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总,我们本季度兰缪子公司的亏损已经超出了全国子公司的亏损总和。”那人声音平稳,话语里却带着几分焦灼,“这样下去兰缪的大窟窿很难补。”
兰缪是郁阮澜在管的子公司。
郁松铭走到办公椅前坐下,比起对方的躁意,他看上去稳重许多:“郁阮澜那怎么说?”
“小郁总……”工作人员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实话:“小郁总已经一周没来上班了,说等他忙完这阵子再说。”
郁松铭嗤笑一声,“等下辈子吗?”
报告的那人低下头,不敢触碰郁松铭的霉头。
郁松铭翘起二郎腿,“你去跟他说——”不想上班就永远别来了。说到这里,他话卡了壳。右手撑着桌沿向下看去,与抬头面露尴尬的黎觉刚好对上视线。
郁松铭:“……”
黎觉抱住差点踹到自己面前的皮鞋,望着那双微眯起,蕴含着几分危险的透蓝瞳仁吞咽了口唾沫,他露出标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八颗牙齿笑,抬手挥了挥小声道:“嗨。”
嗨你个大头鬼。
做报告的工作人员见郁松铭停顿,面露疑惑:“郁总?”
郁松铭抬头面无表情道:“给郁阮澜打电话让他麻溜滚回公司上班,把他的烂摊子收拾干净。行了,你先出去吧。”
办公室的门合上。
郁松铭低头继续看着黎觉,他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感情变化:“黎觉,你这是玩什么?”
黎觉沉默了下,说出连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捉...捉迷藏?”
郁松铭显而不信,面色愈发阴沉。他看向桌下的黎觉,对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卫衣,卫衣上挂着一条与之配套的项链,因着他身体前倾的姿势,项链将衣领撑开。从他这里望去,能见度不断向下延伸,略过精致的锁骨隐约可见下方的两点红晕。
郁松铭垂眸,敛去眼里的情绪。他椅子向后移,为黎觉空出一片场地,嗓音低沉道:“还不出来?”
黎觉慢慢的从桌底挪出来,或许是怕磕碰头,他挪动的速度很慢。
这时,门口传来秘书的敲门声。
秘书进门道:“郁总,在您开会前夫人来了,我就先让他在您办公室——”休息。她愣怔的看着办公桌前微岔开双腿的郁松铭,对方看上去神情也有些微怔。
视线下移,办公桌后还隐约有个褐色的脑袋在移动。像是蹲着在做什么事情。
一瞬,秘书脑海里的世界九曲十八弯,她当即转身关门,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句;“不好意思,不知道郁总您在忙,打扰了!”
郁松铭:“……”
黎觉这时也刚好爬出来,或许是蹲的时间太长,他腿有些抖,还真有点像刚干过点什么。他单手扶着桌沿,缓解着腿麻以及眼前犯晕的症状,手一抖,怀里的体检表也因此掉在地上。
郁松铭蹙眉但没说什么,弯身捡起体检表。入目便是自己的大名,以及后面跟着的:肾功能一切正常。
望着黎觉,郁松铭只觉额角青筋跳了又跳,“你不打算跟我解释点什么?”
黎觉抿嘴沉默。站在郁松铭角度他思考了下,对方藏在自己桌底,怀里还藏掖着关于自己肾功能是否正常的体检表——明显就是怀疑那方面能力不太行。
他吞咽了口口水,“这其实是个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体是否健康。”然而,他越描越黑。
郁松铭面色波澜不惊,他点点头道:“行,看看我的健康。”他轻抬下颌指了指体检表,话语里透着漫不经心:“看完我的健康了,然后呢?”
说到这里,他眼眸扫过黎觉,整个人往椅子里倚了倚,面上挂着几分任君来采\摘的意味:“要行使你婚后正常该体验到的快乐权利吗?”
黎觉大致翻译了下对方的话:想跟我上/床就直说,不用整这些虚的。
黎觉:“……”感谢访问5G小\说\网!请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