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你休要狂言乱语!思慕郡主的事情你休想逃脱自己的罪责,守在你殿外的侍卫首领刻是亲眼所见你犯下的罪行的!而且!当日父皇仙逝的时候,御医明明说过,父皇身子骨硬朗着呢,可是那天御医说见到了你去见父皇,你说,是不是你将父皇气死的!?”
元丰帝用力的将一个茶杯摔在了木兰风的脚下,那痛苦的神色,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好似在说自己是多么好的一位哥哥呀。
朝臣们听闻先皇的死于木兰风有关,朝堂一下子就跟炸开了一样,议论纷纷。而木兰风则盯着元丰帝,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就是想告诉元丰帝,还有多少手段通通都使出来!
接着侍卫首领带着人将思慕郡主惨死的尸体抬到了朝堂上,朝臣们见到死状凄惨的思慕郡主,纷纷后退了三步有余。
“皇上,父皇仙逝的时候,皇弟我还在千里之外的金陵城呢,这满城的金陵城百姓都可以替我作证。所以皇上您说有人气死了父皇,皇弟觉得应该查查当时父皇仙逝的时候谁在皇宫里,那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了么?”
木兰风早就猜到了元丰帝会有这一招,所以他在金陵城闹的事情还蛮大的,引起了全城的百姓围观,故而才有了全程的百姓可以为他作证。
“请皇上不要相信这等流言蜚语,恳请皇上将那日在场可以证明皇弟直到父皇仙逝时才离开的金陵城的百姓们都请到我们的朝堂上,为皇弟伸冤。”木兰风赌的是什么,他赌的就是元丰帝根本就不可能去请证人来。
“九弟你在胡说些什么?怎么可能会有全城的百姓为你作证呢!来人呐!九王爷木兰风性子歹毒谋杀先皇,又凌虐思慕郡主,朕现在就罢黜你王爷的身份,赐你毒酒一杯,白绫一条!以示忏悔!”元丰帝看着这一切都在朝着自己所期待的方向发展,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而朝堂下那些文武大臣见着如此暴躁残虐的元丰帝,心里皆是惧怕的很。
只是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会放过,以后也不见得会放过他们这些人微言轻的小臣子们。
“皇上三思,微臣觉得九王爷不是那种人。”
“是啊,皇上,微臣附议。”
“皇上,微臣是江浙总督,金陵分属于微臣管辖范围内,微臣可以为九王爷作证,先皇仙逝之时,九王爷正在金陵城内与百姓们抗洪救灾呢。”
江浙总督的一番话又引起了朝堂上大臣们的议论纷纷,眼见压制不下去,元丰帝只好改了旨令。
“证据不足,特将木兰风暂时囚禁在九王子殿内,没有朕的许可,谁也不许进去探望!”元丰帝愤恨的看了一眼木兰风,又别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江浙总督,心下忿忿不平的退了朝。
那江浙总督是他母妃那一族的人,常理来说,应是站在他元丰帝这边才对,结果今日不知是何原因,居然将木兰风给解了围。
而另一边,秦玉骑着矮马匆匆来到了皇宫的门口,只是皇宫门口都由御林军守着,她一无依无靠的弱质女流根本进不去皇宫里面,她又没有功夫,不能在深夜飞檐走壁的去找木兰风。
想到现生死未卜的木兰风,秦玉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正当秦玉想不到其他办法的时候,这时候从皇宫里面走出了一行人,秦玉定睛一瞧,原来是诸位大臣们结束了早朝纷纷回自己府上去了。
秦玉便规矩的站在一边,悄悄探听这些大臣私下的言论,希望能听到有关他们家木兰风的消息。
“那九殿下可真是狂傲,敢直接跟皇上对着干,以老夫看,他现在被囚禁也是活该。”
“诶,李老,你不要这么冲动,你我皆能看出这皇上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只是一个在父皇卧病在床心系天下的人,回到皇宫父皇仙逝了,自己还背上了弑父虐杀的罪名,我想是个人都会疯狂的。”
李老也点点头,两人看了周围的大臣们后,又纷纷坐回了早就一直呆在皇宫外面排队等着接他们的家中马车里了。
秦玉无助的望着皇宫里面,眼泪脩然落下。
“秦姑娘?”忽然一道陌生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秦玉回过头却看到了一位不认识的大臣。
“请问您是?”秦玉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有些眼熟,但是她确实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她的生涯当中不是卖茶就是卖药,接着就是跟木兰风接触了一些朝廷上的大臣。
而眼前这人,分明就是之前木兰风朝着自己介绍过的幕僚之一的吴侍郎。
“原来是你,许久不见了,民女想……”秦玉见到熟人,眼眶一热,连忙就想问关于木兰风的事情。而吴侍郎一听,立刻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巴上,示意秦玉不要出声。
然后他带着秦玉钻进了一辆马车,这才将今天早上在皇宫里以及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全部说给了秦玉听。
“属下观察九王爷估计凶多吉少,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救出九王爷的。”吴侍郎坐在马车里低声对着秦玉说道。
秦玉是早就将生死看开,她也早就答应过木兰风,此生将与他共同进退,所以心里非常坚定。
“谢大人,民女也绝对不会放弃的。”
秦玉的眼神十分的坚定,令吴侍郎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