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楚天一路上紧赶慢赶,油门都快轰炸了,不出十分钟,就来到苏苏的宿舍楼下。
下了车,楚天猴子一样窜到楼梯上,迎面碰上下楼买菜的小老太,人家居然还跟他打招呼。
“回家啦?”老太太笑眯眯地对楚天道,那种感觉,仿佛是隔壁邻居很熟悉一样。
这栋楼,是镇政府早年间为工作人员盖的家属楼。居住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家属或者退休的公务员。
苏苏是副镇长,在这里居住,自然也和别人相熟了。就比如这老太太,几次见楚天进出,早就把他贴上女镇长男朋友的标签了,所以见了楚天会热情招呼。
楚天心里微愣,但还是很给面子,热情似火地和人打招呼,咚咚咚跑上楼。
那老太太下了楼,还回头看他背影,笑眯眯地自言自语:“谁说苏镇长是冰美人啊,我看人家挺正常的。有些人,就喜欢编排别人。这小伙子挺不错,俩人真是郎才女貌。”
楚天上楼,还没敲门,就看到有水从门缝溢出来。
“妈呀,这人在屋里游泳哪?”楚天赶紧敲门,门本就是虚掩的,他一用力拍,吱呀一声就开了。
楚天赶紧跳进去,只见屋里水漫金山。水都快没他脚踝了,饮料、矿泉水瓶在水里漂,塑料袋、纸张在游泳。
板凳倒了,盘子浸泡在水里,沙发上堆满了衣物,整个房子一片狼藉。
再往里看,卫生间里,一个背影正撅着屁股鼓捣什么。
“你干啥呢?”楚天赶紧过去,伸手拍了一把那圆润的翘·臀。
他和苏苏之间,已经熟悉到这种程度。俩人并无深入关系,但是却相处得就像是老夫老妻。
这一巴掌,在楚天和苏苏看来,或许都没啥。苏苏最多就是回头白他一眼,而后骂两句,催促他快动手修理漏水的地方。
奈何,蹲在地上的这位却无法接受。
章缙云正吭哧吭哧帮闺蜜抠地漏里堵的头发呢,突然间屁股被人拍了一巴掌。
关键拍她的人,手还毛毛躁躁的,那手指头从她皮肤上不轻不重地划过,痒酥酥的,顿时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一下子窒息了,又气又羞。
从出生到现在,她也不是没和男子恋爱过,但是她对爱情、两性·关系,都是非常慎重的。
以前谈过两个男友,彼此都很尊重,很浪漫,哪有人这样摸她?
她气不打一处来,猜到是谁了,却不好意思回头。
楚天还不知死活呢,笑嘻嘻地说:“哟,几天不见,手感变好了啊!肉肉多了,肉多了好,女孩子圆润饱满一些惹人爱,千万别像电视上那些女明星,跟排骨精似的……”
不光嘴上说,楚天还搓了搓手,准备再下手享受一把。哼,苏苏这丫头总是把他当成奴仆,使唤来使唤去。所以啊,该吃豆腐的时候,就得狠吃一把。
他做张牙舞爪状,又要弯下腰去摸。冷不丁,背后传来一道声音,冰冷、残忍,令楚天心里发毛,想起一个场景——仿佛他是一只被拔光毛的鸡,正在案板上叽叽待宰。
“你干嘛呢?”苏苏说。
楚天下意识地回答:“你说我干嘛呢,我……”
哎,不对啊!这声音咋是从背后传来的?
楚天一回头,看到苏苏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她头发随便挽着,穿着夹克、牛仔裤,裤腿卷起,脚上蹬着雨靴,一手拎着盒饭,一手拎着两杯奶茶。看样子,她是刚从外边回来。
她刚从外边回来,那自己刚才摸的是哪个?楚天一下子汗流浃背,眼珠子都直了。
“糟了~”他暗道,“今天贱爪子又犯错了。”
此时此刻,他可真想狠狠拍自己一巴掌。也不知道苏苏看到刚才那一幕没有,若是看到了,该怎么解释?说不定她会来个‘大卸八块’伺候吧?
苏苏用看特务似的眼神看着楚天,恨不能把他上下刮三层皮。
楚天支支吾吾,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主要吃不准苏苏看到多少。突然,章缙云站起来,不咸不淡地说:“苏苏,水买来了吗?楚天刚来,我正要让他帮我忙呢。”
苏苏愣了一下,哦一声:“买了,快洗了手吃东西吧。脏活累活,都交给这货干!”
她狠狠刮了楚天一眼。
虽说好朋友已经帮楚天开脱,可是她还是有点犯嘀咕。毕竟楚天的为人她可是太了解了,这家伙哪哪都好,就是风流成性。
但是,章缙云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做人就跟治学一样严谨,眼睛里容不下沙子。
她既然这么说了,意味着楚天或许并没做什么。嗯,这家伙一定只是背地里做鬼脸,苏苏这么劝说自己。
章缙云走出卫生间,到厨房水龙头洗了手,和苏苏一起坐在桌前吃东西。两个人都很疲倦的样子,看样子是给折腾惨了。
楚天不消吩咐,早已主动自觉地拿起工具,脱下鞋子,走到卫生间开始干活儿。
苏苏瞥他一眼,暗道:“哼,这还差不多。”
“你吃这个,这家店的油焖鸡很好吃的。”苏苏从自己的饭盒里,夹了一只鸡腿给好友。
章缙云也从自己饭盒里,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