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淡淡的粉。他没好气的瞪了郁松铭一眼,脑海里的思虑抛在脑后,他松开与对方紧拉着的手,侧头看向窗外。
停好车后,黎觉和郁松铭一同走近那座宅子。一进门,他们便与沈清月碰上。
对方唇角含笑,保养得当的皮肤紧致顺滑,看上去像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来啦。”
黎觉愣怔了下,就被沈清月拉着坐到沙发边,一阵嘘寒问暖。
沈清月打量着黎觉,“觉觉是不是瘦了?”她看向走过来的郁松铭,眉间带着埋怨:“你怎么照顾的,都养瘦了。”
郁松铭轻扯唇角,将大衣挂在架子上:“这也能看出来?”
沈清月没好气的拧了他一眼,“当然能看出来,本来觉觉身上就没多少肉,现在都掉没了。”话语里充满对黎觉的心疼。
郁松铭坐在那里,知晓自己根本敌不过此刻对方的攻击力,便闭嘴任由对方念叨。
黎觉微抿唇,眼底划过茫然。
郁老爷子即便退休在家,消息依然很灵通。他们也早已知晓郁阮澜进局子的事情,只是具体细节有些不知。
所以,在已经知道郁阮澜和他们发生的事情,黎觉以为她们会生气,会责骂,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好,也不主动提起。
像是注意到黎觉的神情,沈清月停下念叨郁松铭的嘴,随即环住黎觉,“那并不是你的错。”她笑了笑,眼底黯然:“说起来,还是我们教导有失。”
如果她们能更早注意到郁阮澜的变化,或许这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沈清月松开拥抱,对上黎觉的视线,神情依旧是从前的那样温婉:“所以不用愧疚。”她笑起来,那双与郁松铭一样的蓝眸里沁着光:“你也是我们的宝贝。”
黎觉望着她,仔细看,平日面上总是带笑的沈清月,今日脸色透着点点白。只是很好的被妆容上的腮红带了过去。
她不是不难过,但也同样在意他的感受。
另一边,郁松铭将手头复印的各个证据递给郁老爷子,让对方一一过目。
一张张看过去,郁老爷子眉头愈发紧锁,神情也严肃起来。他的视线落在最后一张蓄意谋杀上,疲惫的合上眼。
虽然已经知道郁阮澜做错了事,但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一件件,一桩桩都很严重。
他止不住的叹了口气。
黎觉和沈清月看向他,眼底都带着几分忐忑。
郁老爷子沉默了一瞬,做下决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这就是不护着郁阮澜了。
郁松铭接过递过来的证据,漫不经心道:“毕竟我已经把他送进去了。”想反悔也不行。
郁老爷子被这句话堵住,方才的难过全被怒火取代,整个人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就应该给你换个名字。”
两人的对话吸引了黎觉的注意力,他眼底划过好奇。
沈清月唇角含笑,替黎觉解开这个困惑,“当初怀上他的时候,我们想着这个孩子能如同松柏一样,温柔谦和,永远牢记自己的本心。”
黎觉抽抽唇角,侧眸看向郁松铭,对方轻抬着下巴,面对郁老爷子的念叨,脸色寡淡至极,时不时还回怼几句。
可以说郁松铭完美的辜负了期望,叛逆的长成了完全相反的模样。
似乎是注意到黎觉的目光,郁松铭瞥了他一眼,拉住他放在沙发上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拿过桌上切好的水果放在他怀里。
黎觉咬了口苹果,清甜的果肉在齿间迸发,思绪不断发散。
但有一点,这个名字的寓意得到实现。
松铭,松铭。
千尺青松难遇,折腰只为一人。
这颗松柏牢记自己的本心,只允许他一人在心间镌刻,留下痕迹。
……
饭后,黎觉打算把尔尔接回去。他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医生也说可以再次与宠物接触。
似乎是好久不见黎觉,尔尔一直围着他打转,时不时还叫几声。他抱起尔尔,侧目看向身旁的沈清月:“这段时间麻烦了。”
沈清月摇摇头,“它很可爱,我和你爸爸也打算养一只。”
黎觉和郁松铭又坐了会便回家。刚进门没一会儿,沈余被司机接了回来。
他们学校念在过节的份上,放了三天假,刚好也能让学生们回去调整状态,也让沈余在紧张的高三复习生涯中,得到一点喘/息。
黎觉将狗粮放在盘子里,又顺了顺尔尔的毛,朝着沙发上的沈余走去。对方看上去被学习折磨的不轻,整个人也消瘦许多,带有婴儿肥的下巴都尖了。
沈余坐在那里,神情恹恹的,看上去有点郁闷又像是在生闷气,与他平日的状态完全不符。
秉承着合理开导高考生心理的黎觉走到他身边,将刚煮好的元宵递给对方,挨着他坐下:“学习上有困难?”
沈余摇摇头,往嘴里塞了一个元宵。半晌,他侧身看向黎觉,向对方吐槽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