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平米的房间,白色的墙壁,木地板,以及樱桃木的床、床头柜和衣柜,使得这个房间怎么看都很普通。
唯有明亮的窗户,透过一缕阳光,洒落在地板上,折射着自然的木纹,才让这间屋子鲜活起来。
陈晓琪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喝了牛奶就睡过去了,还做了一个很舒服的美梦。
梦里她躺在一个人柔软的臂弯里,靠着温暖的怀抱。外面的环境很冷,还有一条巨大的蟒蛇盘绕着屋子。
可是因为有那个臂弯和怀抱的存在,她并不怕冷,也不怕那条巨蟒。
她一直沉浸在梦里,直到楚天把她唤醒。
她揉揉眼睛,睁开来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谈不上风格的装修,但是很舒适。
“这里是什么地方?”陈晓琪问,声音有点沙哑。
楚天卷起袖子,手有点湿漉漉的,正拿纸巾擦手呢。
“这里是我家二楼客房啊,你不记得了?”楚天微微一笑,回答道。
陈晓琪眨眨眼,似乎想起什么来。她立刻捂紧胸口,故作凶狠地盯着楚天:“你对我干嘛了?”
小丫头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把楚天气得哭笑不得。
“我能对你干嘛啊?咱俩有代沟好吗?”楚天无语道,“你看看,肚里长虫了!”
“啊~好恶心!”陈晓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床头柜上有一只盘子,盘子里有一条褐色的肉虫,说不上是蚕还是什么,很多钩子一样的足。
她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梦,梦里那条,感情不是大蟒蛇,而是大虫子啊。
“呕~”陈晓琪差点就吐出来。
楚天慌忙扶着她:“别吐我床上啊!你等着,我给你找个盆儿……”
“不用了大骗子,你刚才给我喝什么了?”陈晓琪抓住楚天的手臂,手指甲都快抠进他肉里。
楚天疼得龇牙咧嘴:“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凶啊,你爸可在外面呢,我叫他进来揍你信不信?”
“不信,我爸才不会揍我呢!”陈晓琪嘟着嘴,一脸不讲理的模样,若是不是精致的五官衬着,她的个性还真不怎么讨人喜欢。
楚天想,这丫头以后长大了,也不知哪家的小子倒霉娶了她,肯定会被折磨惨。
陈晓琪纠缠着楚天,非要他告诉自己喝了什么。楚天无奈,只好瞎掰:“麻药,不然怎么给你取出这条寄生虫?”
其实哪是麻药,根本就是灵水。现在楚天对珍珠的掌握,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灵水的功能也根据其取用量和稀释浓度,而具备了不同的作用。
比如刚才,他用半滴灵水,兑了两百毫升牛奶,外加一点矿泉水,就成了催眠药。对身体没有害处,还有修复滋养的作用,最重要的是麻醉催眠。
而这条虫,自然也不是什么寄生虫。他这么说,无非就是省却解释的麻烦罢了。
“寄生虫?”小丫头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楚天,“我吃饭这么在意,怎么会有寄生虫啊?”
门被推开,陈宪舟闻声进来,看到女儿已经康复,彻底松了口气。又看到盘子里的虫子,眉头紧锁,转身握住楚天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谢谢,谢谢!”他拍着楚天的肩膀,感慨万千。
女儿能全须全尾地活到现在,没有楚天是不可能的。陈宪舟自此,对楚天越发的敬重,当然心中那份好奇还是存在的。只是他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人活在这世上,谁还没有点秘密啥的呢?
“谢啥啊陈大哥,你这么尽心尽力为我建造医院,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往后这种客套话,咱们哥俩少说。不过我有件事想问问,孩子最近吃啥了?”楚天道。
他搬了两把椅子,和陈宪舟一起坐在床边,俩人盯着陈晓琪,目光灼灼。
陈晓琪眼神闪烁了一下,别开头去:“你们看我干嘛呀,我天天跟着老爸,老爸吃什么我吃什么。”
她心虚得很,因为昨天她自己跑出去吃了麦当劳。
由于身体缘故,陈宪舟一般是不允许她在外面吃这些快餐的。就算出门游玩,也让保镖、保姆随身给她携带了吃的喝的。
倒不是陈晓琪娇气,而是因为她的肠胃一直都不好,动辄肠胃炎拉肚子,身体虚弱也就是这么来的。
陈宪舟板着脸:“哦?是么?那这个是哪里来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这张纸巾是从女儿包里找到的。上面,还印着麦当劳的logo。
“爸,你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被拆穿谎言,陈晓琪有点恼羞成怒,暗地里狠狠地剜了一眼楚天。哼,都怪这个臭打鱼的,干嘛要问这些。
“我错啦~”接着,陈晓琪又拉着父亲的手,轻轻摇了摇,柔声细语,充满委屈和歉疚地说。
她把委屈与歉疚的比例拿捏的很好,既不会让父亲生气,又会让他明白她尊严受到挑战。更加让父亲体会到她真诚的歉意,从而怒气消了一大半。
她很会拿捏父亲的命脉,略一撒娇,陈宪舟便无计可施。
“哎,女儿啊,爸爸怎么会舍不得给你吃给你喝呢?”陈宪舟果真无奈地叹口气,“我只是心痛你,你可不能有丁点儿闪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