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见状,大喝一声:“别跑!”他扔下郑拓不管,不顾一切去追乔爽爽。
“想的美!”郑拓错步上前,手臂如寒铁,生生把楚天挡住。
楚天瞪眼咬牙,气得脖子青筋高挑,简直要爆血管:“你*了个***!以为自己会点功夫就了不得了吗?我们世俗的人,就随你捏咕了嘛?我们的孩子不是孩子,我们的父母不会伤心吗?你**的,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是你养的!”
说完,楚天两手狠狠一抓,擒住郑拓的手臂。郑拓冷笑:“螳螂之臂,也来挡车?!可笑至极,啊~”
话音未落,他的冷笑就变成惨叫。原来楚天抓着他的胳膊,一没折二没摔,直接上嘴啃。
在今天以前,楚天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牙口居然这么厉害。一口下去,直接见血。饶是郑拓这个老鬼,也吃不消这疼,张嘴大叫。
砰!
郑拓疼的眼冒金星,低头看一眼楚天,恨得牙痒痒,直接手起掌落,砰一声击中楚天的脖子。
楚天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嘴巴却还死死咬住他的胳膊。有鲜血,从他齿缝之间流出。
郑拓抓他头发,企图把胳膊抽离。可没想到这货居然咬得这么紧,任凭郑拓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楚天。
胳膊疼,又不愿掉一块肉,无奈之下,郑拓只好暂时接受这个现实。他抓起楚天的腰带,直接把他像个小狗一样提起来。纵身一跃,咻一声,他仿佛离弦之箭一样,带着楚天蹿入田野,眨眼间消失在晨曦之中。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辆警车呼啸着从市区方向驶来。这车速度绝对超过90码,呼啦一下从楚天的车旁边飞驰而过。但片刻之后,它又倒了回来。
齐小凡缓缓放慢速度,手握着方向盘,偏头看着那台车,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焦虑。
原本她坚持要帮楚天抓郑拓,楚天一开始也很赞同。但这一次真的要动手了,他却悄悄默默,并未通知齐小凡。
齐小凡看着路边的车子,知道楚天出事了。她下了警车,在原地检查一番,断定楚天是被人捉走,至于目的地,她只想到一个地方——朱氏大厦。
她并不知道这个猜测是否准确,但如今病急乱投医。有个目的地,总比盲目乱找强得多。
而且,齐小凡也不是盲目地猜测,她是根据楚天提供的一系列信息,以及郑拓做事的一贯行为习惯推断出来的。
齐小凡刚打开车门,忽然感觉毛骨悚然,背后仿佛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她紧张到手心冒汗,要知道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门拉到一半,齐小凡猛然一转身,愣住:“你们~”
……
呼啦啦!
狂风不断在楚天耳畔呼啸,他被郑拓像拎一只猪一样拎着。到地方之后,又被像丢垃圾一样丢进一座宅子里。
这是一座市郊待拆迁的民房,却没有其他地方看起来那么萧条破败,反而是花红柳绿。但这只是乍一看下的感觉,实际上身处其中,不出五分钟,你就能感受到那浓浓的阴森感。此时再来看那些花草树木,仿佛是塑料的、纸扎的。
看这院子的布置,一些血红色的鹅卵石,被铺成八卦的样子,显然已经被郑拓当作另一个窝点。这里,并不是朱氏大厦。
砰!
楚天像一只皮球一样,被郑拓扔到地上。身体与青石板的地面重重撞击,疼得他眼冒金星。
“我*你个***,狗东西,你就是这么对你爷爷的啊?”楚天破口大骂,都到这会儿了,还有啥好顾及的?
郑拓面色冰冷,无表情变化,他脚步匆匆进了屋,也不知鼓捣什么。楚天就这么一个人躺在院子里,看着微亮的天空发呆。
他被点了穴,无法动弹,浑身上下又麻又痛又痒,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他血管里钻爬啃咬。
点穴这事儿,楚天也是懂一些的,他也曾用这种手段惩治坏人。只是没想到,今天这手段居然被用到自己身上。
“哎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呐~”他一边咬牙忍耐着,一边在心里苦笑,“也不知我楚天今天有没有命活下去~”
整个宅院静悄悄,除了楚天偶尔咳嗽两声之外,没有任何人气儿。
大约十多分钟后,郑拓手持一把镰刀状的武器走了出来。
那是一把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武器,刀锋犀利,手柄用兽皮包裹着,粗糙的制作工艺,应该是纯手工打造。
他拿着镰刀,走到楚天跟前蹲下,刀锋贴着他的脸颊游走。
“我在考虑,是你自己坦白呢,还是让我把你整个人剖开来检查?”郑拓阴森森道。
他口中有一股铁锈的腥味,很是刺鼻,楚天竭力忍耐,嘿嘿笑道:“你这暴躁老哥,脾气是暴躁,实力也有一点,可脑子似乎不够用啊!”
“你混账!”郑拓抬手啪一巴掌,打在楚天的脑袋上。
这一巴掌有多用力?楚天的脑袋直接肿起一寸多高,活脱脱一个寿星公。
他疼得龇牙咧嘴,破口大骂一阵,还趁其不备,朝郑拓脸上吐了一大口浓痰。
郑拓躲避不及,被那口浓痰正中眉心,恶心得他全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