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爸:“都是同一所学校的高一新生,哪怕不是一个班的,寝室也在同一个楼层,能远到哪里去?”
这些话,他早跟女儿说过了,女儿像是听不懂一样,跟他闹了好久的脾气,怎么说都不听。
再看看一脸轻松的沈国根,方爸小小郁闷了一下。
同人不同命,都是当爸爸的,方国根这个爸爸当得可真够轻松的,跟他完全不一样。
沈国根进了沈早早寝室之后,便帮沈早早擦床、翻被子。
沈早早想自己来干的,可沈国根说了,也就开学第一天的时候,他能帮一点忙。
今天之后,这些小活儿都得沈早早自己干。
才一次,他可以帮着做的,不然他这个爸来干什么的?
沈早早拦不住沈国根,加上其他人的情况也这样,沈早早蹲下身子,开始在自己的热水瓶和脸盆上做记号,免得分不清楚,哪些东西是自己的。
其他家长看到后,连忙催自己的孩子:“看看,多聪明啊,赶紧学着点,别把自己的东西弄丢了。”
“噢。”
好在沈早早的这五个室友暂时看着还挺正常的,父母这么教,她们就这么做。
有往热水瓶把手上系绳子的,有往热水木盖上做记号的。
唯独沈早早一个人,是直接在热水瓶的大塑料壳儿上用记号笔画了一棵树加一棵枣儿。
五个室友看到沈早早的做法之后,嫌弃地皱了一下眉毛。
好好一把斩新的热水瓶,画成这个样子。
亏得不丑,不然的话,她们以后都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热水瓶放这个室友热水瓶的身边了。
其他家长看到了,觉得沈早早太乱来了,就跟沈国根商量:
“热水瓶可是新的,让孩子画成那个样子,这习惯不好,你不管管?”
要是自家的孩子这么糟践东西,在斩新的东西上乱涂乱画,他们早骂上去了。
书里还教孩子“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呢。
沈国根无所谓地笑道:
“画就画了,热水瓶还可以用。而且我觉得我家孩子,画得挺好的。”
其他家长一脸的无语,得,这是一位宠孩子的家长,没办法沟通啊。
估计是孩子成绩好,对孩子宠啊。
有些家长忍不住开始考虑,自己等一下得跟孩子说一声,离那个小姑娘远一点。
自家女儿多好啊,听话成绩还好,万一被带坏怎么办?
沈国根看向沈早早,问沈早早,这样的情况之下,要换寝室吗?
沈早早摇了一下头,不想换寝室。
寝室是给学生提供休息的地方,结伴她有方小喻,这休息的地方,没有太好的同学关系,也没问题。
女儿说不换,沈国根自然不会发表太多的意见,一切都以沈早早的意见为重。
“对了,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学号是几号啊?”
她想打听一下,那个学号是一号的沈早早。
“我女儿学号好像是五,叫沈星晴。”
“噢,董星晴啊。”学号是五号,意思是中考成绩年级排名第五,比她女儿差得多了。
有家长开了头之后,另外几个家长也反应过来了。
作为关心孩子学习成绩的家长,他们当然听说了全省中考状元不去念市一中,跑来念市二中的事情。
沈早早来念市二中,那必是高一(1)的学生,一定是这个寝室的孩子。
家长们打听了一圈,最后只剩下那个在新热水瓶上乱涂乱画的孩子没问时,大家一阵沉默无语……
所以说,这个喜欢糟践东西,不懂得爱惜的“熊”孩子就是省中考状元?
难怪家长宠成这个样子呢。
作为新生年级第二,姚露靠近沈早早:“请问,你是沈早早吗?”
沈早早已经在自己所有的东西上做完了记号:“是的,我叫沈早早。”
“六百五十五?”的那个沈早早?
“我中考成绩,是六百五十五。”
姚露扯了扯嘴角,又看了一眼被沈早早各种画得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不想说话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让市一中学生尝到败北滋味的沈早早会是这种逗比奇葩。
看到沈早早的画作,姚露总有一种从沈早早的身上看到自己家里才五、六岁,正是调皮捣蛋时候的小弟弟、小妹妹的视角感。
只有不懂事的小孩子才会这么乱涂乱画。
他们都快是成年人了,作为省中考状元的沈早早怎么会这么幼稚?
所以,六百五十五真的是眼前这位沈早早考出来的?
姚露的家长对沈国根笑了:“你们家的孩子好厉害啊,满分六百四,这六百五十五怎么考出来的?”
听到真有学生考出这种逆天的成绩,姚露的家长挺不能理解的。
那是人考得出来的吗?
沈国根还是笑:“也不是我考的,是我女儿考的。这个问题,你得问她,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女儿六门课全满分,参加比赛加十分,独生子女,加五分。”
今年市一中的招生分数线是五百九,市二中和重高是五百八。
其他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