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看了一眼,现场并没有看到小蕊。
倒是李铁柱,小手臂破了一道好几公分的口子,正在流血。
旁边还有个小伙子是瓦工,脑袋被开了瓢,正倒在地上流着眼泪哼哼。
现场的装修材料、泥沙、地板等,都散落一地,好些瓷砖都被踩烂了。
一看到楚天来,愤怒的李铁柱马上就来了劲儿,他正要上前搭话,却被楚天使眼色拦住。
“这位,怎么称呼啊?”楚天靠近金链子,从兜里掏出烟,给那人递了一根。
大约是他的笑容比较诚恳,或者是烟价值不菲,态度也很和气,那人哼一声,没继续端架子。
他接过烟,上下打量楚天:“咋,你是他们喊来的?我告诉你,今天喊谁来都没用!得罪我鸟哥,就得知道后悔俩字咋写!”
“那鸟哥,不知道他们咋得罪你了?”楚天笑嘻嘻地问。
鸟哥眉头皱着,分明比楚天矮一截,却非要昂着头,眼皮向下看人,尽管那样他只能看到楚天的下巴以下。
他嘴里叼着刚才楚天给的烟,意思你还没给老子点上呢。
楚天忙作出心领神会的样子,拿出打火机,哆哆嗦嗦给他点上,一个不留神,打火机烧了他的一缕头发。
鸟哥闻到糊味才发现头发被烧,顿时嗷嗷叫。他可是刚染的头发,还特地做了个造型。
结果,造型刚做好,就被这小子给毁了。他眼一瞪,正要开腔骂人,楚天却又笑嘻嘻地,伸手帮他把烧成灰疙瘩的那一撮毛给拨正。
“喔唷,真是对不住啊鸟哥!你看,你的名字如雷贯耳,我这一激动,咋还给烧了呢?”楚天笑嘻嘻地说。
他笑的太真诚了,乃至鸟哥都愣了一下,心说,这小子不是傻的就是真会来事。那笑容把他给捧上天,他还从没被人这么尊敬过呢。
“算了,没事。”鸟哥一摆手,深吸一口烟,嗯,味道不错。
他这口烟还没蹿出去,突然感觉头发被人薅住,紧跟着剧痛从头皮传来,他嗷一声叫。
“我艹,你干嘛!”鸟哥也不装酷了,赶紧丢开烟,双手去抓楚天的手。
楚天那手就跟铁钳似的,他哪能抓得住?
“你没事是吧,我可有事。”楚天抓着他的头发,直接拖到店门口台阶旁,狠狠往地上一摔,“给我说说,这些都是咋回事?”
那人哎哟一声,一头撞到一块瓷砖上。虽然不曾头破血流,却也肿起一个包。
这一幕,让李铁柱等人觉得特解恨。起初他们还不理解呢,楚天以来就对人和风细雨的,干嘛呀!
现在是知道了,感情在这里等着呢。
鸟哥的手下们看到,自然不答应,纷纷拿着棍子,把楚天等人包围起来。
他们都是穷凶极恶的,不过楚天可不怕他们。他抬起脚,啪一声踩住鸟哥的脑袋。
“谁敢过来!”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些人,“过来一个试试!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不用说,他们肯定已经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
在楚天背后,一个小混混突然一甩棍抽上来。
这小混混动作太快,连站的很近的李铁柱都来不及反应。
眼看他的甩棍就要抽到楚天后脑勺上,迸出血来。突然间,楚天的手反向一抓,准准地抓住甩棍,接着往前一带,再狠狠往后一推。
噗!
“哎哟!”
那甩棍刺中混混要害,他惨叫一声,弯腰抱着某处,跌倒在地上。
这一招太帅了好么?现场所有人,甚至包括鸟哥都看傻眼了。
他们这帮混混从小号称混社会,打架都是一群一群地上。可是谁又敢像楚天这样,一个单挑一群?
鸟哥在地上挣扎半天,被楚天提起来:“跟我说,到底咋回事?”
楚天眼睛一闭再一睁,把鸟哥给镇住。那眼神贼亮,他算是知道里啥眼冒精光的,压根不是虚构啊。难道说,这家伙是武林高手?他一哆嗦,指着旁边一个店说道:“他们装修,堵我路了。”
“所以你就来讹人了?”楚天冷笑。
“不不,大兄弟咋能这样说?我们也是争取正当权益啊。”鸟哥开始狡辩。
他当然不是真的服气,只是眼下形势逼人,只能先委曲求全了。
“哦,铁柱哥,你们挡路了?”楚天问李铁柱。
李铁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咋个会咧?你瞧,门脸宽好几米,门前这么多空地,屋里也有地方,我们哪会放他们家门口啊!小天儿,他就是讹人来了。”
楚天点头:“好,我相信我兄弟。这事儿,报警!”尽管他能把这帮混混揍得娘都认不出,但是这种事儿,他认为还是交给警察解决比较好。
“嘿嘿,兄弟,其实不用报警。”鸟哥突然强笑着说,“咱们可以换个方式解决。”
“换方式?那你说咋办?”楚天问。
鸟哥道:“在咱这一片,谁不知道华哥说了算?这几个店,哪个不是华哥罩着?在这里华哥说话可比警察管用,这么着,咱们请华哥做公道如何?”
“嘿嘿,好哇!”楚天笑,“我就等着你们华哥给我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