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那老板在秦玉药摊订下了她所有药汤的一半后,便满腹心事匆匆离开了。那老板见李柔心中虽然怀疑她的身份,但是还时忍下心中的好奇,回到了自己府上,翻出了家中那本压箱底的族谱。
这族谱不翻开不要紧,一翻开他就惊呆了。在他的名字下方有居然还写了一个人名。
薛苒。
但是他从未听说过自己还有什么弟弟妹妹名字叫薛苒的,于是他拿着族谱来到了自己母亲的院子里。
他母亲院子里的丫鬟见到是他,立刻朝着房里喊了声少爷来了,里面立刻传出一道温柔的声音说道:“利儿进来。”
这老板名叫薛利,如果此时秦玉或者木兰风在的话定是能认出他,他就是那个给秦玉建议开药摊的男二。只是此时,薛利早就卸下了之前店铺老板的伪装,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貌。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修长的身影显得他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清秀的脸和低眉顺目的样子给人一副温和的错觉,此刻他眼底不断闪过疑惑和惊慌。
他拿着族谱,进了自己母亲的房门,看着母亲正人有丫鬟服侍着喝茶,他便挥了挥手,示意丫鬟走开。
那丫鬟在薛家呆了好些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立刻一声不吭的微微低着头,离开了。
“娘,为什么族谱上在我名字后面会有个叫薛苒的名字?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家还有这个人?”而且,这名字听起来就像是个姑娘家的名字。
薛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她一脸难堪的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件事情,最后在薛利的不断追问下这才支支吾吾的道出了实情。
“其实、其实你还有个妹妹,她就是薛苒。只是在她四岁左右的时候因为我们家中的下人看管不利,导致你妹妹自己一个人从后花园的小门跑了出去。我们连续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所以,你也一直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的存在。”
薛式用帕子掩着面,一边抽泣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向薛利。她这幅看似伤心的摸样落在薛利的眼里却完全是另一幅景象。
且先不说当时薛苒已经四岁,他当时也已经是八岁的少年了。八岁的少年不说是上学院读书,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还有个妹妹呢。
所以对于自己母亲的话,薛利始终都是将信将疑的。母亲说话的神态不似往常,反而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有问题。但是他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消息,于是他便去了找了族中的阁老累询问此事。
薛式家族的阁老可不是一般的存在,就算是族长,在做什么决定的时候也要问过阁老才行。若是阁老不答应,那么族长的决定也会被驳回。
当薛利拿着族谱来到阁老府中的时候,阁老一副早就猜到你要来的样子跟薛利说了当年薛苒的事情。
这是阁老虽然说的多了点,但总体结果还是跟他母亲说的是一样的。都是在自己的妹妹四岁的时候由于家中下人看管不利,以致于妹妹失踪。
当时他们确实将整个京城都翻遍了,连带着这些京郊的地方都问过了,就是没有薛苒的消息。结合薛利在秦玉铺子里见到的那名小丫鬟,薛利觉得那小丫鬟便是自己的妹妹无疑。
于是在打听好小丫鬟的年龄后,薛利立刻来到了秦玉的药摊处,用药铺老板的身份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李柔见到有客人上门,虽然是上次那奇怪的老板,还是耐下性子乖乖巧巧的去给他端茶倒水。
李柔这一眉一眼,还有这姿势动作都像极了他的母亲薛氏,他甚至有理由相信,李柔就是他的妹妹薛苒。
他不顾现下的场合,一把抓住了李柔的袖子,大声说道:“小姑娘,我见你十分眼熟,我们一定是在哪见过对不对?你不觉得见到我觉得我很眼熟么?”
李柔哪经历过这般阵仗,当下被吓得惊慌失措了起来,连忙拉过自己的袖子结结巴巴的说:“小的没见过老板,也并不觉得老板你眼熟,请你放开我。”
一边的秦玉则是惊呆了的样子看着老板,这发生在她眼前的是什么?是光明正大的调戏良家小姑娘么?
她立刻走向前,挡在了李柔的面前,不动声色的对老板说:“老板,这什么时候了,你居然在我的铺子里调搭讪小姑娘?莫非你是以为我好欺负么?”
不要以为跟她做了一笔不小的生意,让她赚了一笔银子就可以在她的铺子里为所欲为。
秦玉的眼神冷冰冰的望着老板,若是这老板敢在做出什么其他奇怪的举动也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李柔早就吓的脸色苍白,她立刻抓着秦玉的衣服,死死的拽住,说什么也不松开。
这奇怪的客人尽做些奇怪的事情,她虽然小,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秦掌柜,你误会了。我是觉得这姑娘很像我以前丢失的妹妹。我家中在十多年前有一四岁的妹妹因为家中下人看管不利的原因而走失了。我前几日见到你们家的这小丫鬟就觉得眼熟,她跟我的母亲长得极其相似。而且年龄也与我们失踪的妹妹相吻合,所以我才。”
秦玉张口结舌的听着老板说的这一切,她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