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爸爸的脉象中,除了虚弱、营养不良外,楚天没有发现任何病变脉状。
但是他没有马上告诉许娜娜,反而是陷入沉思。再掀开许爸爸的衣角,仔细看了看那伤疤,楚天眉头拧成个疙瘩。
没有癌症,最近也没有做手术,那这道惹眼的疤痕哪里来的?莫非……他想起那个贩卖器官的案子,心不由一沉。
不会吧,许娜娜不会这么倒霉,这对可怜的父女……
“楚大哥,你倒是说话啊?”许娜娜急的不行。
“事儿倒是不算太大,身体也是好的,你别担心。”楚天可不敢把自己的猜想告知这丫头,不然以她马大哈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许娜娜顿时松口气,但看着楚天的脸色,又觉得不对劲:“你骗我吧?为什么你脸色这么难看?”
“哈哈!傻丫头!”楚天心里没来由地心疼起她来,他大手摸了摸许娜娜的脑袋,“我是在考虑另一件事,许叔叔的身体暂时没有恶化。可是咱们这里毕竟是个小县城,对癌症的治疗没有大医院水平高,不如考虑转院吧。”
许娜娜这才彻底放心,自从父亲病倒,她最怕听到的就是父亲病情的反复、恶化之类的消息。
楚天虽然不是医生,可是许娜娜对他比那些有证照的白大褂可信任多了。
但她马上又犯愁:“我也想啊,听说市肿瘤医院是最好的医院。可是我没钱呢……”
“这有啥?我借你!”楚天道,刚好从周建那里得来的五万,他不知该怎么用呢,借花献佛了,顺便也替那小子积点德。
许娜娜连忙摆手:“不行,我还不起。”
她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是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是不贪财,不借钱。
“哈哈!你还的起……”楚天故意大笑,挤眉弄眼,坏坏的样子,“你的身体哟。”
他故意色眯眯地看着许娜娜。
许娜娜紧张地一把捂住胸口,这时楚天已经大笑着‘扬长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许娜娜有点迷茫了。不是因为该不该给父亲转院,而是因为楚天,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
“小姑娘,那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啊?挺不错的孩子,加油啊!”旁边病床,一个陪床的大妈走过来,和她一起看着楚天的背影。
许娜娜脸一红,摇头点头,自己也搞不清心意。
没多久,她收到楚天发来的短消息,督促她赶紧给父亲办理转院手续。她赶忙照办,对楚天的话笃信不疑。
楚天把哥哥出院的各种手续办好,让嫂子和宋佳先租了一辆车,给拉回家去了。
“姐,你先回去咧,我得留下帮我公司一个同事的忙。”
地下车库,宋佳和楚天难分难舍,唇与唇纠缠着,仿佛被万能胶粘在一起一样。
好难得的假期,就这么过了一大半,眼看宋佳又要回省城,自己却不能陪伴,楚天心里也很愧疚。
宋佳更是难过不已,抱着楚天不舍得放开,好一阵子才松手。
楚天送她们上了车,目送他们离开,才回去找许娜娜。不过,在回住院部大楼的路上,他感觉自己好像被谁盯梢了,咋回事?
回头瞧了瞧,又没有人。楚天摇头苦笑:“楚天啊楚天,你这是做编外警察,得了职业病了吧?咋老疑神疑鬼的?”
他身影刚刚消失在大楼门口,苏苏就从旁边的一个雕塑背后转了出来。
“好哇,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个花心大萝卜,讨厌鬼!”她愤愤地骂着,路过的人都好奇又同情地看着她。
“看那个女孩好可怜哦。”
“是啊,那么漂亮,竟然疯了。”
苏苏听到这话,更是气到爆,不疯也疯了。当然,她把这笔账都记在楚天头上了。
楚天快步来到许爸爸的病房,只见他仍旧躺在床上,旁边还有许娜娜收拾的行李,但许娜娜人却不见了。
楚天左等不来,右等不见,便给她发短信、打电话,却都是通而不接,收而不回。
半个小时过去了,楚天纳闷,却见许娜娜闷闷不乐地回来了。
“咋啦?霜打的茄子似的。”楚天打趣道。
许娜娜一看到他,马上眼圈红了:“楚大哥,这是为什么呀?我自己的亲爸爸,我要给办出院竟然不合法?什么法呢?”
楚天道:“谁啊?这么不讲理。”
“我!”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颇有威严。
楚天抬头一看,便嘿嘿地冷笑。原来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周主任。
“原来是您啊,好久不见啊。”楚天笑嘻嘻地说。
周主任不苟言笑,身边跟着几个实习生。他不愿搭理楚天,连礼貌性的招呼都没打,直接走到病床前,拿起病床尾的卡片看了看,又给许爸爸检查一番。
“你们来看个特例。”他对身边的实习生说道。
一群实习生呼啦一下围了上去,楚天和许娜娜倒成了外人。
周主任以许爸爸为例子,给实习生讲解病例。楚天并不是专科出身,对西医学严格地说,也没有太多了解。
但是他自从得到珍珠,得到里面的医学宝典,一些病理却也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