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浅浅的清澈日光贯穿一扇窗的红黄蓝彩色玻璃, 窗户照射着蓝光,淡灰蓝色的光影投映在光滑的大理石板地面。
不知怎么有一种静谧温馨的感觉。
似黑灰渣团子的雀鸟立在窗台跳跳纵纵,它以为房间里没有人,张着小翅膀, 扑喇扑喇地乱撞窗扉。
丝毫不知, 它弄出的小动静, 吵醒了床上像白素绢制的人儿。
红纱帷幔条条垂下, 伴着萧瑟秋风摇摆。
矮矮床榻上,绸黑金丝边的床被盖着两个闭目入眠的人,其中一人胳膊横搂着另一人的腰肢。
裸/露胳膊的肱肌,覆盖一层恰到好处的薄薄肌肉,线条流畅,宛如云石雕刻般的。
被搂着青年, 从掖着的绸黑金丝被单露出一圆润的肩头,玉润肤色透一点陶瓷的釉光质感。
肩头还印出来几个海棠花瓣,蔓延至颈脖肩颈, 精致的锁骨上有淡淡的牙印。
后颈脖的细腻软肉, 更是斑驳。
似有人拿一筐红瓣碎花, 泼到他的后颈,顺着光滑的脊背,一点点蔓延至深谷,被单盖住似黑幽幽的隧道, 什么也看不见, 山岚岫烟隐隐遮住两座若隐若现的雪山峰谷轮廓, 神神秘秘。
胸膛的痕迹更是斑驳不堪,似毫不懂怜香惜玉的狠狠捏揉花瓣,落下的透明红色花汁, 滴落到雪白玉脂的雪堆里,深深浅浅的红梅花瓣痕迹。
特别是,让人想起了,一枝横斜独秀的红梅,其中两朵花瓣,被冰天雪地中寻觅食物的鸟儿,误以为是熟透的红野果。
狠狠地用鸟喙啄了一番,花瓣几乎快烂熟透了,溢出点红汁,鸟儿才放过这略微破皮的红野果。
“啾啾~啾啾~啾”
匿藏在秋风中的清脆鸟儿鸣啁,彻底唤醒了一人。
静静的乌浓眼睫,在泛红的眼尾垂下寂寥的阴影,似蝶翅尾部呈现弯匙状,落有豆粒的红斑纹的麝凤蝶。
沾着亮晶晶磷粉的蝶翅,扑闪两下,抖落两下,落到曲线美好的侧颜。
“嗯... ...”
沈清川的嗓音已经嘶哑,不知是不是昨晚某人不顾他的流泪,一边怜惜地啄吻他滚落下来的泪珠,可是行为越发凶狠而疯狂。
“醒来,还好吗?”
关泊雅的声音微啞,温柔而有磁性,似淅淅沥沥的秋雨落在枯叶,落在旁边的人的心扉,泛起细微的痒意。
沈清川浑身没劲,特别是腰,酸痛得厉害,两条腿像是跑了一场无休止的马拉松,不长在身上了。
他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没有好脸色,语调藏着一丝讥诮,说道,“你说呢?”
“好了,是我错了。”
“下次我,轻点。”
“实在是你昨晚,太棒了。”
关泊雅的细吻落在青年光洁细腻的额上,用哄孩子似的口吻,动作却透着情人般的亲昵。
沈清川垂下眼睫,感知额上的温润。
沈清川而后掀开床被,想去澡间清洗一下,这黏腻难熬的痕迹。
特别是下方,涓涓细流的浆糊,昨夜灌的太多了。
沈清川的脸色涨红,似快要自裂的大红气球,薄薄一层白皙的皮,腾起飞霞蒸云的胭脂红。
根本就无暇欣赏关泊雅含情脉脉的目光。
还有如玉如石,如垒如峰,俊美精健的身材宛如希腊石雕被焕活了,添上了神的气息,典雅优美。
脸却冷艳肆意,若是冷眸看人,有种不可高攀的高高在上的神韵。
沈清川的脚似灌铅,光洁的长腿颤抖,站不稳,恨不得再次瘫倒在铺着鹅绒软软的浅薄床被上。
关泊雅见机,一手扶住沈清川肩膀,狭长上调的丹凤眼的底色深了一层,似风起云涌。
“还是我抱你去,清洗一下。”
未等沈清川拒绝,就横抱起,有力的手臂抱起成年男子,毫不费劲。
不过,关泊雅却走的很慢,明明可以大步流星的步伐,快速往澡间走去。
他偏偏似在闲庭漫步,神情自若,走得缓慢,脸上没有着急的神情,像在欣赏美景。
明明距离澡间,不足十米,就在不远处。
沈清川搂着关泊雅的颈肩,身着单薄的衬衫,他羞红了脸,催促关泊雅走快点。
“快点。”沈清川的脸色窘迫。
因为抱着他,关泊雅骨节分明的手指,似陷入雪团软堆里,指缝漏出点雪。
雪间沾着的粘稠感,弄到了手指的指缝。
关泊雅丝毫不在意,眼眸笑意渐深。
“这不,就到了吗?”轻笑一声,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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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间。
关泊雅推开澡间的木门,宽敞明亮的澡间,黑白的瓷片方砖,错落有致地铺列。
关泊雅为了昨晚过的美妙,早就做好了攻略,仆人提前一天把洗漱用品准备妥当,放在澡间的木架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