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留下五个红点。随着针剂的推入,黎觉身子轻轻战栗。
冰凉的药液顺着他的脊柱流入,迅速在他血液中窜开,所经之处,均带来让人无法忽视的酸麻。他的四肢也逐渐软了下来。
护士离开后,黎觉不舒服的扭了扭,嘴里泄露出几声难受的哼唧。
郁松铭指腹擦过他的脸,“很疼吗?”
黎觉望着对方心疼的样子,想了下,将情况说的更严重了点:“特别疼,还有种自己要瘫掉的感觉。”
像是想到什么,他揪揪郁松铭的衣服下摆,“郁松铭,你能不能给我施个不痛魔法。”他眼眸转了转,“就那种电视里演的痛痛飞走了。”说到最后,他声音有些颤,笑了出来。
想想郁松铭一本正经比划痛痛飞的样子,黎觉眉眼间都带上笑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对方。愈发期待起来。
闻言,郁松铭舌尖抵在腮处,怎能不知道黎觉的心思。他指尖轻划过黎觉的背部,避开了伤口:“我觉得光说不够。”
黎觉:“?”
郁松铭弯腰凑近黎觉,清晰的看到对方面上的疑惑:“我会比这个更管用的止痛方法。”
不等黎觉反应过来,郁松铭单手抚在他脑后,不容他挣脱的附上。
两人唇间相触。
一时间,病房里只听得到两人呼吸缠绵。
郁松铭的吻与前两次不同,充满了克制温柔,带着浓浓的安抚性意味。
或许这个方法真的起了作用,黎觉突然觉得,背部的疼痛消散,转化为淡淡的酥麻,向全身蔓延。
他想着,幸好是趴在床上,不然岂不是要丢人的腿软了。
体谅到黎觉的身体状况,郁松铭浅尝截止,很快就分开。感受到郁松铭离去,黎觉像是不舍,下意识舌尖勾了对方一下。
望着那双被自己浸润的红唇,郁松铭眼眸转深。
当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黎觉尴尬的放开对方,“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这只是个意外。”
越解释越乱。
不等他说完,郁松铭将脑袋沉沉的埋进黎觉颈处,叼住那里的一层薄皮,轻轻用牙磨着。
黎觉的脖子很敏感,从那处传来的酥麻一直延伸至颅顶,皮肤战栗,他的眼角微湿。他颤着音道:“郁松铭。”
半晌,郁松铭挪开头,喉结动了下,面上写满了欲求不满。
望着那双想吃掉自己的眼神,黎觉缩了缩脖子,揪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
他突然觉得呆在医院挺好的。
正在这时,黎觉病床门口传来急碎的脚步,沈余一把拉开病房门,紧张的看向病床上的人,“觉觉!”
为了不让家里老人担心,郁松铭并没有告诉他们黎觉住院的事情。此时看到沈余还有点惊讶,想到医院是沈余父亲的产业,他眼底划过了然。
黎觉张着嘴,“你怎么也来了?”这个时候,沈余不应该是在学校吗?
沈余凑近,“我从我爸那听说你生病了。”知道这件事后,他就提前交卷从周考考场出来了。他像是看着易碎品似的望向黎觉:“觉觉,你感觉怎么样?”
在经过洗胃,脊背处挨了强效去敏针后,黎觉其实感觉自己已经好很多了。他抬起没有挂水的手,安慰道;“挂几天水就行。”
沈余依旧没有放心,他来的路上就听他爸说了黎觉此次态势凶猛的病情。
一旁的郁松铭抬眸看了眼他,“你学校竟然放你出来?”
沈余随口回了句:“请了假,等等回去。”
说完,他将注意力继续放回黎觉身上,拧开刚从医生那拿来的炉甘石摇了摇:“觉觉,我听我爸说如果身上还有过敏红点,要继续涂炉甘石,要不然可能会留疤。”
黎觉撸起袖子朝他确认,“都好了的,你看。”
黎觉低头的那一刻,沈余看到了他耳后的那抹红,犹豫了下道:“要不再涂点?我看你耳后和脖子还红着一片。”
闻言,黎觉僵在那,猛地抬手捂住那里。
他看了眼罪魁祸首,对方正无辜的看着自己,像是完全没有想悔改反省的意思。他从唇间挤出一句:“没事,等等就好了。”
两人这一眉来眼去,沈余脑海里闪过灵光,像是明白了什么。
半晌,他放下手里的炉甘石,复杂的看着郁松铭,不明意味道:“觉觉还生病呢。”
你郁松铭是不是太不当人了。
郁松铭神情很淡,回了他一句:“不然你以为会就这么简单?”
沈余:“……”
黎觉没忍住将身后的枕头朝郁松铭扔过去。
……
黎觉又在医院呆了半周,每天除了吃药检查,就是在病房内呆着,不被允许出门。他感觉自己身上已经要长霉子。
在经过无数次用渴望的眼神盯着医生后,他终于得到了可以出院的指令,整个人明显精神起来。
出院的那一天,天空飘起了小雪。皑皑白雪落下,将世界洗刷成同一个颜色。
黎觉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