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先撑不住了,凌九身上的冰冷杀气,让她心头害怕。
再加上之前她曾经犯过脑血管病,这会儿忽然又感觉头晕眼花,摇摇欲坠,后脑勺一跳一跳地痛起来。
突然一只温暖湿润的大手,轻轻牵起她的手,将那只冰凉小手牢牢握住。
楚天将贾蓉拉近自己身边,这让贾蓉心莫名安稳起来。虽然能感受到楚天也很紧张,手心出汗,但是这个男人有担当!
她也不由自主,紧握着楚天的手。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如此主动,去和一个男子亲密。
“楚先生,幸会了!”凌九缓缓开口,并抱拳。
这个动作相当复古,有那么一刹那,楚天和贾蓉都有穿越回古代的感觉。
楚天倒还好,知道了修道者的事。贾蓉则感觉好奇,心中越发忐忑:“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不行,我回头得拜托一下公安系统的朋友查一查!”
“装!”楚天突然哈哈大笑,指着凌九像老熟人一样说道,“我记得你,咱俩见过记得不?”
“嗯?”凌九一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德鑫知道凌九个性比较直,最不喜绕来绕去。偏偏楚天这小子,根据他的了解,是最多鬼点子了。
“闲话就别再说了吧,毕竟老爷子还躺在床上呢。”他立刻打断了楚天的话,“不如我们来听凌大夫怎么说吧。”
他很怕楚天挖个坑,不知什么时候把他们都给埋了。毕竟脑子是个好东西,凌九虽然功夫厉害,智商却未必比得过楚天。
凌九点点头,意会道:“好,我要先给病人把脉。”
“可以吗?”张德鑫笑眯眯地望着贾蓉,“贾总,虽然我们是竞争对手,但是对于你家老爷子的事,我也是很遗憾的。希望他能早日康复,你也好全心全意来比赛不是?”
“我竟然不知道,张总还有这么宽广的胸怀。”贾蓉淡淡一笑,“好吧,请便。”
凌九走到床前,伸手捞起老人的手腕。
楚天看到贾仁贵的手腕,干枯瘪瘦,居然只剩下皮包骨。短短几日,瘦成这样,令人心痛。
他同时也注意到,凌九的诊脉手法非常独特。他不用食指、中指,而是拇指。
约莫一两分钟过去,凌九松开手,回头看着张德鑫。按理说,他应该是和病人家属沟通,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对着一个外人诉说病人的情况。他这么做,完全是不把楚天和贾蓉放眼里。
“三魂不见了七魄。”他微微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但是他的眼神,分明又是另一种说法,暗含得意的样子。
“哦?那么遗憾?按照西医说法,是脑死亡,就一点没办法了吗?”张德鑫故作姿态道。
贾钦也跑进来:“是啊凌大夫,求你救我爷爷,我要他醒过来,把坏人绳之以法!”
“呵呵!”楚天冷笑,贾钦便吓得魂飞魄散,赶忙躲在保镖们身后。
俩保镖脸色并不好看,也很瞧不起他。其中一人,向旁边跨出一步,故意闪出他来。
“怎么,楚先生你有别的想法?”张德鑫道。
楚天道:“想法我倒是没有,不过你们吹嘘凌大夫医术高明,莫非都是假的?”
“假倒不假,凌大夫,你快说你的想法,你一定有想法的,对吧?”张德鑫转向凌九。
凌九点头,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不错,我有个法子,属于我们家秘不外传的方子。不过这法子比较麻烦,真想要治好,也需要三个月左右。”
“您倒是说说看啊!”楚天不咸不淡地说。
凌九冷笑:“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和这家人,关系很亲密吗?”
“您说呢?”楚天抬起手,他和贾蓉的手,正紧紧握着,“我媳妇儿的娘家事儿,我做女婿的能不操心吗?莫非您不食人间烟火,所以不通人情世故?你知道人和畜生的区别吗?哦,你应该不知道~”
说完,他又故意笑了笑。
“你说什么?”凌九气急败坏,冲到楚天跟前怒视着他,身上杀气腾腾。
所有人都只觉得一道狂风扑面而来,尤其是站在他对面的楚天、贾蓉二人,简直有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感觉。
凌九咬了咬牙,也不啰嗦,不等楚天回答,一只手便如鹰爪一样,五指如钩,捏向其脖子。
凌厉指风,就像一把把无形的刀,狠狠戳刺楚天。他的脖子皮肤向内凹陷近一厘米,最疼的地方在咽喉,几乎呼吸不能。
贾蓉被吓傻了,张德鑫也很吃惊,他没想到凌九在医院居然敢下这样的死手。那两个保镖也不例外,虽然身手敏捷,但到底是普通人。而此时凌九身上所散发的气势,简直就像一头恶狼,根本非普通人所能想象。
所有人都吓得筋酥骨软,动弹不得,楚天最初也是如此。
凌九冷笑:“小子,不要以为次次都有人帮你,这回我看谁还能来帮你!”
可话音未落,他的脸色就变了,几乎紧跟着,一声拳肉交加的闷响传来。
砰!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事,大家都感觉病房的地板似乎在震颤。
所有人都定睛看去,只见楚天两手齐上,左手成拳,死死抵住凌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