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宋佳看到楚天的样子,禁不住问。她顺着楚天的目光看去,也傻眼了。
蜿蜒盘旋的前路上,一个人正站在必经之处,冷冷盯着他俩。
那人宋佳觉得有点眼熟,但记不得在哪见过。楚天却是一眼就看出,这不就是前几天他们从悬崖下救出来的人么?
张猛换了一身干净便装,又理了个发,整个人精神抖擞,与那天大不相同。
“哈哈,张大哥,这么巧!”楚天很高兴,上前和他打招呼。
张猛朝他点点头,目光锁定在他手里的包裹上。他的眼神有些急切,沉默中透着一丝渴盼。
“吓,你这是做什么?怪吓人的。”楚天有点紧张。
这个张猛也是高大威猛,身高能有一米八五以上,那一身腱子肉,估计能一拳窝倒一头大黄牛。
“这个包,从哪拿来的?”张猛指着包问。
楚天愣了一下:“这个包?怎么啦?”他还以为张猛看中的是包里的母草呢,结果是这只已经快破朽的包。
“是的,谁给你的?”张猛急不可耐地问。
“是……”楚天如实告知,张猛一听,更激动了,一个箭步抄过去,抓住楚天的肩膀正要追问。
突然,宋佳从楚天背后闪出来,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木棍,砰一声敲在张猛脑袋上。
楚天嘴抽了抽,哭笑不得,回头望着宋佳。后者正双手握棍,嘴唇哆嗦,眼神凶狠:“不许你欺负小天!”
感情她把张猛,当成是拦路打劫的。
好在张猛脑壳够硬,虽然被狠狠敲了一棍,也只是身体摇晃了一下。他摸着脑袋,嘶吼一声,凶狠地瞪了一眼宋佳。在看到对方是个女人时,那凶狠就变成无奈。
“哎,你干嘛打我!”张猛无语。
楚天嘿嘿尬笑:“嘿,那啥,误会!来姐,把棍子给我,他要找那位大哥。”
一阵湿冷的风从山的一侧吹来,吹进山崖大小不一的空洞中,发出呜咽鸣叫。
大半个小时后,楚天、宋佳带着张猛又回到那座石屋。他之所以选择亲自带路,一方面是好奇这两人的身份、关系,另一方面,也是怕张猛找不到路。就算楚天亲自走过,再回头时也差点迷路。
当他们再次出现在小石屋跟前时,那男子正在门口洗晒衣物。看到楚天去而复返,他很惊讶,再看到跟在他们身后的张猛时,这份惊讶瞬间放大了百倍。
“连长!”张猛起先仔细辨认,确定对方身份之后,几乎泣不成声。他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一个猛子扑过去,紧紧抱住那男子,喉咙里发出近乎野兽般的呜咽。
那男子两手湿漉漉,扎开在半空,愣了半晌才沙哑地说:“猛子啊。”
张猛一下子哭起来,大老爷们哭,让人心里泛酸。就连宋佳,也跟着鼻子发酸。
“额,我说您二位,好歹我也是你们重逢的桥梁,能和我说说不?”楚天无语道。
“不能!”张猛一口回绝。
楚天彻底死了心,尽管他对这两人的身份极大的感兴趣。根据张猛对那人的称呼,再看他俩的气质,应该是军人,或者曾经是军人。
并且,他们绝对不是普通军人,应该是杀过人的那种。
楚天摆手:“不能就算了,你们喜相逢,我俩走了。姐,咱走!”
他负气似的转身准备二度下山,却被相处三四天仍不知名的男子叫住。
“等等,小兄弟,我确认一件事你再走。”那人叫住楚天,再看张猛一眼,“猛子,你来找我,可是为了那件事?”
“嗯,连长,跟我归队吧,大家都等着你呢!我们十多岁就在一起生活、训练,比手足还亲!”张猛红着眼睛说。
楚天眨巴眨巴眼,听得带劲。后来他才知道,那人叫钟华,是张猛的连长。
钟华大约在七八年前退伍,从此消失于战友圈子里。而这两年,张猛一直在起劲地找他。之前也正是因为寻找钟华,才失足跌落山崖。若不是遇见楚天,怕是难逃一死。
钟华和张猛在屋子里密谈约半小时,而后走出来,很是激动地问楚天:“张猛身上的伤,是你帮着治好的?”
楚天点头:“昂,是我。”
钟华眼睛几乎放光,一把抓住楚天的肩膀,力气大得惊人:“你用什么药治好他的?太棒了,这对我们战士们来说,简直是福音!”
“钟大哥,你到底啥意思?”楚天愣住。
宋佳看的也是一头雾水,她实在搞不懂男人之间的情谊。现在不是流行个啥词儿,叫好基友的么?难不成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好基友?
张猛从屋里走出来,对楚天道:“事情到这一步,我们也不怕告诉你了。钟连长退役以前,是国内顶尖的特种兵尖刀连的连长,同时也是我们小队长。我们小队叫做飞鹰小队,他走后,我担任队长。”
楚天先是非常兴奋,但紧跟着意识到事情不对。他摆手,捂住宋佳的耳朵,正色对那二人道:“两位大哥,咱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何苦害我?”
“害你?咋这样说呢?”张猛皱着眉头。
“虽然我听不懂你们说啥,可啥尖刀连,啥特种兵,那都是国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