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赶紧跪下请罪,不过还是不肯死心,因不敢再提天德皇帝两后并立的事儿,只好继续把跟邻国修好以及获得邻国皇帝的帮助拿出来说事,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唠叨个不停。
有一人福至心灵另辟蹊径,“皇上必是担心邻国公主嫁过来之后会帮着她的父皇对付我朝,不过依臣之见,大可不必忧虑,女生外向,一旦嫁人,眼里心里就只有自家相公了。”
众臣赶紧附和,又有一人道:“便是她还心向故土,待生下了孩子也会明白过来,大木朝存在,她的孩子就是公主皇子,可若大木朝亡了,作为亡国皇后,日子还能好到哪儿去?”
大家说来说去,中心思想还是让木兰风答应婚事,迎娶邻国小公主。
木兰风越听越不耐烦,摆摆手,“朕意已决,绝不会跟邻国联姻,诸位爱卿都退下吧。”
大臣们还想再劝,木兰风索性让太监直接赶他们出去。
是夜,木兰风回到寝宫,秦玉的信已经送到,他迫不及待拆开看了起来。
他们之间的通信已经成为日常,秦玉会给他讲一些沿途中发生的事情,遇到的困境和乐趣。
我们抵达玉梓县的时候,人还没到消息就先传开了,百姓们人山人海的等着买我们的药,这种被信任被需要的感觉真好。
不过这些迂腐太医们死活都不肯让我亲自出去宣传,说什么不能抛头露面,又说我身份尊贵不能跟百姓们站在一起,要不是看在他们真心为我好的份儿上,我真想不理他们了。
有个人一定要我亲自给他诊脉看病,摆明了不信任太医,气得老太医胡子一翘一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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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就如普通聊天般,把自己一路发生的事絮絮写给木兰风,木兰风看着信,眼前仿佛浮现出她的容颜,她的声音,她的微笑……
“真是想看见她本人啊。”木兰风低声叹息,随即展开一张信纸,提笔回信。
他书写很认真,告诉秦玉宫里朝里最近都有哪些事,而自己又是怎么应对的,还表达了对她的思念,几乎是想都没有想,他就下意识的隐瞒了邻国皇帝提亲的事。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不会娶那位公主,又何必提及让两人都心烦呢,木兰风如是想。
大木朝拒绝联姻的正式回函还没有抵达,邻国皇帝已经从残存的探子那里打探到了消息,他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如果是别的事情被木兰风拒绝了他还不会这么生气,偏偏涉及到他最喜欢的女儿,而且还是女儿的婚事,最重要的是,他的女儿已经认定了非木兰风不嫁。
“混账!”皇帝重重的拍着桌案,“给脸不要脸,竟敢嫌弃朕的女儿!”
他生了气,手下大臣们自然是喜主子所喜忧主子所忧,纷纷跟着破口大骂起来。
有人便道:“木兰风此举分明是看不上我朝,连带着看不上我朝的公主,这等折辱,孰可忍孰不可忍!”
“皇上主动提亲他都敢拒绝,分明就是不把跟我朝的关系放在眼里,依臣愚见,这木兰风只怕是要挑起战事。”
皇帝的心腹大臣里有一员武将,挽了袖子满脸横肉的道:“打就打,谁还怕了他们不成。”
另一个大臣是个和平爱好者,虽然也很生气却不想打仗,忙道:“或许木兰风还没意识到联姻的重要性,我们不妨再给他去一封信好好讲清楚。”
御书房里议论纷纷,小公主这边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什么?”小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拒绝了父皇的提亲?他不想娶我?你别是听错了吧。”
来送信的太监忙道:“奴才听的真真儿的,绝不会有错,这会子陛下正跟大臣们讨论这件事呢。”
小公主气得咬牙切齿,她自幼深受皇帝宠爱,要星星没人敢给月亮,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难堪事,恨得目眦欲裂,顺手就砸了桌上一套价值连城的羊脂玉茶具。
恰好红宝石头面打好,侍女捧着托盘走来,“公主殿下,首饰已经做好了,请您过目。”
“人家都拒绝本公主了呢,还看什么首饰!”小公主冷笑连连,从托盘里拿起金镶红宝石头面,用力扔出去,在台阶上跌得粉粹,阳光下灿然耀眼。
小公主双拳紧握,“我可是公主,他绝不会无缘无故拒绝我,来人啊,立时去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木兰风和秦玉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大木朝从上到下几乎人尽皆知,所以小公主派出去的人只要稍稍打探一番,就知道了来龙去脉,立时回来禀报。
“秦玉吗,女神医?”小公主听完回报,嘴角噙了一丝冷笑,“区区一介民女,也敢跟我争?”
乍一听到木兰风拒绝了婚事,她无法接受,是以大发了一顿脾气,此时已经平静下来了,身为一国公主,她虽然天真,却并不愚蠢,且由于是深宫里长大的,从小见惯了尔虞我诈你争我斗,一转念间就想通了问题所在。
“你们说秦玉救过木兰风,而且大木朝上下都知道他们的婚约?”她问手下。
手下忙道:“是,据奴才打探来的消息,他们确实是要成亲的,可不知为什么这件事又被搁置了,以致于大木朝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