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牵来一匹四肢修长的枣红阿哈尔捷金马, 马匹头细颈高约有两米四高,十分高大,充满力量感。
发出响亮的嘶鸣声, 就算是日常照料他的仆人,它也不屑打个响鼻,看起来十分的暴烈不易驯服。
四五个仆人艰难地扯着马缰, 不敢拉的太近, 怕这烈马脾气燥起来,冲撞了宾客就不妙了。
离着一段距离,一仆人小跑上前,对卢惠芝说道,“大小姐,马匹牵过来了。”
卢惠芝皱起秀眉, 观了一眼不远处的烈马, 质问仆人说道,“你怎么牵这匹马过来了?”
仆人一脸为难,看了一眼隔着一米远的关泊雅, 又缩了回去,不敢再多看, 口里嚷着说道,“这...这是关小姐亲自挑选的。”
“你们没劝一劝吗?”卢惠芝问道。
仆人说话含含糊糊, 他们劝了一句,可关小姐就是看中了这一匹烈马,关小姐是卢家的贵宾,身份不一般,更何况那冷冷的眼神落在人身上,都要将人血冻住, 他们作为小小的仆人也不敢多劝啊。
“劝...劝了,关小姐就挑中了这匹马。”
仆人怕卢惠芝责怪他们,吞吞/吐吐才憋出半句话来。
穿戴好护具的沈清川留意到卢惠芝这边的动静,见卢惠芝一脸为难,走过去问道,“卢小姐,遇到什么事了,有需要帮忙的吗?”
卢惠芝见沈清川过来,脸上又挂起明艳的笑脸,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说道,“沈三少你过来的刚刚好,你赶快去劝劝泊雅小姐去换一匹马。”
卢惠芝毕竟和关泊雅不熟,关泊雅又是宾客,去劝关泊雅,要是对方不领情,就太尴尬了
可是要是不去劝,那野马毕竟性子烈,男子都制服它不了,关泊雅又是女子,这要是从马上摔下来,非残既死,这也是卢惠芝不愿见到的情况,想到沈清川和关泊雅的关系不一般,他去劝是最合适的。
沈清川观了一眼在日光底下皮薄毛细的骏马,枣红毛皮亮泽十分漂亮,体型优美健壮宛如一团烈火,马颈微微弯曲高昂,藐视的眼神似乎谁也瞧不上,打着响鼻,脾气暴躁。
“这是阿哈尔捷金马,力量很大,就算套住缰绳,也能将成年男子甩出马背去,速度快,耐力强,就是野性难驯,请了好几个驯马师也没能成功将它驯服。关小姐骑上去,只怕会发生危险,还是换一匹温顺点马。”卢惠芝说道。
“不用,就用这匹马,我喜欢驯服烈马。”关泊雅不知何时走过来。
如果用普通的马匹比赛就没意思了。
卢惠芝见关泊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开口说道,“你要是赢得比赛,我就将这匹烈马赠送给你。”
汗血宝马可不便宜,这算的上是大手笔,上好的汗血宝马能值千金。
沈清川抿了抿唇,温柔的风斜斜穿过他们之间,对视上关泊雅的凤眼,将劝说的话咽了下去。
有时候他琢磨不透关泊雅的情绪,但他能很明确知道关泊雅决定好的,就算旁人来劝,花费再多口舌,也不会动摇他的决定。
仆人把一群富家子和名媛贵小姐领到一旁的凉亭,免得马蹄扬起一阵黄沙尘土,随着秋风洒到他们的脸上衣服上。
卢惠芝已经骑上了马,沈清川走到温顺的棕色马匹边,长靴踩上挂在马鞍两边的马镫,正要接力上去的时候,一支宽大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小腿,托举了上去。
坐上马鞍,沈清川双手握住马鞍上的一拱形的把手,马匹原地踏了两小碎步,沈清川坐在上面有些摇摇晃晃,好在有仆人牵着缰绳。
坐稳了些,沈清川才往下看,对上傅辰梁那双宛如狐狸般狡诈的狭长黑眸,心里忽然一跳。
傅辰梁扯了扯薄唇,勾起一抹笑,有些吊儿郎当,反正不是什么正经的表情,但他深眸挺鼻,异常英俊,头发随意往后一捊,额头有一道小疤痕,透着一股惊人的洒脱肆意。
只不过他一开口就惹沈清川皱眉,生出讨厌的情绪。
“沈三少,我赢了,回来教你骑马啊。”
沈清川淡漠地移开视线,强/迫自己忽视那强烈的视线从腰往颈脖处扫视,领口没了一扣子,秋风直接从领口灌入给肌肤带来一阵凉感,冷淡说道,“不用。”
“难道我赢了,就没有一点奖励吗?”低哑而又磁性的声音。
傅辰梁的视线扫过沈清川的腰身,裹上骑马装,他知道那底下的腰如柳条般柔韧,视线往上移动,洁白衬衫领口上是纤细的颈脖。
傅辰梁觉得就算是沈清川的喉结,也无比的可爱。
可惜啊,傅辰梁觉得沈清川如诱人的樱桃蛋糕般甜美,可在他心心念念的人的眼中,他却是沈清川唯恐不及的鬣狗。
鬣狗很疯,凶狠且手段狠辣,狮群遇上了鬣狗,鬣狗哪怕要牺牲同伴的性命为代价,也要不折手段,不计代价,从狮群的口中夺下猎物。
沈清川语气里带着一丝嘲意,缓缓扬唇,说道,“你赢了关我什么事,更何况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沈清川望着不远处还在驯服枣红烈马的关泊雅,烈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