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严家的儿媳妇,李然才不为这个操心呢。
她就是见不得李梨才回到这个家没多久,家里的人就全对李梨好,对她却没有这份热情。
李昌顺才承包到市二中的食堂,别说是赚钱了,回本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呢。
所以,李昌顺好不容易从口袋里省出来的那点钱,能借给李梨就借不了李然。
好在李然又不是真的想造房子,她就是想着李昌顺别把这个钱借给李梨。
李梨不是要造房子,打肿脸充胖子吗?
有本事,别问别人借钱,靠自己把这房子造起来啊。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纵着李梨的,在李梨得意忘形的时候,她会想尽办法让李梨清醒一点,弄清楚自己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三层楼?
那是小洋房啊。
沈国根既不是大老板,又赚不到钱,有什么资格造三层楼,李梨又有什么资格跟个老板娘一样,住小洋房?
嫁给了一个牢改犯,李梨就该有牢改犯媳妇的样子。
有平房住,已经很不错了。
李然算计得挺好的,可惜,李昌顺不吃她这一套:
“李然,你也要造房子?怎么不早说啊。我刚把市二中的食堂承包下来,这事儿一个多月前,你就知道了。所以,我现在手头不怎么松,借了梨儿,怕是没法借你了。你家不是不确定什么时候造吗?这样吧,我先借给梨儿。你家什么时候确定要造了,我看能不能挤点钱出来,再借给你。”
李然这脾气,打小就这样,喜欢掐尖,特别喜欢跟梨儿比。
梨儿是他们这群孩子当中最小的,待遇比李然小的时候好一点点,也无可厚非。
这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李然还要争啊抢的,招人嫌啊。
这个时候,李昌顺就觉得,严娇娇的脾气不是特别好,但好歹比李然好。
亏得比李然好啊,否则的话他就要担心严娇娇是不是能跟李然一样,遇到一个傻兮兮的“严宽”。
外甥女嫁不出去,这名声总是不好听的。
李然脸一板:“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借给李梨不借给我,你是看不起我吗?”
要么,就都借。
既然没这个钱,李昌顺就干脆一个也别借!
李昌顺:“谁让你说得晚呢,借钱总有一个先来后到吧?你是我妹子,梨儿是我妹子。都是我妹子,钱总共这么一点,当然是谁先开的口就先借给谁。还有,这钱是我的,这个主,我能做吧?”
沈早早:“……”
难怪严娇娇和李诚那么容易吵起来,原来上面是有“源头”可寻的。
沈早早碰了一下沈国根,沈国根连忙表示:
“二哥,大姐,你们别吵了。造个三层楼,是要不少钱,但这钱,我家暂时真的够,不需要借的。”
他很高兴二哥有这份心意,让他知道,二哥是真心接纳他们一家的。
至于大姨子,不提也罢。
幸亏钱是够的,不然冲这个情况,这得吵成什么样子啊。
李诚得到沈早早的暗示,这才想起来,他姐才是这个家里最有钱的那一个:
“爸,别跟大姑姑吵了,浪费口水。我姐有钱,真的有钱,不需要咱家借给她。”
李昌顺:“那你还说要把你的压岁钱拿出来?”
更何况,沈家到底有没有钱,他都不知道,儿子是上哪儿知道的?
李诚:“那不一样,我把压岁钱拿出来,就是为了我姐。我觉得,我姐家要造房子,作为姐的弟弟,我怎么也该出一份力吧。这是心意的问题,懂?”
李昌顺:懂?懂屁!
没再跟儿子啰嗦,李昌顺看向了沈国根:
“国根,咱们谁跟谁,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别受影响。造房子是正经事,有就是有,没有也不可耻。有需要帮忙的,就得开口。不然的话,耽误的是自家孩子,明白吗?”
沈国根总不至于让早早为了钱的事情去发愁吧?
沈国根笑意特别浓,那一声“二哥”叫得也特别情真:
“二哥,造房子的钱,真的攒够了,没骗你。要是造到后面,真有缺的,我一准找二哥借。”
这个世道,只有怕被人借钱的,哪有怕自己的钱借不出去的道理。
二哥是真心把他们当成是一家人,才愿意把钱借给他们的。
见到沈国根是说认真的,李昌顺忍不住问了一个跟李然一样的问题:
“国根,钱真够了?这钱,哪儿来的?”
沈国根:“……”
得,夸不起夸不起,到底跟大姨子是亲兄妹,问出来的问题一模一样,叫人不方便回答啊。
李诚:“爸,你管小姨父家的钱是哪儿来的,是正正经经赚的不就行了吗?”
沈早早点了点头,自己的小弟比二舅靠谱多了。
妹子家到底是怎么赚钱的,非要问那么清楚,太尴尬了。
沈国根:“我成小包工头了,一年结一次账,时间是久了点,但钱比以前多。这一批的房子造得快又好,提前完工,老板把账给我们结了,所以家里才有钱造房子的。”
就因为口袋里的钱多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