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公路上飞驰,楚天心里想着:“苏苏这丫头神神秘秘,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呢?”
路两旁的大树,已经开始抽新芽,意味着春天将至。开阔的路面,两旁一望无垠的田野,一切都让楚天心情愉悦。
突然间,前方一团嘈杂引起他的注意。
这里属于县城和镇子接壤的地方,有几个大村子。村子大了,什么鸟人都有。
比如说,制造嘈杂的就是一群小混混。人数大约五六个,岁数大抵在在十七八岁。
他们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大冷天都穿着露脚踝的裤子,手里拿着木棍或者石头,正围着一个人打得起劲。
楚天一看,这可不行啊,这么打下去,那人非被打死不可。
他踩了一脚刹车,下来冲他们喊:“干嘛呢?我报警了啊!”
那帮混混被惊到,回头看去。看到楚天孤身一人,便由惊到乐:“这老哥敢在咱们地头管闲事呢,兄弟们,老打一个多无聊,来换个新鲜的!”
领头那个一招手,六个人朝楚天围过去。虽说楚天看起来人高马大很壮实,又是个成年人,明显比他们强壮,可他们人多啊。
六个小子嘿嘿笑着:“来啊,给哥们学个狗叫,今天就放你一马。”
“那不行,光学狗叫没意思,学狗撒尿!”
“看见没,那货就是不肯学狗撒尿,才落得这个下场的!”
楚天眉头微微一皱,歪头看了一眼,原来地上躺着个流浪汉。那人头发胡子一尺多长,穿着破衣烂衫,大腿露出一大块,不过黑乎乎的,都是泥垢。
他躺在地上,像条死狗,动也不动。起初楚天以为他被打死了,毕竟脑袋上有个血窟窿。可那人睁着眼,眼睛虽然浑浊,却还是有神的。
和楚天对视一眼,他的眼神闪出一道冷漠而充满敌意的光,而后将头偏过去,不再看楚天。
“哎,是个有故事的人。”楚天暗道,“可怜,我帮他一把。”
那帮小混混吆吆嗬嗬,向楚天越逼越近,其中一个人甚至挥舞棒子,向楚天肩膀扫来。
别看那小子细胳膊细腿,像个电线杆,挥起棒子来,倒也呼呼生风。
“让你多管闲事!”那混混喝道。
砰!
棍子在半空被楚天抬手挡住,一声脆响,居然折断了。
反冲力下,那小混混大叫一声,丢开木棍,虎口已经血淋淋。
这帮小混混就是附近村寨里的孩子,哪见过什么大世面?一看伙伴如此下场,再看楚天那手臂跟铁棍似的,一个个早吓得屁滚尿流,四散而逃。
楚天也懒得去追他们,转身向那流浪汉走去。
“这位大哥,你没事吧?”楚天蹲下来,掰过他肩膀问道。
流浪汉的身体冰冷,虽然现在开了春,可气候还是有些寒凉,他穿着单薄,自然会冷。
楚天见他实在可怜,便回到车上,拿了自己的一件备用外套,给那流浪海披上。
流浪汉翻个身,正面对楚天,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方言浓重。
“你在谢我啊?不客气!”楚天笑道,“相逢即是有缘,这衣服里头可能有点钱,你拿着用吧,我建议你买票回家去,别在这里流浪啦!”
楚天本打算给那人把伤治一治,可是那人从头到尾都很抗拒他,无奈之下,他只好起身离开。
一路上他都想着流浪汉的那双眼睛,冷漠,凄苦,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是什么样的人生,造就了如今的他?
电话又响起,楚天一看,是苏苏的。他戴上蓝牙耳机,接通电话。
“喂,我在路上呢,别催啊。”楚天道。
他的口气十分随意,这么些日子,尤其是上京之行后,他们俩的关系变得有点怪。
不像朋友,不是恋人,但是胜似朋友,更胜恋人。两人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苏苏对他的随意毫不在意,电话里很神秘地道:“你路上注意安全啊,不用着急,我就是跟你说,不要在外面买饭了,我正在准备大餐。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得回馈你啊。”
“大餐?”楚天忍不住流口水,主要是肚子饿了。
在医院里忙活那么久,现在哥哥嫂子都办理了住院手续,检查要持续一个礼拜,索性就让他们住下了。
因此,楚天才有机会来找苏苏。
听到苏苏说起大餐,他脑子里冒出一串美味,什么大龙虾啊、猪蹄膀啊、红烧肉啊,越想楚天肚子越饿。
“是啊,大餐。”苏苏越发神秘,“我就跟你说这个,你专心开车吧。哎呀,我的锅!”
她似乎很忙的样子,匆匆挂掉电话。
挂了电话后,楚天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锅?大餐?莫非苏苏自己在做饭?
想到那个场景,楚天忍不住哆嗦一下,再也不敢想了。
苏苏大小姐是什么人物啊?那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家境优渥,从不会自己动手做饭,今天估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楚天脑子里立马蹦出几个可能性。
首先,她是不是对他在上京的表现不满意,所以决定实施惩罚?用她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