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口没有动静,她故作不在意的问了句:“小少爷,今天郁总不回来吃午饭吗?”
黎觉从手机里抬头,起身走到餐桌前,肯定道:“应该是不回来。”说完,他侧身去找放在柜子里的保温盒。
自然错过了身后徐意的表情。
徐意明显愣了下,眼底划过慌乱,像是没预料到这种状况。毕竟最近,郁松铭每天都会回家吃饭。
她扯扯唇角,“原来是这样。”她低头看了眼装盘的菌菇什锦,神情复杂,话语里蕴含着无限深意:“可工作也要吃饭啊,不吃饭,怎么行呢……”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近似于无声低嘀咕。
黎觉没听清,“阿姨你说什么?”
徐意抬起头,唇间勾起,笑得很温婉:“没什么,既然郁总补回来,那您先吃吧。”
黎觉摇摇头,举起手里的保温盒给他看:“不用,我把饭带过去和他一块吃。”
见状,徐意快步走到黎觉身边,“我来吧,小先生。”她将菜品分开装进保温盒,仔细的叮嘱道:“黑色盒子的是郁总的,这个白色的才是您的,千万别搞错。”
黎觉记下,“好。”当他从徐意手中接过时,发现根本抽不动。
他顿了下,“徐阿姨?”
闻言,徐阿姨猛地放开保温盒,她低着头,神情惶恐,像是魇着了一样。
黎觉蹙眉,“您不舒服吗?要不然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徐意牵强的笑笑,“可能是有点小感冒。”她将两个保温盒装进包里,目送黎觉出门。
等真的到了公司,黎觉还有点紧张。他拒绝了秘书的通报,轻手轻脚的走进郁松铭办公室,透过门,能清楚的看到对方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
郁松铭很专心,并没有注意到办公室多了个人。
黎觉悄然落坐,双手托着下巴,侧头看向专注工作的郁松铭。尽管是在办公室,对方依旧将西服穿的规规矩矩的,明明是最传统的纯黑西装,在他身上却又显得那么好看。
郁松铭是他见过的,穿西服最好看的人。而这个人,是他的。
如果今天下午能顺利解决完苏白和郁阮澜的事情,那么接下来就是要调查出郁松铭在原书中去世的原因,并避开这个死亡,让他成功活下来。
想到这里,黎觉心沉了下来。
或许是感受到炙热的视线,郁松铭签完手头的文件抬头,眉眼间皱的像是能塞下一艘游轮。
看到那头标志性的褐色卷发,郁松铭眉间舒缓,神情温和下来,“来多久了?”
黎觉回神,笑嘻嘻的走到沙发前,“刚到。”他将保温盒放在桌上,眼角的泪痣灼灼其辉:“男朋友,我来投喂你了。”
听着那句男朋友,郁松铭唇角翘起。他将外套搭在椅子上,只单穿件蓝衬衣,将袖子挽起,帮助黎觉将菜品从大保温盒里拿出来。
即便是这样普通的动作,郁松铭做的时候,胳膊上的肌肉绷紧,青筋暴起在皮肤表层,多了份蛊惑人的意味。
黎觉一直知道郁松铭的身材很不错,藏在衬衫下的是对方精壮的腰身,没有一寸赘肉,还有他可能这辈子都练不出来的人鱼线。
蓦地,黎觉突然回想起上午看到的一条评论:【我觉着,这个音乐频率,我们郁总就可以。】
黎觉抿唇,望着郁松铭的腰腹发呆:郁松铭的话,说不定真可以。
他想的很出神。
郁松铭一扭头就看到黎觉慢慢变红的脸,他低声贴近:“想什么呢?”
耳畔温热的呼吸吓得黎觉猛然抬头。
两人对视,黎觉脑海里窜出更多糟糕的事情,他慌张的移开视线,下筷夹起郁松铭保温盒里的菌菇塞进嘴里,“没什么,吃饭吃饭。”
郁松铭挑了下眉,却也没问什么。
在吃了几筷子米饭后,黎觉就有点不舒服,整个人晕晕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黎觉?”郁松铭迟疑的声音从他身旁传来。
黎觉朝对方看去,一眼对上他那双满含愣怔甚至惊慌的眼睛,他努力睁大眼,清楚的看到对方眼里此时自己的模样。
大片的红点在他身上蔓延扩散,不过几秒便蔓延到脸边,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舌面也开始肿起泡,磨的有些疼。
心率明显变急,随之相反的是心脏跳动却越来越沉重,胃里的灼烧感让他想呕吐,嘴边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瘙痒与窒息共同攻击着这副年少的躯体。
黎觉从沙发上掉下来,他单手撑地,半坐在地上,只觉浑身发软,额角不停的发着虚汗。他听着郁松铭的声音,扯起嘴角本想安慰对方,眼前的视野却逐渐模糊,最终落入一片黑暗。
……
望着黎觉晕倒的身影,郁松铭瞳孔紧缩,平日里转速极快的大脑懵懵的,耳边只觉嗡嗡响。
理智催促着他把黎觉抱起,迅速下楼去医院。直到医生将黎觉推进急救室,郁松铭才像行尸走肉般站在原地,慢慢的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