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赶紧治好病,再去一个不准离婚的国家和周清洛结婚,再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给他,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慢慢跟他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清洛那么心软,一定不忍心将他净身出户的。
方式虽然有点强取豪夺,渣了点,但有用。
宋凌越想越高兴,偏过头吧唧亲了口周清洛的脸。
周清洛把像个大号挂件一样的某些人从他身上扒开,“宋凌,好好走路。”
可挂件没扒开,自己却被挂件推到了墙上,偏过头就亲下来,边亲边说骚话,还轻轻顶了下他,“老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耕耘?嗯?”
*
而另一边,江时彦被宋锦奕叫去了宋家。
江时彦看到宋锦奕的时候,吓一大跳,才大半年不见,宋锦奕愈发消瘦了,精神越来越差。
宋凌确实已经离开了宋家,甚至彻底摆脱宋锦奕的控制,所以,宋锦奕才会叫他回来。
没想到才半年的光景,宋家已经冷清至此。
江时彦:“锦奕哥,我们学校有专家专门研究您这种血液病,您要不要去治疗看看?”
宋锦奕笑了声。
活着有什么好的,毁灭才是最终归宿,所有人总归都要死,死前难道不值得狂欢一把么。
这个世界上,只有宋凌能让所有人疯狂,只有他能攻破世界上任何一道防火墙,包括那些自以为坚固无比的支付系统,银/行系统,监/控系统。
毁灭前的疯狂,想想就令人兴奋。
只可惜宋凌这个工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产生了求生欲。
明明江时彦离开之后,他应该万念俱灰的。
宋锦奕开门见山,“没有你还真的不行呢,宋凌都不听话了。”
江时彦其实是有点害怕宋锦奕的。
江时彦觉得宋锦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在意的东西,他在公众视野中呈现的一切,也只是他的皮囊和面具而已。
人无欲则刚,宋锦奕是一个没有**的人,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他在玩弄所有人。
他活不久了,就想拖着所有人跟他一起死。
江时彦并不想成为他的棋子,但江家就像个藤蔓一样,紧紧依附着宋家。
江时彦也不拐弯抹角了,“锦奕哥,你想打击宋凌,为什么不直接对付周清洛和他的家人呢,我出国之前跟你说过,宋凌他喜欢别人了。”
宋锦奕笑而不语。
他当然知道宋凌在周家那个破房子周围布了多少个监控,也知道宋凌已经得到了宝木集团所有的证据。
这么些年,宝木集团的后台都快被他攻击烂了。
上次他让方恒层层布控,找一堆残障儿童去毁掉那副墙画,宋凌都能将那些孩子背后的网络揪出来,找到了方恒的头上。
而后宋凌黑了宝木的OA办公系统,把方恒和所有参与这个事件的人的照片打到了内网首页上,滚动播放,整整一天。
宋凌是在告诉他,若是动了他的人,他掘地三尺,都要把人找出来。
只可惜,宋凌通过黑后台获得的证据并不合法,他在蛰伏,等待宝木出错。
在宝木出错前,他得先让宋凌毁灭。
让他毁灭很简单,就让他在意的那个人,就像江时彦一样离开他。
宋凌不可能运气这么好,再出现一个人来拯救他。
“据说宋凌把为你建的咖啡厅和为你买的大平层都卖掉了,你去看了吗?”
比得不到更让人愤怒的是曾经拥有。
让人疯狂的方式就是燃起他的妒火。
“你也知道我活不久了,宝木集团随时拱手让人,如果你能让宋凌像以前一样乖乖听话,宝木集团也可以姓江哦,不然江氏也可以姓宋。”
江时彦知道,宋锦奕是个疯子,喜欢利用别人的手做最龌龊的事情。
但他也疯了。
*
江时彦从宋家出来,先去了咖啡厅。
可惜,当时誓言咖啡厅已经不复存在,变成了一家火锅店。
格局一样,但装潢完全变了,找不到誓言咖啡厅的一点痕迹。
火锅店的老板说:“原来这里是一家软件公司,后来倒闭了,老板就转让了,我就开了家火锅店,生意还不错。”
江时彦:“以前这儿不是一家咖啡厅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外地过来做生意的。”
服务员搭腔:“这我知道,是一家漫画主题咖啡厅,但漫画作者抄袭请枪手还不出来道歉,老板不想赚这个黑心钱,就卖掉了。”
江时彦:“……”
原来这短短半年的时间,这个地方已经倒卖了好几回,誓言咖啡厅消失得干干净净。
江时彦又去了大平层所在的小区,他的门禁卡仍有效,他来到大平层,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江时彦往里看了眼,装潢没变,但布局变了。
江时彦问:“请问是谁把房子卖给你的?”
男人皱着眉看他:“你打听原房东做什么?这是人家的**。”
“以前这里是我住的地方,这里有架大钢琴,还有很多签名的篮球和乐器,还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