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八遂!”
那小帅哥周冥人未到声先到,带着股“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的王霸气势气呼呼地飞进了八卦殿。
他收敛周身暴涨的灵流,落地后看过去,半松气半怒气:“把白渊还回来!”
徐八遂看过去,只见来人一身天青色道服,端的挺拔如松,剑眉星目正气凛然。周冥负剑往那中间一戳,他不受控制地情潮汹涌,想冲上去挂这大帅比身上,想捉弄想调戏,想被他瞪,被……
打住打住。
那边周烬费劲地从地上起来,衣袍整了整,强作镇定:“师哥。”
周冥进了八卦殿,缠在手腕上的玉坠不住发亮,他看见了跪在地上的衣衫单薄的可怜小师弟,顿时又怒又心疼,提剑就往小师弟周烬飞去。
徐八遂打了个弹指,在高座旁的寒天便按了下座椅的扶手,八卦殿哗啦啦地弹出个无敌结界,一下子把大帅比弹飞出去。
周大帅比冥在空中滴溜溜翻转,挽了一串剑花才把自己稳住落地了。那发带衣袖飘飘,影影绰绰露出的腿贼啦长,腰力也六六六。
这落体,这腿这腰。
……啧。
徐八遂眯起眼睛看着他,内心唏嘘着,脸上色眯眯的。
正恍神间,周冥神色不郁地瞪向他,难耐地磨着牙:“徐八遂,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对我师弟下手算什么?”
徐八遂回神,看到他缠在手腕上的玉坠,思绪一下子飞了,心里很是酸爽。那玉坠原是他穿梭两界用的贴身法宝,他在里面封了深厚灵力,耍了手段取过周冥一滴血以令玉坠再认主,这样周冥持玉坠就能畅通无阻地进魔界。
他原先的想法是,自个身体不好,以后可能很难再溜去仙界,心里又希望周冥能来看看他,这才把玉坠送他。昨天告别时送的就是这个,不过周冥压根不收。但此刻为了周烬,他捏着鼻子还是来了。
周冥见他不吭声更急了:“徐八遂!你掳走我师弟到底想干什么,把他还回来!”
徐八遂弹走脑子里乌泱泱的念头,扬起下巴笑:“我想干什么,周六你还不知道吗?”
周冥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见那绑
在手腕上的发光玉坠,神色青红交加:“你、你,难道就为了让我收下你的东西,你便强掳白渊威胁我?”
周冥一个根正苗红的正道小总攻,自然不待见狗皮膏药似的魔尊,当然不也肯收下他的任何东西。
可惜这回小师弟被逮了,他再不情愿也只得刨出玉坠,冒险飞来捞人算账。
徐八遂鼻孔出气:“对,谁叫你对本座爱答不理的。”
周冥快要气成气球:“你怎如此自私幼稚?你私自绑我师弟,就不怕仙门来围攻你魔界?”
徐八遂哈了一声,掉头拽起跪着的小白脸戳穿他的谎言:“瞎扯,你师弟算个锤子。他都废了,除了你还有谁会来救他?”
周烬动了动,垂眼看向扯住自己衣襟的手。
周冥有被噎到,脸色难看了些。这说的事实,压根没人鸟没了灵核的小师弟,连他爹都不管。
“魔界支棱着一堆结界和无数魔修,这么危险的地儿只有你肯为了他闯进来。”徐八遂笑了两声,嫉妒地看向周烬,“周曜光他是真特么看重你。”
周烬内心:口区。
周冥脸色越发不好。虽则冒险入魔界确有担忧师弟安危的心,另一层却未尝不是因信任某人。
他将戴了玉坠的手背在身后,另一手直接出剑,剑尖指向这头的徐八遂:“徐珂,你我恩怨自行解决,我再说一遍,放了我师弟。”
徐八遂内心哟嚯,自忖这都喊起自己的大名来了,足见对方多生气。
但越如此他越觉得有趣:“就不放。”
周冥颊边咬肌一显:“你到底想怎样?”
徐八遂端详了他一会,看他看向周烬时满脸的焦急,忽然歪了脑袋,恶劣地笑起来:“想让你当魔界的赘婿,你肯吗?”
“……”
俩仙修都惊呆了。
魔界的人反而半点也不意外,饕鬄打了饿嗝,个头从小恐龙缩回了柯基大小,原本想跑去咬徐八遂的衣角讨饭吃,被寒天揪回去了。
徐八遂再问他:“肯吗周六?”
周冥唇齿打架:“荒谬……”
徐八遂呼出口浊气,酸爽得一匹,还环着手嚣张道:“那我就不还你师弟。你想救他就到魔界来,一个人来,经常来,不然我就neng~死他。”
*
午后,闹剧
收场。
孤身入魔界来救师弟的周冥无果,仙修不便久留魔界,他徒劳地试图和徐八遂讲道理,可惜全被小魔尊否决了,咬死了让他来当赘婿一个条件。
周冥差点吐血,最后拖不住还是回仙界去了。临走前,他回头望着被押做人质的小师弟,眼含泪光,落在徐八遂眼里这就是明晃晃的苦鸳鸯被大恶棍强拆的苦情。
他盘腿坐地上,托着腮看周冥离去的背影抿唇。
徐八遂记事起就是魔尊。从小没爹没娘,身体不好,就一个神出鬼没的小叔徐皆知拉扯着自个。后来小叔人也不知道浪哪去,偌大魔界的重担就啪叽一下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