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兄弟气势汹汹走进来,任村长骂也不还口,反而笑嘻嘻的。
白长山走进屋子里,一边四处张望一边道:“老窍叔,我看到你家门口停了辆车咧,从哪来的?”
“你管得着么?”白老窍干生气没办法,从两人交流的方式看,楚天判断他们已经养成习惯了。
白老窍也不是真的生气,对方也不是恶意踹门。
这门啊,是踹给他楚天看的。
楚天笑嘻嘻起身:“哟,这两位就是白长山、白长水大哥吧?”
他拿出烟盒,准备散烟,先礼后兵,一向都是他的策略。
可白长水把眼一瞪:“你眼瞎啊?谁是大哥谁是二哥你分不清?”他恶声恶气的,本身也长的丑,这么一来倒是真的很凶。
哥哥白长山则笑嘻嘻的,笑面虎的样子。
楚天故作一愣:“哦?我抱歉,还真分不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老村长,您分得清吗?”
老村长本来紧张的要死,被楚天这么一问,也带跑偏了:“看年纪都差不多,三十岁吧?还真看不出谁是哥哥。”
无形中,等于两人夸了那两兄弟一把。
白长山、白长水越发得意,白长水大手一挥:“算了,这点小事不和你计较,不过有另一件事我得和你说道说道。”
“您说。”楚天嘻嘻一笑。
白长水看他态度谦和,以为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心头更加高兴。
他道:“你这车是怎么进村的?”
“啊?哈哈,这还用问吗,开进村的。”楚天笑道,“白二哥真逗,和我玩脑筋急转弯呢?”
白长水眉头一皱:“别笑,我问你走哪条路。”
一旁的白长山,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和楚天相比,自己的弟弟咋像个二傻子呢?
“哦,当然是村里的路啦!”楚天道,“那座桥。”
“好,拿钱来吧!按斤两收钱,你这车又大,不多,五百块!”白长水狮子大开口。
楚天心里冷笑:“幸亏这村里的路不是他两兄弟修的,不然全村人都得给刮三层皮去。”
心里这么想,他嘴上却道:“哦,为啥要收钱啊?”还是客客气气笑嘻嘻。
白老窍脸上也挂不住了,他深叹口气,冲那两兄弟吼:“你俩能不能别这么贱,赶紧滚,不然的话,我马上待人去把那座桥拆了。”
白长山、白长水知道,族叔白老窍只是说说而已,他不敢这么做。
“白村长,好端端的桥干嘛要拆?过一辆车给五百呢!”楚天故意道,“这么下去,这村要不了几年就致富了。”
白老窍脸红耳根子烫,真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白长山道:“好端端的桥,我们才要收钱呢!不然,这桥我们岂不是白建了?”
楚天故意看着白老窍问:“哟,白村长,咋那座桥还是他们修的?我看着有年头了……”
“哎!”白老窍羞得脸发红,本来村里能落个几千块,别给这两兄弟搅黄了。
白长水道:“这事儿老窍叔也管不了,那地方是我们家的!”
“你们家的?村道省道也是你们家的?你们咋这么厉害?”楚天故意很夸张地冲他们竖大拇指。
“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我问你,你从哪来?”白长水问。
楚天道,“那座桥啊!”
“有栏杆没栏杆?”他追问,其实他自己都觉得这问题问的傻,还用问?肯定是没栏杆那座桥。
“有哇!”楚天一本正经道,“没栏杆那座桥我看着有点颤悠,就没敢走。”
白家两兄弟当他是在说谎,哈哈大笑。白长山道:“你咋还能睁眼说瞎话?那座桥桥头被堵了,你能过得来?”
“哈,原来是为这事儿,被堵了没关系,挪开就是了。”楚天一脸轻松地说,“不信你俩去看看!”
白长山真不信,两兄弟你看我我看你,疑神疑鬼的。最后,他们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去的路上,白长水道:“哥你发现没,这小子难缠。”
“废话,好对付的能是角色么?”白长山道,“不过他也就是胡搅蛮缠罢了,你手机有电吗?记得拍照,我们……”
话音未落,他傻眼了,怔怔地看着前方。
他们站在村口,看着不远处的那座桥。桥那头哪还有什么大树?不知被谁给搬开了,现在畅行无阻。
“难怪那小子理直气壮的,不过他到底带了多少人来啊?”白长水悻悻然地说。
白长山说不出话来,现在该咋办?他也不清楚,难道回去找楚天算账?咋算?质问说谁让你手贱给搬开大树的?
很显然,他楚天再有本事,一个人也搬不动那大树,否则村民们还会因为这棵树,被他们两兄弟欺负那么久?
白长水骂骂咧咧,尤其是看到有人骑着摩托,喜滋滋过桥时,简直是心在滴血。那哪是过桥,简直是烧他的钱。
两人咬牙切齿,却也只能认栽。他们没傻到回去找楚天兴师问罪的地步,只在心里盘算,以后该怎么刁难楚天。
却说他俩被打发走后,楚天很顺利地和白老窍签了合同。
签完字儿,白老窍一脸歉意地说:“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