点了解。”
郁京墨知道的也不多,毕竟岑则比他们大个五六岁,不是一个圈子里的。
以前听家长口中提起过这人,在长辈眼里,岑家的太子爷是个反其道的存在,听说他父母车祸早逝,导致脾气古怪,爷爷不愿将他留下,将小小年纪的他送到寺庙养性,外界都说他不得长辈宠爱才被送走,日后不会有大出息,更分不得什么家产。
实际其因是那会儿岑老爷子因劳累病重,岑家三子内外斗争腐败,怕年纪尚小的孙子没有父母的庇护而受到伤害,老爷子心生一计,将人送到修身养性的寺庙里,制造一种他已被抛弃不构成威胁的假象,从而躲过一劫。
待到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岑则已是高不可欺的存在,凭借个人实力远超同辈叔辈,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引领家族企业远超同类企业数倍,接管岑家主要江山。
至今外界对岑则评价少之又少,只有圈内的老辈人感叹其作风不比当年的岑老爷差上半分,毅力和耐力也是相当惊人的。幼年丧父丧母和不得宠的环境,不仅没给他带来负面影响,造就成一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反其道而行,隐忍多年,最终胜过那帮明争暗斗得死去活来的叔辈们。
这样的人,很厉害,也很可怕。
于别人而言,他是怎样的人,都是无关紧要的。
然而,他现在是林森微的新婚丈夫。
郁京墨眉眼不由得浮现起浓浓的担忧,叫住前方的女孩,“森微。”
“走啦。”林森微回头,忍不住拉拉他的袖子,“你刚才想什么呢,我们去吃饭吧,我好饿。”
“你了解你老公吗?”他很严肃。
“我才懒得了解呢。”她头也不回,“我现在只想了解我的肥牛片和涮羊肉。”
“……”
不愧是她,天真烂漫得让郁京墨后面的话咽下去,他感觉到,她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新婚老公,估计他们就是商业联姻。
耽搁这么一会儿,再回去时,林森微跟前小火锅里的菜有些煮烂了。
有一些被赵小柚帮忙盛到瓷碗中,蘸些调料就可以食用。
林森微用挑起两片盘中的肥牛,耐心涮着,偶尔侧首,看到隔着一个座位的郁京墨一直看她,疑惑地眨了下眼睛。
刚好门口有一端着油碟的女性朋友看见,调侃道,“哟,你们两个搁这里眉目传情呢。”
闻言,其他人都笑起来。
“他们两个还用眉目传情吗?”
“人家打小关系就好。”
“话说,你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啊,我们都等着吃喜糖呢。”
他们这个圈子不小不大,有一些朋友因为有事还没来,算是一个男女皆有的小团体了,其中大家默认喜欢开林森微和郁京墨的玩笑。
倒不是他们两个有什么暧昧举动,而是幼儿园过家家的时候,老师老爱把他们凑对儿做游戏,漂亮的小姑娘和小正太十分般配,久而久之,大家习惯他们一组了,长大之后也经常调侃。
调侃归调侃,并没人当真。
大家现在都不是小孩子,要是真有想法的话早就在一起了,那还轮得到他们瞎凑合。
“别瞎说啊你们。”林森微筷子夹起一片肉,蘸着酱料,吃的同时没忘记反驳他们,“我们大家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