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下心被人撞了一下, 没什么大碍。”沈清川有些无奈有好笑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青年有一头耀眼的金发,丝丝顺滑如在日光下的金子, 俊朗的轮廓,配上灿烂的笑容, 宛如向日葵般灿烂且明朗,那双碧蓝的眼眸就像明净的天空, 笑弯的眼睛倒映着沈清川的模样。
沈清川微微仰着头望向爱德华, 不惨一点杂色的眼瞳,如一块浸泡在泉水中的墨玉, 被濯洗得剔透, 他的乌黑眼睫毛随着秋风颤了颤, 笑着说道, “人太多, 我才叫你不要乱跑的, 再加上你又不认识路,万一你走丢了, 神父知道了,一定会臭骂我一顿的。”
俊朗的青年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说道, “神父才舍不得骂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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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y国的那段日子里。
爱德华是神父收养的孩子,和沈清川一起长大, 亲如兄弟。
在爱德华十二岁那年,爱德华被一富商贵妇收养,但好在两个人住的地方离得不远,两人几乎天天在一起, 宛如一对孪生兄弟。
小时候,沈清川常常教他中文,爱德华基本上能掌握读和听,就是写不好中文字。
后来,爱德华去了贵族学校上高中,两个人才分开两地,但是一直有书信来往,后来通信的频次虽少了些,但是关系依旧很好。
再后来,沈清川没想到爱德华居然会拒绝他父母预选的大学,选择了和他同一所大学。
爱德华可知道沈清川是神父最宠爱的孩子,哪怕沈清川不信基督教。
“你可别跟神父说啊,万一他知道我差点走丢,下次就不准我出去了。”爱德华皱了皱鼻子,神情有些调皮可爱,说道。
这次他能出来,多亏了神父给他的父母写下了担保信,加上有沈清川去接他,对沈清川的信任才让他出来的。
“你不乱跑,我就不说。”
沈清川仰头望着高大的爱德华,加上爱德华站得近,他望得久,脖子就有些酸痛。
十七岁的时候,爱德华就跟他长得差不多高,但自从爱德华十八岁后,身形就跟雨后春笋一样嗖的一下拔高,现在倒是和他拉开差距。
望着笑得一脸灿烂,如太阳般的爱德华,沈清川在心里嘀咕一句,真的是光章个子不长心性,傻大个一个。
沈清川低下头,看着爱德华脚边的那一个巨大的棕皮行李箱,超过膝盖高,看着就如同一头小牛般笨重。
禀从着让爱德华感受到宾来如归,沈清川主动提起那个行李,手刚拽起行李箱上的皮把手,提高行李箱离开地面不过一厘米,又重重地放下,差点踉跄往前摔倒。
爱德华急忙伸开长长的手臂,扶住沈清川的身子,避免了沈清川险些扑街的窘迫,爱德华一着急,说中文的口音,就有些蹩脚,带有异国的口音语调,说道,“让我来!让我来!”
大概是感觉到有点丢脸,又或者是刚才用的力气劲儿太大了,还没缓过来,沈清川的脸蛋有些涨红,加上日光的照射下,雪白的肌肤透出微微的薄红,愈发浅淡,似扫上胭脂粉,连带耳垂颈脖都微微透出粉。
他那张清隽秀丽的脸,一旦染上了点颜色,就叫人情不自禁地贪婪仔细看下去,眉眼鼻端都似玉琢般精致,不自觉便挪不开视线。
“彼得,你好像翡丽学院里挂着那一幅画,粉珍珠少年。”爱德华看得有些呆了,回过神的时候,才大呼说道。
沈清川知道爱德华说的是哪一幅画,沈清川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模特,他那时很受女孩子的欢迎,被哄着模特,当男版维纳斯,他只披着一件珍珠绸缎的布料,站在霞光中,粉光潋滟。肤如雪浪,仿照着维纳斯的垂眸的表情。
现在想来,沈清川悔不当初,他当初是没想到那副画是会被挂到学院的展览厅去,任凭众人欣赏。
不过,最后沈清川强烈要求那幅画的发色,黑色改为金色,再三要求那群女孩子不要暴露他的真实姓名,才蒙混过关。
要知道当时,那幅画一出展览,就掀起了寻找珍珠少年的狂潮,连带他的好友也说是陷入了梦幻的爱恋。
想一下,要是你的好友滔滔不绝地对你说,他喜欢的某人多么美丽,简直不像凡人,直言是他的初恋,而且还一脸狂热痴恋的表情,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自己,想想就尴尬到脚指扣地。
好在,他这个好友向来粗心大意,加上画布上的珍珠少年画上了一层薄纱,斜斜低头的姿势,让爱德华没有发现,日日相处的好友就是他的梦寐以求的人。
沈清川万分后悔,他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好友暗恋的珍珠少年是他。
沈清川将自己头上的棕色宽檐圆毡帽摘下来,扯了一下爱德华的衣领,扣到他的头上,语气凶狠狠地说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