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1 / 2)

连续几个小时的比赛,茗涵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

翻开工具书、铺开演草纸,赢了两场联赛的她,此时还要跟没有完成的押题卷继续抗争。

累,真的很累!

茗涵端起咖啡“吨吨吨”地灌了好几口,勉强能撑住酸胀的眼皮,好在□□能保持大脑的清醒,写题的思路并没有因为身体的疲惫受到影响。

她的食指拨动着那沓政治卷子:还好,只要再写两张就能完成今天的安排。

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后,茗涵振奋精神,重新拿起笔继续奋战。

笔尖在纸上行云流水,脑海里想到的相关知识一字不差地落在试卷的空白处。

“嘶……”

茗涵抬手准备换行继续写,指关节倏地抽痛。

关节的疼痛顺着神经蔓延到整只手,每根指头都像是掉进了醋缸,又酸又胀,使不上丁点力气。

从早上开始,她的右手就没有休息过。

又是写题、又是打联赛,指头的每一块肌肉都运动过至少上万次。

这双手再经得起折腾,也不是没有感觉的机器。

脑子:我还能继续写!

手:不,你不能。

茗涵看了看剩下的两张卷子,空白的题框看得她头疼:明天还要比赛,还有另外三张卷子要写,如果今天不能写完……

“铛铛。”

深夜,敲门声比平常更加响亮。

光是听那底气十足的声音,茗涵就能想象得出那道门后,他走起六亲不认小步伐的模样。

“怎么样?写完了吗?”刚开门,季渊冉就转着钥匙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要不要一起吃个夜宵?”

季渊冉的食指很灵活,每一次使力,钥匙圈都能匀速地上下移动。最后握在手心里,牢牢按住钥匙的五指也不像自己的那样发抖。

同样是写了一天的题,打了一晚上比赛,他的手怎么就好好的?

茗涵白了他一眼,阴沉沉地吐出两个字:“不吃。”

回到书桌前,茗涵勉强从书包里掏出参考资料,对照着卷子的知识点翻开一页,再一次颤巍巍地拿起笔。

休息一会还不如刚才,酸胀的感觉非但没有缓解,关节甚至还有些痛。

食指和拇指艰难地攥着笔,在纸上拖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迹,收笔时,力气没用好,笔尖画出了一道长长的尾巴。

虽然写不了题,还是要把知道的答案在书上画出来,等手好了,也能誊到卷子上。

季渊冉沉默地站在一边,仿佛在旁观一个帕金森患者努力复健的过程。

见茗涵艰难地画了两根线,这才忍不住问道:“手抽筋?要不去医院看看?”

“不用。”茗涵看也不看他,眼神盯着书本片刻不移。

不过是疲劳过度而已,休息一晚上,明早泡泡热水就能恢复。

以前做实验的时候,少不了要端着试管、药剂一整天,精准地调整着使用剂量,可要比拿着笔写字累得多。

当时季渊冉都会给她准备一盆热盐水,里面放有不少中药,泡上半个小时左右就不会再疼了。

现在没有中药,泡泡热水效果也差不了多少,不值得去医院跑一趟浪费时间。

季渊冉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比起夜宵,看伤残人士复健要有趣得多,“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揉?

怎么这个字眼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不怀好意呢?

茗涵严肃地看着他,并不打算给他碰自己手的机会:“不要。”

“好的。”

季渊冉点点头,跟听不懂话似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抽出手指间的水笔,有模有样地用两只手握住。

“你干嘛?我说了不要。”茗涵有些气恼,说话的音调都提高了一个八度。

季渊冉权当做听不见,死乞白赖地握着她的手,两根拇指用力地在她的掌心揉捏。

手掌被按压过的肌肉疼痛加倍,一会酸、一会疼,原本就没力气,被他这样胡乱一按,疼得连手臂都跟着抽痛。

茗涵试图把手抽回来,却被他钳得死死的,稍微用力挣扎,酸疼就会加重一分。

季渊冉:“别动,要是不这么按摩,以后很容易得腱鞘炎。”

被他这么一吓,茗涵立刻停止了挣扎。老老实实地被他推开手心,安安静静地等他用指腹按压关节,好像也不像刚按的时候那么疼了。

茗涵知道他拳头功夫好,能把人打得服服帖帖,只是没想到,他的指头功夫也能这么到位。

季渊冉低头看着茗涵的掌纹,每天握笔的时间太久,中指第一个关节已经磨出了一处茧子。现在,又被笔压得有点紫红。

她的手很小,比自己的手小了刚好一个关节那么长,手指又细又长,软绵绵地如同刚削好的嫩笋。

季渊冉:“小时候我喜欢玩游戏,每次玩得手疼,我哥都会这么给我揉。”

提起季渊阳,总能够勾起他记忆里最美好的回忆。

“后来他上高中,作业写得多了,中指上也有像你这样的老茧。”季渊冉放慢了按摩的速度,拇指一圈圈地打转,力道由大变小。

按摩了半天,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