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大部分的娃儿都不喜欢吃萝卜馅的包子，之所以他们感觉好吃，是因为经历了三个小时的头脑风暴，已经没人有力气抱怨包子的质量了。

可能对他们来说，一坨咳咳咳弄点调料混匀了搅拌搅拌，也能香喷喷的咽下去。

相比之下，自助餐厅里的几个大兄弟，就过得很舒坦了。

李俊毅和王文峰拿着搜刮的烤串海鲜来到座位上，正准备大吃特吃的时候，看到了白学起身，准备倒餐盘。

“白学你吃完了？”两人一愣。

白学友好的挥了挥手：“我去学习。”

“学习？”正准备把肥肠塞入嘴中的王文峰怔住了。

天下竟有如此之人，因为要学习而放弃摆在面前让人垂涎三尺的饕餮大餐？

天下竟有如此之人，置山珍海味于不顾，反而愿意在书海中划舟前行？

李永楠翘起very good的大拇指，心中之敬意无以言表，唯有这拇指，才能表达出他真挚而热烈的心意。

怪不得能当上省队的队长，这样的本事，实在是让人难以企及。

“老二，这白学不会是个书呆子吧？”王文峰明显是吓住了，嘴巴长得大大的，那流油的肥肠，高举了半天，愣是没放入嘴中。

“他戴眼镜？”

“没……”

“他驼背？”

“没……”

“他头发蓬松？”

“没……”

“这不就得了？”李永楠张开大嘴，把一整个鱿鱼腿咽了下去，并起身离席。李永楠说的这些，可是书呆子的标配。

“你要去哪儿？”王文峰急忙问。

“我去学习！”李永楠头也不回，倒餐盘去了。

……

离开了食堂后，白学并没有真的回到教室学习，而是选择了一条与教室相悖的道路。

嗯没错……去上厕所。

一个下午沉浸在题海中，白学要是再不去厕所感受一下放水的美好，膀胱就会教他如何去做女人了。

在厕所门的拐角处，白学正欲进入，却看到了一大坨省队男同胞，鱼贯从厕所出来，像是溯游的大马哈鱼似的。

？？？上厕所也要组队？

白学孤零零的呆立一旁，像是幼年的棕熊，与大马哈鱼们大眼瞪小眼，由于彼此不熟，连个招呼也没打。

目送大部队离开，白学一头拱进厕所，放水的同时，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得跟叶阳老头问问有没有高数的书籍，晚上学习学习，增长一下姿势。”白学暗暗思忖，轻抖两下，提上了裤衩。

几分钟后，白学出现在了叶阳的办公室中。

叶阳见到了白学，感到很高兴，用一杯上好的沉淀了三天的矿泉水招待了他。

“叶教授，论文的事情有消息了？”白学进来便问。他可记得，这老头当时在短信里给他发七天左右就有消息。

“你小子这么着急？”叶教授喝了一口摆在自己桌子上的上好龙井，慢条斯理的说：“论文还没寄出去。”

“还没寄？”白学感觉心中有万匹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

老头在耍我？不过想想也没必要啊，早点寄出，叶阳也受益。

叶阳耐心的解释：“原本是寄了的，但我仔细想想，这种证明级别的论文，应该发在大型期刊上更加合适，所以我又给撤回了，准备好好斟酌一下词汇再寄。”

白学不懂这些，但他知道，论文通过后，会被编到什么期刊中发表的，到时候各路学者都能够通过期刊来查看

“那啥时候能发表？”

“我准备把你的论文修改修改后在nat mun上发表，大概需要3个月吧，像你这样证明类型的论文，估计还要更长时间。”

“这是啥？”白学被一大串英文唬住了。

“一个世界顶尖的sci期刊，当然，跟世界最好的期刊还要差一些。”

白学也不懂什么叫顶尖，什么叫最好，便忍不住问：“为啥不发给世界最好的呢？”

叶阳点了点桌子，一副教训后辈的语气：“世界最好的两大期刊nature与sce，他们的关注点，可不在数论的上面。”

“像他们的期刊，在需要学术内容有突出贡献的同时，还要有交叉学科的前瞻性才行，数论方向的学术论文，哥德巴赫猜想这类级别的证明，倒是没什么问题，而3x1猜想，或许即使发给了nature也会被转到旗下的分支刊目，这样又会白白浪费好几个月。”

白学听的有些迷糊，但也大概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可对论文发表在哪儿个网站上有什么好处，却没什么概念。

“不过，一旦你的论文被发表，就意味着中国所有的大学任你行了，甚至国外的名牌大学也会抢着要你。甚至你都不需要通过走什么自主招生，拿着你的论文去想去的大学报道就行。”叶阳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国内所有大学，随便上？”白学心中存疑。

国内大学有那么多，北到哈大，南到三大，西到青大，东到还是哈大！

白学就不信，什么蓝翔新东方、什么中国传媒燕京电影、什么西北矿工华南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