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身上的味道你自己闻不到,可是我们却闻得到,其实说白了,一点也不稀奇,因为女人对味道天生就比男人敏感,而男人嘛,对于异味的感知往往比较迟钝,由此可见,你的主子,他一定是个男人!”
袁方的眼珠不知不觉瞪大了。
“嘻嘻,你一定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很简单啊,”若水耸耸肩,“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身边跟着一个散发着怪味道的男人,小杏,你愿意吗?”
“奴婢不愿意。”小杏马上摇头否认。
“嘻嘻,我也不愿意。”若水笑着转头对袁方道:“给你一个忠告,如果要想继续呆在你主子的身边办事,就把你身上的这股黄鼠狼味儿弄干净了,要不然,你主子就算暂时鼻子不灵光,还没嫌弃你,但迟早他也会发觉的。哦,对了,你这黄鼠狼味儿是病,得治!光靠洗澡是没用的,它有一个名称叫做:狐臭!我倒是有法子能帮你治好,不过就看你愿意不愿意配合了。”
什么狐臭!
他听都没听说过。
袁方眼角的肌肉开始抽动,暗暗地咬牙切齿。
不过让若水一说,他倒真开始闻到自己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了一种怪味道,尤其以腋下最为浓烈。
难道自己真的有病?这病叫狐臭?
若水笑了笑,又指着脚下道:“这就是你的第二个破绽!”
袁方的注意力已经不知不觉被若水带走了。
她的手往哪儿一指,他的视线就跟了过去。
她坐在井台边上,脚下是一片微湿的泥土地,零乱地印着些脚印。
袁方凝神看了片刻,顿时瞳孔一缩,暗骂自己。
该死!
自己只想到踩高跷增高,却忽略了踩了高跷的自己,根本没有脚印!
留在泥地上的,是一个个圆圆的木头印儿。
像他这等武功高强之人,就算是不用轻功,但周身的内力流动,脚下自然而然会比常人落足要轻。
他留在泥地上的这几个木头印儿都很浅。
“小杏,你见过走路没有留下脚印的人吗?”若水歪了歪头,看向小杏。
“没有脚印?”小杏吓了一跳,失声道:“那不是鬼吗?奴婢小时候听我娘讲故事,说鬼走路的时候都是没有脚印的,而且他们是一蹦一蹦的!”
“呵呵,这位大叔走路就没有脚印,难不成咱们大白天见鬼了不成?”若水眼角对着袁方一瞟,语气中满是揶揄。
袁方的脸顿时热辣辣的烧了起来。
百密一疏!
自己还真是百密一疏啊,居然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而不自知。
“鬼?他是鬼?”小杏看着地上的脚印,顿时哆嗦了起来,怕得直往若水身后缩,“他没脚印的,他是鬼,娘啊,真的大白天见鬼了!”
“小杏,别怕,瞧我给你变个戏法。”若水笑着站起来,拿起袁方扔在一旁的扁担,对准袁方的两条裤管用力挥了过去。
小杏忍不住一闭眼,心道太子妃好凶!
这一扁担怕不是要把那鬼的两条腿给砸断了?
只听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却没听到那鬼呼痛的声音。
小杏双手捂脸,从指缝中偷瞧过去,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刚才那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肥胖男人不见了,却多了一个又矮又胖的家伙,活像一只矮南瓜,拍手笑道:“有趣!有趣!小姐,你的戏法变得真有意思,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个矮子踩高跷,哈哈,他可真矮,居然比我还矮!”
她得意地拿手在袁方头顶比划了一下,才到自己胸前,更是乐得咯咯直笑。
袁方的肚子都快气破了,没了高跷,他站在地上,就连小杏都比他高出了一个头,他得仰起头来才能看到对方。
“臭小娘!给老子闭嘴!”他恶狠狠地骂道。
“你才臭!你是臭矮子,臭南瓜,臭黄鼠狼!”小杏对袁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她现在一点不怕他了。
她发现,就算是再凶恶的敌人,在太子妃的面前,也会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眼前这人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
那么凶神恶煞一样的家伙,现在居然动也不能动,任由自己打骂。
看到他脸上被自己抓出来的血痕,小杏就觉得一阵舒爽,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