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顺:“你不背?”
沈早早:“不背啊,这可是二舅舅送我的头一份礼物,我得好好收着。”
“书包是学习用品,你背着,才能发挥它的作用,二舅舅才高兴。”
严娇娇:“……”
李鹏拉住了严娇娇,他看早早能应付得了,严娇娇别瞎掺和,越帮越忙啊。
沈早早:“我真要背着,二舅舅高兴了,我可不高兴了。我背着这样的书包,别人一定会嫌弃我没品位,人特别幼稚。那我就得解释,我要告诉他们,这可是做生意的二舅舅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但别人要再问,我都念高中了,我做生意的二舅舅是不是疼我,直到我这么大了,才送这么一份‘破’礼物给我?我会回答,不,我才第一次见我做生意的二舅舅。”
“别人再再问,为什么才见过一次面,送的第一份礼物还这么烂,好像不太重视我的样子啊。我一准要解释我们家的情况。二舅舅,他们说我幼稚,我不生气的。可如果他们说,你不重视我、不疼我,那我必须生气啊。”
李昌顺:“……”
为什么每个“二舅舅”面前必须中一个做生意的,是在强调什么吗?
沈早早是不是在强调什么,别人听不明白,李昌顺当然是听明白了。
作为一个生意人,还真能不知道要送给念高中的外甥女什么礼物?
作为一个生意人,哪怕真不知道送什么,外甥女才会喜欢,那粗俗点的做法,塞个大红包,总会吧?
这世道,哪个孩子不喜欢红包,不喜欢现金的?
作为生意人的他,大钱没有,小钱总有吧。
在路边随便买了一个十块钱的书包,送给十六年没见过面的外甥女。
这事儿说出去,肯定是他不对啊。
外甥女能不嫌弃,肯收下,说喜欢要好好收藏着,已经是孩子懂事有礼物,给他留面子了。
真背出去,谁丢的人更多,全看沈早早的一张嘴。
之前,李昌顺是不知道沈早早有多厉害,但现在,李昌顺知道了,这是一个不好惹的孩子。
他要想仗着自己是舅舅的身份欺负沈早早,这孩子是不会乖乖受着的。
而且,这个孩子反应比李梨夫妻俩快了,一看书包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好对付。
李昌顺觉得,作为长辈,自己跟沈早早玩这样的心眼不但不惭愧,还觉得自己太仁慈了。
他被李梨吓得这么惨,母债女偿怎么了。
更何况,他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儿啊。
“早早姐姐对的,你收了这书包之后啊,干脆把它拱起来得了。”
二舅舅人真坏,送这样的烂东西给早早姐姐,什么意思?
她用过不要的旧书包,都比二舅舅送的这个好多了。
“哼!”
李外公的脸拉了下来。
李昌顺不愿意原谅李梨,对李梨有意见,跟李梨说话时阴阳怪气,李外公全部都能接受。
但李昌顺有什么气冲着沈早早撒的话,李外公不高兴了:
“作为长辈还欺负孩子,真有脸啊?不是说,不回来吗?你这个样子,我宁可你别回来,走吧走吧。”
李外公这偏心的表现等于是火上浇油啊,李昌顺气得眼睛都红了。
李昌顺:“你们以为我要回来啊?我要回来,我早回来了!当年谁干了什么好事,把咱家害成什么样子,有的人能忘了,我这一辈子都记得。”
“二哥……”李梨哭了,她没想到李昌顺会在这么好的日子里跟她算旧账。
“哭什么哭,我们几个被你害成什么样了,我们都没哭,你有什么脸哭?你要还认我这个二哥,记得自己做过什么错事,记得自己是李家罪人的身份,你今天答应我一件事儿!”
沈国根:“什么事儿?”
“让你女儿去市一中念书!”
“擦!”
严娇娇:“早早姐姐,擦是什么意思?你要擦什么东西?”
沈早早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没别的意思,好孩子不许跟我学。”
她就是被二舅的话给惊着了。
不是算着她妈跟她爸私奔的事吗?
怎么二舅的话跨度这么大啊,一下子从算旧账跳到了她念哪一个高中的事情上去了?
她念哪一所学校,二舅这是掺的哪门子的热闹?
沈国根:“……二舅子,这事儿,我们不能答应。”
其他的事好商量,这事儿不行。
而且二舅子这话说得太突然了,枣儿念哪一所学校,跟二舅子有什么关系?
李昌顺冷笑:“不行?不行你们俩就是李家一辈子的罪人,你别叫我二哥,你也别叫我二舅子,我们李家没有你们两这样的人!”
李外公气得拍桌子:“凭什么你说什么是什么?李家就你一个人啊,你一个人能做李家所有人的主儿啊。这个家,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我告诉你,梨儿,我已经原谅了。沈国根这个女婿,我也承认了。我都答应了,他们两就是李家的人,不是罪人。你要不乐意?行啊,你别姓李得了!”
李昌顺这些年来,除了一年给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