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不就是为了得到我吗。”
宋凌松开他的手,将纸巾盒递给他,“我曾经以为是的。”
江时彦:“你什么意思?”
宋凌坐在他的对面,平静开口:“知道你要出国,我想过要不就强行发生关系,把你留在身边,但我做不到。”
江时彦朝他走过来,“那你现在可以。”
宋凌后退一步,平静看向他:“关明朗问过我,我之前把你当成神一样供着,会不会对你产生性冲动。”
江时彦不说话。
宋凌:“我以为是我不敢,不忍心,其实是没有。”
宋凌顿了顿,又说:“可是我对他有。”
江时彦懵了,他知道宋凌一向直接,从不拐弯抹角,不是真心话必然不会说出口。
宋凌说这话时,毫不掩饰眼里的欲望和渴求,他看自己时,从来没有这样的眼神。
这些话对江时彦的冲击力太强大了,“你找他,是因为他和我长得像,他只是我的替身而已啊。”
“除了那一晚醉酒,我从没把他当成过你,一次都没有,”宋凌顿了顿,又说:“不过那一晚,只要是个人,我都能当成你。”
江时彦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不语。
“跟他相处时,我也没想起过你,我想你一定也想知道为什么。”他后退一步,“你仔细听,这些话我只说一次。”
“即使我利用他恶心宋兆光,在宋家人面前,他还是会帮替我说话。”
“他会替我把葡萄藏起来,而不是叫我硬着头皮面对,还坦诚告诉我,他其实也有阴影,害怕就不要逼自己面对,逃避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他没有一味劝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用所谓的温情逼我妥协。”
“他害怕我从楼上一跃而下,明明已经走远了还跑回来拽住我,告诉我,活着很好。”
“他还记得我不吃葱花。”
宋凌说着,语气愈发温柔。
江时彦沉默不语,这些事,他都没做过。
可他不甘心,“他接近你,本来就是图谋不轨,据说他家里很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而已啊!”
宋凌笑了笑,“他是很爱钱。”
为了让江时彦死心,宋凌调出周清洛退回来的的打款记录。
“这段时间,他没多拿我一分钱,他还把他所有的积蓄都兑成了外币,准备留给他姐姐出国留学。”
江时彦涨红了脸。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人性是恶的,弱肉强食才是常态,即使是亲情,为了利益,相互算计利用。”
“可我现在明白了,没感受过,不代表没有。”
“在他面前,我才觉得我是个正常人,而不是宋家的工具,我也是有权利笑着生活的。”
“我知道,十几年一直死心塌地对你的人,没过几天就走出了迷局,你不甘心,也很不服气,所以你需要这么做来挽回,但是真的没必要。”
“人和飞蛾一样,都是趋光的,发现一点光源,就会奋力扑过去。”
“我很清楚,他不是你。”
“你是火,他才是光。”
“如果宋家和你对他有什么心思,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说完了,你听明白了吗?”
偌大的平层空旷旷的,软装也是灰暗的色调,像冰冷的金属屋,屋里唯一的色彩,就是他手里那朵张扬的红玫瑰。
宋凌的声音无处可躲,撞上了墙,又反射回来,全都落入江时彦的耳中。
明明安静得很,江时彦却像有十几个人在他耳边吵架,刺耳得很。
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夜空,连月光都是白晃晃的,像黑夜里的锋利刀刃,冷冽得刺眼。
宋凌说过,自己是朱丽叶玫瑰,珍贵,古典,优雅,娇艳,想一直捧在手心里。
而此时,他手里竟拿着艳俗的普通红玫瑰。
宋凌有异于常人的洞察别人情绪和内心的能力,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一半是真心,一半是目的。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一直对我好?”
宋凌默了默,又说:“因为十岁那年,你从泳池里把我救起来,后来教会我游泳,是真心的,我也曾希望你说的大学毕业后要在一起也是真的。”
江时彦双手捂着脸,深吸一口气,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宋凌说的“希望”,而不是“觉得”,他一直都知道。
从江家开始接受宋家生意上的照顾之后,他一直知道,自己对他的虚情假意和居心叵测。
他想起十岁那年,宋凌刚回宋家,被一群小朋友推进游泳池里,宋锦奕在身后冷漠看着。
他害怕这些人,但仍于心不忍,跳下去把人拽上来了,那次他还挨了一顿打。
从那以后,宋凌掏心掏肺对他好,即使被宋家折磨得精疲力尽,也愿意听他的话,安安心心待在宋家。
今天他才知道,一直以来,宋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